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莫瑤伏在床邊,不知何已經睡著了。
看到母親憔悴的面容,深陷的眼窩,南綃不鼻子一酸。
那一刻,再堅定了離婚的想法。
“你醒了?好些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莫瑤驚醒,看著南綃的臉,不有些慌。
南綃忙拉住。
“沒事了,哪里都不疼。”
南綃沒有撒謊,沒有覺到疼痛,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也好多了。
莫瑤松了一口氣,緩緩坐下。
“醫生說你是因為藥引起的高燒,我還怕會有什麼副作用,你是不是吃藥了?”
“吃了止痛的藥,可能不太適合我。”
南綃揚起角,說的輕描淡寫。
沒有將南薇薇下藥的事告訴母親,不是維護南薇薇,而是怕母親擔心、生氣。
“南綃,南綃……”
門外的喊聲,使南綃不皺起眉頭。
雖然沒看到人,但是這聲音再悉不過。
病房門被打開。
“我說你這是把醫院當家了?三天兩頭的進來,也不怕哪個醫生看上你。”
祈念聲音落下時,才看到病床邊的莫瑤,不尷尬的笑了笑。
“阿姨,您也在啊。”
祈念的態度立馬轉變,這副乖巧的模樣跟之前天差地別。
莫瑤不笑了笑。
祈念與南綃是多年的好友,莫瑤自然也是了解的脾氣格的。
“念念來了,正好陪陪綃綃,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
莫瑤離開后,祈念才吐了吐舌頭,坐到床邊。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被南薇薇下了藥。”
南綃倒是沒有瞞,倚靠在床邊,微揚著角,卻看不出半分笑意。
祈念歪頭打量著,從頭到腳,而后搖了搖頭。
“不只是這樣吧?與霍寒霖有關?”
們相識多年,彼此的一個眼神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何況是這麼大的事?
南綃沒有說話,微低下頭。
昨天看到的太多,聽到的太多,不想再去回想,給自己平添怨氣。
正在此時,南綃的手機有短信的聲音響起。
祈念靠近桌邊,隨手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只是一些廣告,隨后就看到一條未讀的微信。
是南薇薇昨晚發過來的一段視頻,視頻中是‘一家三口’的畫面。
“霍寒霖這個畜牲。”
祈念咬牙切齒的出聲,將手機放到一邊,起向門外走去。
“祈念,你別……”
南綃想阻攔,可的不允許,話沒說完,病房的門已經關上了。
同一家醫院。
南綃幾次院,都只是住在普通病房,而月蕊母子卻住在頂級的特護病房,只這病房的房間都如賓館一樣。
祈念站在外間的地中央,面對著眼前二人。
如所料,霍寒霖一大早就來到月蕊邊,但對于南綃的事卻毫不知。
“雙劍合璧,這個詞送給你們,喜歡嗎?”
祈念是律師,的這張無論是說法律條文,還是罵人,都是無人能敵的。
月蕊向霍寒霖的側躲了躲,一副委屈又不知所措的模樣。
霍寒霖帥氣的臉上頓時襲上了怒氣。
“祈念,你鬧什麼?”
“鬧?南綃失去孩子時,你在陪這個人,被你得暈倒時,你在陪這個人,昨晚差點沒從搶救室出來,你還在陪這個人。”
祈念停頓了一下,瞥了旁邊的月蕊一眼。
“霍寒霖,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對這個人舊難忘,還是善心大發?”
當著二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會讓霍寒霖的臉越來越難看。
他上前一步,正想說什麼時,卻被打斷了。
祈念出手,指了指病房里的那個孩子。
“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卻將別人的孩子視若己出,想必你們二人是真,那你為什麼不離婚?”
祈念微昂著頭,明的笑容中滿是嘲諷。
“祈小姐,你誤會了,寒霖他……”
“喲,不簡單啊,連我的名字都知道,為了湊近霍寒霖,下了不功夫吧?”
月蕊一句話就暴了,無論是腦力還是上功夫,都不及祈念。
月蕊咬雙,頭埋得很低,不再說話,肩膀卻微微抖,似是了極大的屈辱一般。
“滾出去。”
霍寒霖又一次將月蕊護在后,許是因為覺得祈念太過放肆,他甚至忽略了話中的重要信息。
祈念卻冷笑出聲。
以前和大眾的想法一樣,覺得霍寒霖無論是智商還是商都是無人能比的,現在卻像看著一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男人。
“你好歹也是霍氏的總裁,連這種小戲碼都看不出來,那個孩子的病若真是到了無比嚴重的地步,還能像現在這樣活蹦跳的嗎?”
“你就算是沒有這方面的認知,也該有常識,實在不懂去其他病房看看那些生病的孩子都什麼樣,蠢貨。”
祈念說話時,一般人是不進去的。
霍寒霖也被徹底激怒。
他知道祈念是為了南綃,可就這樣將其他人和一個孩子牽扯進來,未免太過分了。
“祈念,給你一分鐘,再不滾出去,我會讓人將你拖出去。”
這是霍寒霖最后的耐心。
“用不著你趕,我早就待夠了,這房間里狗男的味道讓人惡心。”
祈念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如履平地的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腳步。
轉頭沖月蕊挑了挑眉。
“那的,你能為霍寒霖的小三兒,卻永遠做不霍太太。”
離開前,祈念還留下一個大大的微笑。
霍寒霖沒有看到到月蕊眼底的恨意。
“不要放在心上,祈念就是這樣的格。”
霍寒霖轉,輕拍著月蕊的肩膀,他看到的,只是這個弱小無助的人所表現出來的委屈。
月蕊抬起頭,淺淺的笑著,眼中噙著淚,一副強撐著,又無比善解人意的模樣。
“是我不好,南小姐也確實了很多委屈,都怪我。”
提到南綃,霍寒霖突然想到了祈念的話。
“我出去一下。”
霍寒霖突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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