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停下，陸惜晚松了口氣。有反應就好，就怕他沒有反應，那就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祁連山轉過，第一次正視起了陸惜晚，目懷疑中帶著警惕，“我的項目，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做獵頭的，總是會有一些探聽消息的手段的。”陸惜晚笑著用雙手將資料奉上，言語間著自信，“祁教授，您如果有空的話，不妨看一看這份資料，您疑的所有，都在里面。”

祁連山定定地看了許久，才手接過，“你最好是不要騙我。”

“祁教授，我有求于您，怎敢欺騙您呢？”陸惜晚的笑容滿含深意，“還希您看完資料之后盡早作出決定才是。”

祁連山從的話中窺探出某種真相，拿著文件夾的手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我會的。”

見到祁連山的態度有所轉變，陸惜晚也是舒了一口氣。

幸好一切都沒有白費，可以斷定，只要祁連山看到這份資料，就一定會生出跳槽的念頭。

長久以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臉上掛著輕松的笑意，準備回家。

一扭頭，只見季盛堯和周甜甜站在不遠，不知道看了多久。

陸惜晚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一瞬。

“季總，周書，沒想到這麼巧。”著頭皮上去打招呼。

季盛堯凝視著，眸復雜，“嗯”了一聲。

周甜甜則熱得多，笑盈盈地拉住陸惜晚的胳膊，大大的眼睛中寫滿了崇拜，“惜晚姐，剛剛我都看到了，你太厲害了！祁教授明顯態度不一樣了，肯定會答應跳槽的！”

陸惜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那麼狼狽的樣子卻被他們收眼中，心里有些發悶。

“沒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岔開話題，“時間不早了，你和季總忙，我先走了。”

“別呀，惜晚姐。”周甜甜卻拉著的胳膊不肯放人，“忙了這麼久，你肯定沒有吃晚飯吧，你也一起來吃點東西吧。”

聞言，陸惜晚下意識地瞥了季盛堯一眼，只見他神漠然，顯然是不想與在同一個包廂吃飯。

抿了抿，輕巧地將胳膊從周甜甜的懷中出，推辭道：“還是不了，我接下來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和季總吃好喝好。”

拒絕的意味很明顯，周甜甜癟了癟，神有些委屈，“惜晚姐，你是不是還生氣之前我去找祁教授的事？”

陸惜晚心中一，視線不自覺地看向季盛堯，果然他臉開始不對了，向的眼神中喊著濃濃的警告。

心中苦笑，看來這飯還不吃不行了。

“沒有啊，甜甜，你這麼可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我就是怕打擾你們用餐。”陸惜晚安道。

“那你就不要拒絕了。”周甜甜得寸進尺，再次纏上，撒道：“就和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你為公司爭取到祁教授，立了這麼大的功，我相信季總也不會吝嗇一頓飯的，是不是？”

俏皮地對著季盛堯眨眨眼，聲音清甜，明顯是為陸惜晚邀功。

季盛堯無奈地搖搖頭，“你呀！”

周甜甜吐了吐舌頭，神得意，。

陸惜晚看著這一幕，仿佛有一把沒開刃的刀在心底割來割去。

縱使早就知道周甜甜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但不管看到多次，還是會難。

“既然甜甜邀請了，那你就一起來吧。”

面對陸惜晚，季盛堯就沒有那麼好的態度了，臉不虞。

“那就打擾了。”陸惜晚只能答應。

周甜甜笑嘻嘻地挽著陸惜晚的胳膊，小聲道：“惜晚姐你不用拘束，一起吃飯的都是季總的朋友，大家都很和氣的。”

“嗯。”

和氣？恐怕是只對和氣吧。

陸惜晚也曾經被季盛堯帶著和他的朋友們見面，那些人很是看不上，言語間盡是奚落，只能尷尬地賠笑，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季盛堯的朋友們也不是傻子，誰是心尖上的人、誰是腳下的淤泥看得一清二楚，就季盛堯對周甜甜寵的勁兒，誰都不會給委屈。

可不是和氣麼。

包廂外就能聽見一群年輕人笑鬧的聲音，季盛堯推門而，就聽見一個男聲調侃，“喲，你總算是回來了，和小友出去這麼久，在哪兒親呢？”

其他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你這人可真八卦，人家出去親還得告訴你？怎麼，你還想著在他們床頭上趴著聽不？”另一人笑話道。

周甜甜紅了一張臉，一雙大眼睛里滿是無措，期期艾艾地看向季盛堯，“季總……”

季盛堯安地拍了拍的肩頭，對朋友們的玩笑話也是無奈，“你們說幾句，甜甜還小，別教壞了。”

“喲喲喲，看咱們季總，還護上了！”一人怪道。

一個溫的聲說道：“好啦，你們別說了，甜甜都不好意思了。”

“甜甜，別怕，他們都是說著玩呢。”聲安道。

周甜甜也知道，清甜的面龐上染著紅意，乖巧地點點頭，“嗯，我知道的，謝謝小悅姐。”

沈悅見又乖又聽話，欣喜地了的頭。

一錯眼，看到跟在兩人后裝作形人的陸惜晚，忍不住雙眉一挑，驚訝道：“陸惜晚？你怎麼在這？”

喧鬧的包廂靜了一瞬，所有人看向了陸惜晚，眼底滿是不善。

那些視線像針扎一樣，刺得陸惜晚渾不自在。

不留痕跡都深呼吸了一口氣，角噙著笑意，淡定地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打擾了。”

誰都沒有說話，眾人十分有默契地忽略了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陸惜晚的出現很是驚訝。

周甜甜不解，只以為是大家的表現是對陌生人的排斥，便小心翼翼地出聲，“那個，惜晚姐是我邀請來的。特別厲害，為季總挖來了很多厲害的人，是智聘的獵頭經理呢！”

“是不是啊，季總？”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季盛堯的腹部，給他使著眼，想要為陸惜晚解圍。

季盛堯懶懶地“嗯”了一聲。

有了他的回應，包廂里的眾人才敢說話。

“那就過來坐著唄，站著干什麼？”有人怪氣地說道：“讓別人知道，還以為我們欺負人呢。”

“呀，椅子不夠了。”另一個人說道：“陸惜晚，你去找服務員要個椅子過來吧。這里實在是沒有你的位置。”

說話時，最后四個字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