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硯快步過去攙著老道長,說道;“這是我剛剛遇到的枉死之人的魂,已答應帶他回去見見父母。”
“枉死之人啊,尸找到了?報警了吧?”
老道長聽到枉死之人,扇著的扇停頓了一下,又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自己,便用扇輕輕拍打攙扶著的手,笑罵道:“爺爺還沒有老到需要你攙扶的地步。”
卿硯把老道長扶到搖椅旁坐好,把小硯從廚房端出來的綠豆湯先給老道長倒了一碗,再給自己倒一碗,小小的喝了一口,發出輕微的滿足聲。
抬頭見符兵還站在眼前便不解的看著小硯。
小硯原本是一只貓妖,修行本就不易,一只小小的貓妖想要修煉得道更加艱難,最終不幸隕落。
因它的媽媽是一只有百年道行的貓妖,與老道長有些許淵源,便求到卿硯跟前。
那時正在研究如何讓自己的紙人更加生,在經過貓妖的同意后便嘗試把它的魂放紙人中。
小硯見主人終于看向自己,便忙不迭得把自己因不小心沾到水而泛皺的雙手遞到的眼前,示意。
卿硯瞧著符兵皺皺的手,搖著頭無奈道:“等會給你扎一個新的。”
符兵聽到滿意的答案便收回手,腳步輕快的走到老道長后,開心地站在一旁。
寧景淮看著這活靈活現的紙人,眼神都直了,飄到小硯跟前好奇的盯著它瞧。
小硯到氣近歪著頭看向自家主人,見還是專注的喝著綠豆湯,沒有任何指示。便又轉過來歪著頭和寧景淮互相盯著對方瞧。
寧景淮剛看到這破舊不堪、搖搖墜的道觀時,無法置信這是一家能擁有像卿硯這樣有本事的道觀。
在京市的時候他也曾陪爺爺去過有名的白云觀,白云觀不僅占地面積廣闊,建筑更是古古香,往來的游客絡繹不絕,香火十分鼎盛。
這硯臺觀確實也是古古香,不過就是太過古老了......
但在看到這外觀真,行靈活神似真人的符兵時,再次嘆果然做人哦,不,就是做鬼也不能太淺凡事只看表面。
卿硯放下手中端著的綠豆湯,手接過老道長手中的扇,一邊給他扇著風一邊乖巧的對著老道長說:“已經報警了,因為出了命案,秦所長親自來的,明天我要去警局做個筆錄,然后就得去京市了。”
本來去京市沒有這麼急的,但現在因為要解決寧景淮的事,不得不提前去,如果順利,還想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把爺爺一塊接過去。
“這麼快就要去京市了啊。”
見一道長并不知的打算,聽到錄完口供就要去京市時,表楞怔,那對已經發白的眉瞬間耷拉下來,眼可見的失落。
卿硯到見一道長緒低落,便出左手挽著他的胳膊,頭倚在他手彎中撒著細聲細語道:“我先過去把事辦妥了,再去學校附近租個房子,辦完我就回來接您過去和我一起,您看好不好?”
見一道長雖不舍,可一聽到自己也要去京市就不愿了。
“你是去上學的,哪有人上學還帶著一個老頭子的?雖說政府給了獎金,但爺爺已經老了,無法再掙錢,你未來四年的學費可就指這筆錢了,可不能花!”
“錢的事您不用擔心,留您一個人在家,萬一您再出點什麼事,您讓我怎麼辦?您不要說有小硯在,我不在家您無法給小硯做新的子,而且小硯太笨本照顧不了您,為了能讓我安心上學,您必須和我一起去。”
見一道長原本還想說有老祖在,可是自己一個后輩怎麼可能麻煩老祖,便咽下了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見一道長已年過耄耋,雖有打太極和修道的加持讓見一道長看起來比一般的老人家更加朗一些,但畢竟年紀在這里,前不久不小心倒,就住院一個周,還好平時鍛煉,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個年紀的老人家可不住摔一跤。
卿硯見老道長還要說話,放開挽著他胳膊的手坐直子,把扇放到石桌上趕說道:“好了,爺爺,醫生說您需要早睡,時間不早了,我送您回房間去。”
“你這丫頭。”見一道長拿起放下的扇,隨手笑著用扇輕拍了下卿硯略顯凌的腦袋,在的攙扶下回到了房間。
關上見一道長的寮房門,抬頭見那一鬼一妖還在憨憨的注視著對方,不扶額,“你要是喜歡這個,我等會兒也給你做一個。”
寧景淮一聽,那本就只剩眼白的眼珠子頓時瞪的更圓,這要是哪個膽小的人見了,還不得嚇暈過去。
只見他嗖的一下飄到眼前急急道:“我也可以附上去嗎?”
卿硯轉走進供奉著祖師爺的殿里,硯臺觀不僅供奉著開山祖師爺,歷代的掌門也同樣供奉著,且在祖師爺和歷代掌門人靈位的左下方還供奉著十幾個靈位,那是見一道長的師兄們。
民國時期不安,有軍閥割據,外有帝國主義的侵略,那時的華夏族正于民族危難之際,硯臺觀所有弟子隨掌門下山,唯有五歲的見一道長和他十三歲的靈一師兄留守山門。
等見一十歲的時候,靈一道長說要下山去找掌門他們,見一道長哭著鬧著也要去。
可靈一道長說,總要留一個人來供奉祖師爺,守好山門引他們回家啊。
就這樣靈一道長也走了,硯臺觀二十余道長,最后只剩見一道長和滿室的靈位。
卿硯點了三炷香,朝祖師爺的靈位拜了拜,把香在香爐里,香煙平緩上升。
把手到祖師爺靈位的后方,拿出一沓黃紙走出來,接過小硯手上的剪刀開始剪小紙人,小硯的模樣是按照影視劇中的小道士形象剪得,倒也簡單,沒一會兒就剪好了。
掐了一個指訣,把新剪的符兵放在一旁,手把小硯的魄從舊符紙中拉出來放到新的符兵里。
進到新的,小硯很快就適應,出雙手左看右看很是滿意,活下就歡快的在院子里蹦來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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