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簽離婚協議,是嫌我給的太?”
霍北梟坐在桌邊,看著麵前的人,眼中滿是嘲諷。
沐晚晚右手拿著文件,左手背在後,地攥著懷孕單。
心猶如破了一個大口。
拚命忍著眼底的淚,抬頭。
“是啊,區區八百萬就想把我甩掉,你坐擁霍氏集團,這補償費至也得給五個億吧?”
“沐晚晚!”
霍北梟的臉瞬間鬱。
他手指著桌上的白文件袋,指節發白,眸子裏的怒火幾將他燃燒殆盡。
那文件袋中,是沐晚晚和別的男人親的親照和錄音。
他原本不相信這些。
可看到沐晚晚現在的表現,顯然他早已上了別的男人,恨不得從他邊早點離開!
“霍北梟?哼,他不過是我的人形提款機罷了,我怎麽可能上他?”
一想到隨著信封寄來的語音中,那決絕的聲音,他就恨不得掐死沐晚晚。
這個貪財的人,竟然騙了他三年之久!
當真是可惡至極!
砰——
霍北梟手臂一揮,將鍍金鋼筆甩在了沐晚晚的手邊,發出震天的聲響。
“給你的自然不會,簽了協議,滾!”
霍北梟再也不想多看沐晚晚一眼,轉上樓,毫沒注意到人左手裏的懷孕單。
看著霍北梟影消失,沐晚晚跌坐在地。
淚水如散了線的珍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抹不幹的淚水盈了眼眶。
心中如同被人挖開了一個大口一般,痛得幾乎窒息。
為什麽要這麽對?
結婚這三年的,他對的都是假的嗎?
嫁給霍北梟這三年,自認為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為了照顧事業繁忙的他,甚至放棄了自己的理想宏圖,甘願洗手做羹湯為家庭主婦。
為了能生下他們的結晶,調理兩年,今天終於收到了醫院的喜訊。
可當欣喜若狂離開醫院時,卻意外地遇見了,抱著嬰兒的繼妹沐白。
“喲,姐姐,真巧,是來看你剛滿月外甥的嗎?”
“外甥?你又沒結婚,和誰生的孩子?”
沐白對上沐晚晚疑的表,笑得又得意,“當然是北梟咯!”
北梟,霍北梟……
回憶結束,沐晚晚也徹底心死。
知道繼妹沐白一直覬覦霍北梟,但曾經相信霍北梟的為人,不覺得他會背叛自己。
可現在看來,沐白說得顯然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告訴霍北梟,懷孕的事了……
沐晚晚沒用鋼筆。
右手拇指輕輕抹去邊咬出的鮮,在協議書上用力地蓋下了一個紅手印!
從今以後,與霍北梟再無關聯!
拎起包,沐晚晚絕地離開了和霍北梟的家,外麵的天已經開始下起小雨。
沐晚晚開著車,如行走般在盤山公路上疾馳,馬路旁的景幾乎化為虛影,朝後快速疾馳而去。
小雨打在車玻璃上,模糊了的視線。
突然,在將要出公路的時候,左前方出現了一輛大貨車,急速飛馳向撞來!
沐晚晚臉驟白,連忙拚命地向左打方向盤拐彎,同時腳下猛踩剎車減速,卻驚恐地發現,車子失靈了!
不!
砰——
一聲巨響傳來,車子越過護欄,滾落山崖,火衝天!
……
“總裁!”
幾小時後,特助吳涵滿臉驚恐地衝進辦公室。
矜貴冷傲的男人從浩如煙海的文件中抬頭,一個眼刀飛向吳涵,“什麽事?”
“夫人,夫人出車禍了,生死未卜!”
“什麽!?”
霍北梟猛地從座位上起,麵容沒了剛才沉穩的風度,他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吳涵的領子,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夫……夫人掉下懸崖,生死不明。”
霍北梟頓時瞳孔大震,他扔下吳涵,連著後退好幾步,直直地跌靠背沙發,“不可能,不可能!”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抬頭,眸中泛著紅,朝吳涵厲聲道:“快,派所有的搜查隊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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