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第一次買人用品，蔣蕎沒經驗，再加上害，那天進便利店什麽都沒看，隨手拿一盒就去結賬了。

哪裏知道，一盒小小的byt還有這麽多花樣。

延時持久……

好像不行的男人才會用這種類型吧？

秦令舟會不會覺得瞧不起他？

真沒那個意思啊。

蔣蕎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麽，可又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著頭皮否認：“這……這不是我的。”

“它從你包裏掉出來的。”秦令舟語氣平平，端詳著。

蔣蕎低頭，繼續往下編，“是這樣，前幾天我出去面試，路上遇到有人搞活，塞給我的。”

“這樣麽？”

“就是這樣。”

秦令舟彎腰，幫撿起小挎包，順便把那盒byt塞進包裏，“下次不要收東西。”

“嗯嗯，我不會了。”

不知道秦令舟信沒信，不過他這麽說，算是給了蔣蕎一個臺階。

只是這麽一來，車裏的氣氛更尷尬了。司機大叔很敬業，全程目視前方一言不發，眉頭都沒皺一下。

車外景致飛快後退，就在蔣蕎不知道該做什麽的時候，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接通電話：“喂——”

“您好，請問是蔣蕎小姐嗎？”

“我是。”

“蔣蕎小姐，我是創想工作室的hr，您的面試通過了，打電話是想和您確認一下待遇和職時間，現在說話方便嗎？”

這真是一個意外之喜，這麽多天沒消息，蔣蕎還以為面試掛了。

看到車子拐一條胡同，速度明顯慢下來，猜測應該快到秦家老宅了，便和hr另外約了一個時間。

掛斷電話，蔣蕎按捺不住心的激，彎笑了。

秦令舟看一眼，“什麽事這麽高興？”

“沒什麽，就是收到了一家心儀公司的offer，我很快就可以去上班了。”

秦令舟淡淡，“恭喜。”

不多問，不幹涉，這是兩人的共識。

蔣蕎不想過多說自己的事，一來秦令舟大忙人一個，想必對的工作不興趣。二來現在沒做出什麽績，不好意思四宣揚。

很快，車子在一座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秦令舟解開安全帶，“長輩面前，等會你配合一下。”

“那是自然。”蔣蕎秒懂，“人前裝恩是合同規定的義務之一，你放心，我記著呢。”

秦令舟頓了頓，“嗯，下車吧。”

這座四合院面積非常大，幾乎占據整條街，鬧中取靜風水極佳，高高的院牆外，種植一圈老槐樹，灰牆碧瓦風格古樸，據說曾是清朝某位王爺的府邸。

老宅雖然大，但住人的空間只有三分之一，其餘用來建花園、泳池和球場，天氣好的時候，老太太會邀朋友過來游園。

蔣蕎是第一次來，跟著秦令舟往裏，穿過璧照，彎彎曲曲的長廊，一路綠茵森森，花香撲鼻。

拐進一扇青拱門，終于看見客廳，秦迎上來，“怎麽現在才到，就等你們了。”

秦令舟：“開會，來晚了。”

“你這腦子，除了工作還有什麽。”秦瞪他，“這才結婚幾天哪，也不知道多陪陪你老婆。”

蔣蕎主幫忙解圍：“，他沒有忙工作，今天還陪我去商場給你們買東西了。”

把項鏈遞過去，秦驚喜道，“喲，真夠新鮮的，他還親自給我挑禮了？”

“是啊，我們一起選的。”

老太太好哄，角都快不住了，“這小子總算有點人味了，令舟，好好對你老婆，別欺負。”

秦令舟淡笑，“我哪敢欺負。”

說話間，秦書瑤也來了，秦催促：“瑤瑤，愣著幹嘛，人啊。”

秦書瑤化著很濃的煙熏妝，嬉皮笑臉的，“哥，嫂子。”

曾經是同學，現在變了嫂子，這種覺有點奇怪，蔣蕎把禮送給，“書瑤，你還是我蔣蕎吧。”

“行，我以前不懂事，得罪過你別放在心上啊。”

蔣蕎：“早過去了。”

秦樂得合不攏，“好好好，都是一家人，快別客氣了。”

主角到場，家宴就開始了，餐桌旁衆人已落座，秦令舟帶去問候長輩。

帝都名門族，關系複雜，來的人很多，蔣蕎完這個那個，寒暄完一圈，真正記住的沒有幾個。

人前裝恩這點，兩人很有默契，期間有人向蔣蕎敬酒，被秦令舟擋了下來，長輩們又是一陣笑。

“你好，我是令舟的舅舅，我溫志。”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和蔣蕎打招呼。

“舅舅好。”

溫志和閑聊幾句，目轉向秦令舟，“有空嗎？我們談談。”

秦令舟抱臂，“可以。”

秦看蔣蕎落單，讓坐在自己邊，不停地給夾菜。

“第一次見面我t就喜歡你，乖乖的，又漂亮，當時我就想，要是這麽漂亮的姑娘能當我孫媳婦就好了，這不，真了。”

蔣蕎被誇的不好意思，靦腆地笑，“，我也喜歡你。”

“是吧，咱們有緣，你和令舟相得怎麽樣？”

“很好啊。”

老太太目明，“是麽，那考考你，令舟每天幾點起床？”

“……”

“令舟的辦公室在京恒大廈第幾層？”

“……”

“令舟有沒有紋？”

“……”

真正的，一問三不知。

秦擱下筷子，嘆氣：“哎，我就知道，他肯定天天忙工作，沒有好好和你培養。”

對老公一無所知，蔣蕎覺得自己這個妻子太不稱職了，試圖辯解：“，不是這樣的，我們……”

“我懂我懂。”秦沒有怪，“你兩是閃婚，跟不上很正常。沒事，可以培養，我會幫你們的。”

幫他們培養？

蔣蕎有種不太好的預——

另一邊，秦令舟和溫志在書房談話。

“舅舅，喝茶。”

秦令舟斟了兩杯茶，作慢條斯理，顯出一種游刃有餘的姿態。

溫志卻不像他那麽沉得住氣，冷著臉，“令舟，我自認為還是京恒的人，想安排一個親戚在創想做事不過分吧？聽趙啓康說，你把人踢了？”

“嗯，是我踢的。”秦令舟也不和他繞圈子，“這些年舅舅安排了多人進京恒，他們做了什麽，您心裏有數。”

秦令舟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媽媽定居澳洲不怎麽來往。早年他在國留學，羽翼未，京恒全靠爺爺撐，人心浮，溫志就是那時候乘虛而的。

溫志在各部門安人手，漸漸掌握核心權力，把京恒搞得烏煙瘴氣。

那幾年集團鬥嚴重，優秀人才跳槽，核心業務不斷下，直到秦令舟接手，才止住了頹勢。

他進集團的第一件事，就是算賬，開人。

也怪溫志安排的那些人不爭氣，賄的，稅稅的，還有縱市的，一查一個準，解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現在，就剩溫志一個桿司令了。

提起從前的事，溫志眼睛倏地睜大，“那些都是外人，這次安排的是我侄子，特別優秀你見過的。”

“舅舅看人的眼我不敢茍同。”秦令舟不為所，“您年紀大了，如果不想退休，非洲那邊的項目正缺個總監，您可以過去大展拳腳。”

溫志猛地站起來，“你……你想打發我去非洲？”

“我沒那個意思，您是長輩，尊重您的想法。”

這場談話，一個目眥裂，一個氣定神閑，結果高下立見。

溫志角，明顯著不服，“行，我走，我退休。不過秦總，我還是提醒一句，做人留一線，但願往後你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承您吉言。”

這頓家宴還算圓滿，宴席結束已經很晚了，蔣蕎和秦令舟準備回家，但秦攔著不讓走，非讓他們在老宅睡一宿。

盛難卻，蔣蕎只好點頭，和秦令舟一起回給他們準備的婚房。

房間很大，裝修和家都是中式的，古樸又華麗。

一進屋，蔣蕎有點慌，“怎麽辦，今天的戲我好像演砸了。”

秦令舟扯松領帶，“怎麽說？”

“你每天幾點起床？”

“五點四十。”

“你的辦公室在幾層？”

“六十二。”

“你上有紋嗎？”

秦令舟眉頭輕輕一挑，“有，在後頸。”

蔣蕎就把秦考的事說了一遍，懊惱道：“我真沒想到會問這些，我只知道你的生日，還有你不喜歡芹菜，其他一無所知。”

知道他的生日不奇怪，結婚證上寫了，不過秦令舟很好奇，“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芹菜？”

蔣蕎：“高中的時候，聽那些喜歡你的生提起過。”

秦令舟不置可否，“後面怎麽說？”

“說要幫我們培養。”

“問題不大，見機行事就好了。”

看他沒當回事，蔣蕎放心了些，準備到浴室洗澡。去帽間拿睡，下一秒呆住了。

帽間清一的男士服裝，本沒有生的服，鞋，馬仕包倒很多。

怎麽回事，家裏的保姆忘記給準備服了嗎？

蔣蕎找了一圈，在櫥找到一只方形的盒子，外面用紅帶纏繞，明顯是一個禮。

這時秦令舟跟了進來，見站著不，問怎麽了。

蔣蕎指指盒子，秦令舟說：“拆開看看。”

很快，盒子被打開，蔣蕎從裏面拿出一塊奇形怪狀的……布料。

白，明蕾質地，幾帶子勾連著，鏤空設計，怎麽看怎麽。更要命的是，還搭配了兩只白長筒。

“這……”

秦令舟淡定地給解答，“應該是給你準備的，趣睡。”

“……”

蔣蕎到自己的臉在發燙，“穿這個和不穿有什麽區別。”

“嗯，沒有區別。”

不愧是趣睡，設計果然很大膽。背，前半遮半，部還是開叉的。

好恥。

蔣蕎總算明白，說幫他們培養是什麽意思了。

穿是不可能穿的，蔣蕎覺空氣好稀薄，有點悶熱，低頭說：“要不我去找書瑤借一件服吧。”

秦令舟太了解他那位親妹妹了，一陣見：“不會借你，只會幸災樂禍幫倒忙。”

“那怎麽辦？今晚我沒服穿了。”

謎一樣的沉默蔓延，安靜的空間裏，把的心跳聲無限放大。

蔣蕎定在原地，思考今晚要不湊合一下，不換睡了。

忽然，男人從架第二排取下一件他的白襯衫，遞到蔣蕎面前。

秦令舟說：“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