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把他那句心里始終只有你一人聽進去。

姜浩神僵。

“然后你如今什麼都有了，卻跑到了昔日你背叛過的未婚妻面前，訴說著你跟你的表面妻子多麼貌合神離，你心里多麼地我。”

施元夕抬眸掃向他：“姜浩，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你竟還有這等天賦？”

“這種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可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你這幾年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別地可憐，你分明那麼喜歡我，卻被人給生生拆散了，你所有的得來都非你所愿。”

施元夕笑了，轉過頭，那雙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看著他：“瞧給你委屈的，場仕途一路青云直上。”

“府中宅邸是溫良，因為你飽委屈，說不準還得主給你添一房妾。”

施元夕止住笑意，冷眼瞧他：“你既是選擇了權勢富貴，便該一條路走到底啊，怎麼還沒走上幾步，就將責任全部推到了其他人的上去了？”

“當了爛人，還滿的仁義道德。”

“怎麼，你的喜好，就是給王八鑲金邊嗎？”

啪嗒。

施元夕將茶盞扔回了桌上：“可惜了，我沒有回收王八的好。”

第5章 糊名閱卷

姜浩這一生中，險會面對這種難堪。

施元夕的話，將他上的最后一層遮布剝下。

讓他心底深最見不得人的一面，就這麼赤條條地暴在了人前。

……還是在的面前。

姜浩神難看至極，沉聲道：“我知道當初是我放棄了你，你無法原諒我，心中一直對我有怨言也是應當的。”

“可元夕，你捫心自問。”姜浩上前一步，一雙眼眸盯著：“當初在元宵廟會上的那一切，當真只是偶然嗎？”

“我和姜家，原本就是你離開施府，離開你大伯母給你挑選的婚事的一個踏板。”

“你若真的對我有，當初怎麼會對換親的事一言不發？”

施元夕聞言，略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別有用心的事，你是現在才知道的？”

姜浩目復雜，半晌無言。

如施元夕所說，確實從未掩飾過自己的真實目的。

可那天夜里，站在了漆黑的夜下，后是水中影影綽綽接連天的河燈。

只一眼，便讓他再也挪不腳步。

廟會結束后，他派人將施元夕送回施府前。

施元夕便用清冷的嗓音，說出了的份。

說是施家二房的兒，問他真的要送回去嗎？

他應了。

從一開始就說清楚了的出，是他毫不猶豫地應下，卻又在關鍵時刻放棄了。

如今倒是指責起的用心來了。

姜浩心頭翻涌，嚨仿若被人灌下了苦，那味一路蔓延到了心口。

話已經說到了這里，他已經看見那莫名消失的施家下人，從拐角走了過來。

他心里卻還仍舊抱著一僥幸。

姜浩抬頭問：“那今日呢？”

施家這一切的準備，刻意等在了這里，又是為了什麼？

總不能是時隔幾年，舊事重提，就是為了折辱他一番。

施家做出這樣的安排，就不怕他真的翻臉嗎？

施元夕已經起，從他邊走過時，他能清楚地到的存在，那張他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面容，的聲音，的呼吸。

然后就聽漫不經心地道：“你心里不也清楚了嗎？施家給了我兩個選擇，我選了第二個。”

姜浩當即心如死灰。

無數念頭涌他腦海中，他想問第一個選項是什麼，想問究竟是何想法，想知道施家有沒有迫。

可當散漫地從他側走過時，他卻連半個字都吐不出口。

因為已經充分讓他到了的態度。

施元夕不屑與人為妾，更不想同誰人爭搶他這個人。

甚至昔日里那些背叛，也本沒有在放在眼里。

今日還能再見他，純粹只是在完施家給的任務。

本就不在乎他！

姜浩一時難以呼吸。

可他心痛難耐也好，追悔莫及也罷，都不被對方放在眼里。

姜浩再抬頭時，施元夕早就已經走遠了。

施元夕就這麼干脆利落地解決了姜浩。

蕭氏聽到了底下下人來回報的容時，心頗為復雜。

一方面慶幸施元夕不留面，沒給姜浩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另一方面又覺得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施元夕那番話，罵的可不只是姜浩。

將姜浩比喻鑲金邊的王八，而蕭氏跟施婼，卻把這只王八當金，抱住了便不撒手。

蕭氏心頭既窩火，卻又不能說施元夕的不是。

那姜浩當日便失魂落魄地回府去了，誰都不見，把自己鎖在了房中，不進水米。

等來日讓施婼主示好，敲開了他的心門，這婚事便算是保住了。

蕭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還能說施元夕什麼？

底下的媽媽瞧著事差不多解決了，就往蕭氏跟前遞話：“如今事已經辦，您何不讓人將再送回越州去。”

“免得將留在這里，又招惹出些禍患來。”

蕭氏如何不想？施元夕不控制，留在京中到底是個患，但施元夕已過了國子監的生員審核，不日便要參加學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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