從孟家回來后,溫聽晚先回寢室睡了一覺。
昨晚做實驗熬了通宵,走回來的都在打轉飄。
一口氣睡了五個多小時。
期間做了很多夢,基本都是噩夢。
夢里孟勁深抱著林以棠越走越遠,林以棠對說,“溫聽晚,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孟勁深這個人,你永遠都得不到!”
夢魘深,是孟勁深永不回頭的影。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的夢境。
溫聽晚臉發白地接通了電話。
“聽晚,你現在在哪里,實驗室出事了!”
一驚,昨晚剛做好的新型芯片還放在保溫倉里,還沒來得及把這好消息告訴小組員。
“出什麼事了?”
那頭沈宇的聲很復雜,“導師讓你先過去一趟,聽晚……你先做好最壞的準備,不過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
溫聽晚雖然聽了一頭霧水,匆匆披了件外套往實驗室趕。
剛推開大門,發現今天導師手下的兩組員都在,一看來了,各個神不明盯著!
氣氛僵凝。
溫聽晚皺眉:“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是我昨晚研制出來的新型芯片有……”
“溫聽晚!你還好意思提,你剽竊了我的實驗果!”
喬思悅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劈下,震得溫聽晚差點回不過神。
喬思悅接著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還有監控的錄像帶子,“昨晚凌晨一點,你去了我的實驗室,暗自調取我的實驗報告!”
溫聽晚腦海一懵,昨晚為了研究芯片,確實在實驗室呆到很晚。
中途也確實去過一趟對面實驗室。
但是因為晶圓材料不夠了,去拿一些過來,平時兩組做實驗材料不夠了,都會這樣互相拿材料,不是喬思悅說的對調報告。
“我沒剽竊你!我只是正常去拿材料。”
喬思悅怒道:“好啊,事到如今你還!那我問你,為什麼昨天凌晨你前腳去了我的實驗室,后腳你就做出來了!”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系嗎?”溫聽晚面更冷,“我能做出來,當然是我能力強,你別自己做不出來就潑我臟水!”
“但我有證據!我論文數據和你的實驗數據一樣,你還敢說不是抄襲?”
沈宇忍不住出聲,“聽晚不是這樣的人,之前那些數據都是一點點不斷測試出來的,不可能……”
“沈宇你閉吧,實驗室里的人誰不知道你喜歡溫聽晚啊,你當然會為說話了!”
喬思悅厲聲打斷他,“但剽竊的行為是事實,我有監控有論文記錄,我可以報警調查,多麻煩都不怕,畢竟我們做數據實驗的,最恨的就是剽竊者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如同一把利刃,切割著聽晚脆弱的臉頰。
溫聽晚冷笑:“行啊,那就報警啊,誰怕誰。”
導師眉頭一皺,明顯不想把事鬧大,“溫聽晚,一直以來,你能力不錯,所以我才破格提拔你當組長。但剽竊同門的手段實在不可取,這樣吧,你立刻馬上退出這個項目,寫三篇認錯報告,并且和你師姐道歉,從此后,也不用來實驗室了!”
溫聽晚一瞬間倒流,全冰寒。
導師竟然連查都查不清楚,就要把踢出實驗室!
“老師,我對天發誓,我絕沒有做過這種事,我也本不屑做這種事。”
溫聽晚短時間快速梳理了一下事件,只要給一點收集證據的時間,必能找出喬思悅的破綻。
但這次導師明顯站了喬思悅那頭,滿臉失轉走了。
喬思悅一副勝利在的表,“溫聽晚,今天的事我就不報警了。但今天,你得當著所有人的面發誓,從此后,你再也不會踏半步實驗室!不然你別想我輕易放過你!”
“道歉?”溫聽晚臉上出凜冽的冷笑,“絕無這種可能!”
從未做過的事,絕不可能道歉!
其他人一看,紛紛為喬思悅說話。
“天哪,世上怎麼還會有臉皮這麼厚的人!剽竊別人數據還理直氣壯,真是小看了!”
“也難怪前幾天出那種事……表面看著單純,實際上都在陪男人睡覺吧!然后心思一天不放在正道上,就想走捷徑,現在被發現了還死皮賴臉不承認,我呸!”
“快滾啊!滾出我們實驗室,不歡迎你這種私生活糜爛,還盜竊的抄襲者!”
溫聽晚本來還要反駁。
但看見昔日的同門師兄師姐,驟然像變了個人,各個出丑惡、鄙夷的臉。
不僅幫著喬思悅誣陷抄襲,甚至還跟論壇里的那些人一樣,侮辱的人格。
打心眼里涌出一深深的無力。
這就是曾經……尊重信賴的同門嗎?
“你滾吧,這事兒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但你有了這種前科,以后什麼研究生、碩士、博士,你想也別想了,沒有導師會再要你這種品不端的人!”
……
到最后,溫聽晚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離開實驗室的。
沈宇追出來說相信!
“沈師兄,謝謝你,恐怕你是如今唯一一個愿意相信我的了。”自嘲笑笑,“我從來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到我上。”
千夫所指,百口莫辯。
沈宇怕遭不了打擊會暈倒,想要陪著回宿舍。
溫聽晚說:“放心,我沒那麼脆弱。”
這種倒的黑暗和四面楚歌的孤助無援,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反正弄不死的,只會讓更強大。
溫聽晚正要回宿舍做事件梳理,這種影響學歷的事,絕不會就這樣被人隨便潑臟水。
忽然,一輛悉的黑商務車開到了宿舍門口。
孟家司機開門下車,面無表說:“小姐,老爺夫人要你現在即刻回去一趟。”
溫聽晚心中涌起一陣不好預,“什麼事?”
“小姐回去就知道了。”
孟家讓司機過來主接,肯定沒安好事,溫聽晚拒絕說不想去,誰想后面還下來兩個黑保鏢,只得咬牙上車了。
剛到家,孟言京發起雷霆怒火,“溫聽晚,你膽子越來越大,這件事竟敢瞞我們這麼久!”
驀然一震!
孟勁深和林以棠在一起的事,還是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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