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朋友說在附近，說一會兒要和我一起走。”陸惜晚坦然道。

“啊？”周甜甜臉上出憾的表，“一會兒我們要去K歌，我還想著和惜晚姐你一起去呢。你聲音這麼好聽，唱歌也一定很好聽吧？”

季盛堯鼻間輕嗤一聲，像是對周甜甜的話很不贊同。

周甜甜疑地看向他。

“你還是別對有幻想，陸經理的歌聲令人不敢恭維。”季盛堯皮笑不笑。

陸惜晚和他眼神匯，心底不是滋味。

唱歌其實很不錯，但每次都是在飯局上被灌醉了才換場到KTV里，在KTV里又是一酒，能不昏過去就不錯了，還能指一個醉鬼唱歌有多好聽？

陸惜晚也不想辯駁，笑了笑，“我唱歌的確一般，你們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的興致了。”

話音剛落，一條信息發了過來，竟然是張程。

【你在哪個包廂？】

陸惜晚沒想到有空來接的人是張程，但事急從權，便發去了包廂號。

“我朋友來接我了，先走了。”站起想要離開。

“惜晚姐，一起吧。”周甜甜住，“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

陸惜晚很想拒絕，但季盛堯正虎視眈眈地看著，生怕的拒絕讓周甜甜不高興了。

在心里嘆息了一聲，頷首道：“那就一起吧。”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人敲響了。

陸惜晚了然，“應該是我朋友來接我了。”

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張程。

張程穿著寶藍的西裝，顯得材高大拔，臉上架著銀框眼鏡，氣質溫文儒雅。

如果說季盛堯冷峻地像一場雪，那張程就溫潤地如同一場春雨，帶給人生機與希。

張程看到包廂里這麼多人，眼底有著驚訝，特別是看到主位上坐著的季盛堯之后。

不過他沒說什麼，彬彬有禮地打了個招呼，“季總，這麼巧。”

“原來是張總。”季盛堯走過來和張程握了握手，漫不經心地問，“是來接陸經理的？”

“是呀，我剛應酬完，喝了點酒，正好讓惜晚送我回家。”張程上濃重的酒氣為他的說辭加上一層強有力的證據。

“沒想到張總和陸經理的關系這麼好。”季盛堯聲音淡淡，“但作為合作方，我還是要說句不中聽的話，上司和下屬之間還是有明確的界限比較好。”

“畢竟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容易影響工作。”

他的話中含著提醒，又好像含著些別的什麼。

張程愣了一下，看了陸惜晚一眼，笑了笑，敷衍道：“這就不勞季總費心了，陸經理的工作能力很強，不會因為私事耽誤的。”

倒是陸惜晚覺得季盛堯這話很可笑。

要說上司和下屬之間沒有明確界限，周甜甜不就是一個最好的反例嗎？

周甜甜既是他的書，又是他的朋友，自己都沒做到公私分明，憑什麼來告誡別人？

就這麼見不得好？

一惡氣從心底翻涌出來，陸惜晚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讓開了口，“季總放心，我和張總的私絕對不會影響工作。我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畢竟您的朋友周甜甜還是我為您找的書。”

季盛堯聽出話中的譏諷，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看向陸惜晚的眼神中像是含著刀子。

陸惜晚話說出口就后悔了，但也不想退。

今晚上的氣夠多了，不想讓張程跟著一起氣。

對不起他，被暗諷沒什麼，張程是的朋友，難道只因為和沾了點關系就要被季盛堯看不起？

周甜甜沒想到事會扯到上，臉白了白。

但心里也有愧疚，如果不是要陸惜晚過來吃飯，也不會害被季盛堯的朋友們嘲諷。

想了想，周甜甜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季盛堯的角。

“季總，別生氣了。惜晚姐也不是故意和你作對的。咱們一會兒不是還要去K歌嗎？”

季盛堯收回視線，上冷意消退，溫聲對周甜甜說道：“既然你開口了，我就給你這個面子。”

周甜甜松了口氣，俏皮地笑了笑，的眼神在張程和陸惜晚上轉了轉。

“惜晚姐，你和張總也別在意，季總也是驚訝，沒想到你們竟然在一起了。”聲音清脆，語氣有些調侃，顯然是想打圓場。

陸惜晚沒說話，心底還有些氣悶，抿著垂下了眸子。

倒是張程看出了些什麼，笑著說道：“別說你們了，其實我也沒想到。可能緣分就是妙不可言吧，畢竟惜晚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我覺得我撿到寶了。”

“是不是，惜晚？”張程了陸惜晚的頭發，舉止間出兩人的親。

陸惜晚的思緒被他的作擾，也知道他在幫忙演戲，強撐著笑了笑，“對啊。”

“哎呀，好恩呀。”周甜甜可地用手捂著眼睛，“好啦，張總，惜晚姐，你們有事就先走吧，我們不打擾你們啦。”

張程從善如流地拎起陸惜晚椅子上的包，“那就再見了。季總，改天見。”

陸惜晚也趕告辭，跟著張程往外走。

出了酒店，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將陸惜晚混沌的頭腦吹得清醒了。

上了車，陸惜晚對副駕駛的張程說道：“不好意思啊，今天麻煩你了。害得你還要裝作是我的男朋友給我解圍。”

的臉上有些明顯的歉意，顯然是心里十分過意不去。

張程搖搖頭，笑道：“這有什麼的，我們都是好哥們兒好姐們兒，這點小事還用跟我道歉。反正我也是單，和你這麼漂亮的大傳緋聞我可不虧。”

陸惜晚被他逗笑了，心底的郁悶一掃而。

“這就對了。這點事兒不要往心里去。”張程見笑出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季盛堯看不順眼，但作為朋友，張程不愿意看見陸惜晚不開心。

“以后要是還有這好事兒，第一個我。正好我媽老催婚，你哪天有空也幫我擋擋。”張程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