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腦袋就什麼也不剩了,只是維持住不要像西瓜蟲那樣蜷,就已經拼盡全力。所以避免說話,避免,甚至避免眼神的接。看起來就跟討厭才遠離一樣,實際上正好相反。”
第13章 你的上,好臭
周及雨道:“心理學上將這種口是心非,稱為‘反向形的防機制’。因為太過喜歡而張、焦慮,害怕自己不夠好,害怕對方越靠近越了解真實的自己就會開始討厭,所以只好偽裝冷漠的樣子,來保護自不被傷害。”
冷漠是大腦開啟的……防機制?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古怪的格,紀晨風當年到底是怎麼和初在一起的,全靠心靈應嗎?
“對方是你……”我猜測道,“前任?”
如果只是尋常認識的人,那他剛才笑得也太惡心了。不是以前的男人,應該也是暗過的人。
周及雨點了點頭:“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一起時年齡很小,分開時我二十歲,他也不過十九。”
又是青梅竹馬。周及雨的話讓我想到了紀晨風的那位初。記憶有些模糊,但對方好像也姓周來著。周玉?還是周鈺?畢竟是三年前的一掃而過,記不清了。
“為什麼分手?”可能是對方的前任與紀晨風有諸多相似的關系,讓我起了難得的好奇心。
周及雨顯然沒想到我問得這麼直接,臉上閃過一閃而逝的痛楚。但只是須臾,那表又從他臉上消失,變一貫的溫和。
“我們雖然認識很久,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兩年。這兩年……讓我明白很多道理。他很好,但我想要更好的。”他說這話時,笑容也好,語氣也好,沒有任何愧疚的分,“所以我拋棄了他。不,應該說,我拋棄了過去的一切。”
雖然一開始覺得這家伙自作聰明的樣子很讓人惱火,但認準目標就拼命往上爬的這份沖勁兒,和毫不避諱過去無恥行徑的這份坦,倒也讓人欣賞的。
“如果糟糕,拋棄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不甚在意道。
周及雨默然片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想要讓對方迷自己,徹底上癮,當然不是難事。觀察他的言行,投其所好,再一點點從弱點開始攻破,非常容易。我來教您吧……”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直到晚上七點,紀晨風仍然沒有回我。
一個人去了訂好的餐廳。經理做到他這個位置,已經十分會察言觀,興許是從我的臉和周氣上覺到什麼,一聲不吭地就將桌上的玫瑰花撤了。
牛排的火候控制得很好,但咬在里卻沒有留下多鮮的印象。只是完任務般,一口一口往里塞著。
時間過得尤其慢,一次次拿出手機確認,到最后用完餐也不過才八點。
買完單往停車庫走,卻忘了車停在哪里。繞了兩圈才憑借零星的記憶找到,到這時,怒火已經達到頂點。一腳踹在車門上,不夠,又踹了第二腳、第三腳。
車輛發出刺耳的警報,車燈也開始閃爍。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以為我是哪里來的瘋子。
發泄了渾的力氣,保安也姍姍趕到。
“別,你干什麼呢!”
息著,我一振西裝襟,給他們看了掛在指間的車鑰匙,隨后當著眾人的面拉開車門揚長而去。
一路狂飆上了高速,看到慢吞吞的車就不順眼,一輛輛加油門超了過去。到漁人碼頭時,不過才用了半小時。
車停在路邊,手肘支在降下的窗框上,吞吐著電子煙。李叔排擋依然冷清,不見紀晨風的蹤影,只有嚴善華在招呼客人。
猶豫了會兒,還是拿出手機撥通紀晨風的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聲音卻很陌生。
“喂?”
確定沒有撥錯,我才不客氣地開口:“你是誰?紀晨風呢?”
對面的男聲道:“紀醫生在做手,您找他什麼事?我等會兒讓他給您回過去。”
六點就該下班了,但現在還在做手,是因為這樣才沒有回我嗎?
“沒事。”
燒著臟的洶涌火焰熄滅了一些。我掛了電話,再次發引擎,只是停留了五分鐘,又開車回了家。
周及雨說,要想獵到最味的獵,就必須為最有耐心的獵人。
那就再等等吧。
起床第一件事,先看了手機。
本以為醒來就會看到紀晨風的回復信息,最起碼,也會問一下電話的事。結果一夜過去什麼也沒有,聊天欄干干凈凈,就和昨天睡時一樣。
將手機扔到一邊,在心里罵了許多臟話。
頂著糟糕的臉去了艾麗婭,正好遇到阿吉的經紀人蔡聰聰在許汐辦公室聊公事。
只是與我打了個招呼,對方便繼續與許汐談論之前的話題:“母公司那邊是說他沒有嗑藥史的,那小子也一口咬定是自己在酒吧被下藥。但真相是什麼,誰知道啊。”他強道,“反正虧不能我們一家吃盡,要是他們那邊不打算負責,那以后大不了別合作了。”
看來阿吉的事還沒掰扯清楚。
“損失我們一家,他們還有千千萬萬家,他們難道會在乎嗎?”許汐很輕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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