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似乎是沒想到會失敗，他一臉意外，接著不甘心地從大木箱里又取出一塊甲。

這一次烤了許久，那甲始終沒有變化，浮雪在一旁看得直打哈欠。

終于終于，它發出了“卜”的一聲，接著毫無預兆地，崩解一堆末。

樂塵子看著那堆末呆了呆，然后更加不甘心地從大木箱里拿出第三塊甲。

“最后一塊了，這次一定能功。”這一次他小心又謹慎，鑿好孔剛放到火上，只聽“嘭”的一聲響！甲直接炸裂了！

幸好他反應快，一把將兩個小兒扯到后。

“咳，”他現在十分極其之尷尬，“為師好像有點，嗯，學藝不。”

偏偏浮雪還沒眼，從他后探出腦袋看著火堆，問道：“師父，師姐命數怎麼樣呢？”

樂塵子慨道：“那是相當的啊！”

浮雪高興地一拍掌，“那就吧！”

他啼笑皆非：“去！這名字狗都嫌棄。”

虹娘悄悄松了口氣。

樂塵子蹲下面對虹娘，輕輕了的頭，溫聲說道：“離前塵，云淡風輕，我為你取名云輕，你可愿意？”

虹娘重重點頭：“嗯！謝謝師父！”這可比好聽太多了。

——

因為昨晚屋頂雨，不東西泡了水，樂塵子把家當攤開來仔細檢查，沾水的就個訣直接弄干，損壞的就想辦法修補一番。

云輕在旁時不時地搭把手遞點東西。浮雪好奇地翻著那些家當，問：“師父，這是什麼？”

樂塵子正低頭修著個竹篋，聞言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答道，“那是千里同音螺。”

“哦，”浮雪抱著兩個螺殼玩了一會兒，扔掉螺殼又拿起另一樣，“這是什麼？”

“那是八云寫命筆。”

“哦，那這個又是什麼？”

“那是六道聽封鈴。”

“哦。”浮雪晃了晃鈴鐺，叮叮當當，清脆悅耳。

樂塵子：“別瞎玩，當心把老虎招來。”

浮雪放下鈴鐺，又拿起一個陳舊的帛卷軸，打開看了看，問：“這又是什麼？”

“那是羲皇無字書。”

“是書嗎？可這沒有字呀？”

“所以無字書呀。”樂塵子搖頭笑了笑，一抬眼見云輕立在一旁，期期艾艾言又止。

“云輕怎麼了？”樂塵子問道。

“那個，”云輕指了指那陳舊卷軸，“明明是有字的。”

咣——竹篋失手掉在地上。

“你說什麼？！”

云輕嚇了一跳，“我我我……”

樂塵子抹了把臉，“對不起，為師方才失態了，嚇到你了吧？”

云輕搖頭，“我沒事，師父。”

“你說那帛書上有字？是這個嗎——”樂塵子從浮雪手中拿過羲皇無字書，展開一些在云輕面前。

云輕看得更清楚了。那個無字書是分兩層的，外層是一幅卷軸，玄布料上繡著一些看不懂的圖案，應該是這卷書的“服”。

在卷軸里面著一片長方形白泛黃的織品，卷軸未完全展開，這片織品只出一部分，織品之上浮現著麻麻的淡金小字，閃爍著瑩瑩輝。

這樣明顯，不應該看不到吧？

“師父，你真的看不到嗎？”

樂塵子搖頭答，“我當然看不到。”

云輕指了指那片白織品，斬釘截鐵道：“這上面有很多字。”

“寫的什麼？”

“呃——”

“算了，你不要說。泄天機，其罪不小。”

云輕本來也沒打算說。主要是，不識字啊！

樂塵子收起帛書，越想越覺得迷，“這不對……”

他拉過云輕，了的手腕，又在頭上各按了按，神漸漸凝重，“明明就是凡胎，這不應該……咦？！”忽然又一臉古怪。

見他表不對勁，云輕心中不安，眼里泛起淚花，“師父，嗚。”

“怎麼了？好徒兒別哭，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師父為你做主。”樂塵子一陣張，抬袖幫眼淚。

“師父，我果然是個怪，嗚嗚。”

“嗐，”他肩膀一松，“那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是怪。”

浮雪湊上前問：“那我呢？我是怪嗎？”

“你不是。”

師父和師姐都是怪，只有我不是！浮雪頓覺悲傷又委屈，放聲大哭：“嗚——哇——”

云輕本來都止住淚水了，見浮雪師妹哭得敞亮，那個氣氛一下被帶起來了，于是抹了把臉，重新哭起來，越哭越大聲。

樂塵子在響亮的哭聲里扶著額頭嘆氣：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我是挖過墳嗎？應該不止挖了一座吧？……求求你們別哭了，都是怪，咱們都是怪！”

……

這一天，云輕放肆地哭了一場，在心頭的某些沉重的東西便有些消散了。夜里同浮雪師妹睡一間房，夢里全是飴糖的香氣。

窗外，一個修長的影徘徊著，輕輕嘆息：“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3章 慈悲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癡人說夢？……

星河斗轉，彈指便是十五年過去。

云輕初龍首山時，只知道師父像仙人一樣厲害，我們龍首派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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