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剛進廚房,不到一分鐘,莊晏就把電話拿過來了。
“這麼快。”隨口一說,把電話收好,轉炒菜去了。
而掛了電話的知初,氣得將餐桌上的咖啡杯子狠狠推在地上。
知道莊晏對冷淡,畢竟莊晏對誰都冷淡。
可偏偏在季云蘇那里,始終覺莊晏不一樣。
他記得季云蘇海鮮過敏,連一點海鮮都沒放過,他甚至剛才在電話里還問季云蘇中午吃什麼,他從來不會主請誰吃飯或者和誰一起同行吃飯,除非對方是合作伙伴或者客戶。
季云蘇不過是個下屬而已,有必要讓他那麼掛心嗎?
知初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沒錯,莊晏分明對季云蘇不一樣。
不安地翻著手機通訊錄。這麼多年都一直在耐心等待時機,只因為了解莊晏,那個男人,沒有,他的眼里只有利益,知道莊晏絕對不會被人搶走。
這次若非知道莊沈兩家要聯姻,也不會立馬回來,本打算給兩人更多的空間,然后再以全新的面孔出現,或許就能讓莊晏多看一眼,哪怕不,至也在婚姻上將納考慮范圍。
可現在極度不安,從小到大,將莊晏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在季云蘇的事上,莊晏不正常。
知初抖著手撥了個電話出去。以為這次回來,最大的對手是沈夏,可還沒和正主對抗,卻多了個莫名其妙的人。
“你給我打聽一個人,我要生平所有資料信息。”
掛了電話,知初又在帝國律所的網上搜索季云蘇的名字,看了幾眼簡介,沒什麼特別,普通本科畢業,初級律師。
眼里出幾分鄙夷,顯然這樣的學歷背景,對他們這個圈子來說,本不得眼,如果是富家子弟,學歷鍍金必不可。
又去裁判網上搜索人名,這番瀏覽下來,發現季云蘇的專業能力確實強,但接手的都是很普通的小案子,沒什麼代表。
只這麼點資料,就看出季云蘇的普通,甚至似乎還是個平民玩家。
知初沒急著判斷,等了半個小時,拿到了季云蘇的資料,這才認真看起來。
不過越看,臉上的笑容和鄙夷就越甚。
呵,農村出生,還有一家子奇葩,家庭背景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知初又笑又無語,盯著季云蘇的照片喃喃自語,“我竟然差點把你這樣的人當競爭對手,呵,浪費我表。”
滿臉趾高氣揚地將季云蘇的資料刪了,仿佛多看一秒就能臟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了解莊晏,季云蘇那種家庭背景,絕對不會為的威脅。
真正的威脅,是沈夏。
知初看著沈夏的資料,陷沉思。
......
老人喜歡說因果報應,季云蘇深以為然,譬如昨天剛小心眼地給知初扎了一刀,今天報應就來了。
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翻來覆去,難的臉慘白。
明明以前都不怎麼痛經,這次也不知怎的,痛到讓懷疑人生。
腸胃一陣一陣的不適,季云蘇不得不再次忍痛爬起來往廁所跑。
一般不痛經,可一旦痛經,就會不停拉肚子,幾乎隔幾分鐘就得拉一次,真是恨不得直接坐在馬桶上不起來。
在馬桶上坐了十幾分鐘,季云蘇覺頭暈得厲害,渾更是直冒冷汗,慢吞吞站起來,著氣一步一步往床邊挪。
可人還沒走到床邊,胃里先翻涌起來,惡心刺激著口中涎。
“嘔...”季云蘇沒忍住,干嘔起來,嘔得眼淚鼻涕一起掉,如此持續了好一會兒,才覺好了些。
嘟噥著嘆了句“人真苦”,掀開被子正要往里鉆,卻見被單上落了一塊醒目的紅,季云蘇看了一眼自己的睡,無奈又無語地鉆進被子。
現在覺被死神扼住了嚨,大姨媽什麼的,等緩過來再說吧。
這一躺,卻是劇烈的暈頭轉向,季云蘇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意識就沒了。
莊晏早上起床后見季云蘇并未開門,便轉去廚房做了早飯,等早飯做完再出來,還未見季云蘇出來。
莊晏上前叩了叩門,“你醒了嗎?”
屋并沒有回應,莊晏眉頭微蹙,猶豫了一瞬,直接開門。
床上的人看似睡得很好。
莊晏來到床邊,卻只一眼就立馬掀開被子,將季云蘇抱了起來。
此時的季云蘇,已經近乎白,臉上也是不自然的慘白,雙眼閉,本不像個正常人。
而被莊晏抱起來的季云蘇也確實沒有反應,子得沒有任何氣力。
莊晏轉頭就要往外走,可視線卻無意間落在了床上。
他腳下一頓,隨后把季云蘇重新放回床上,轉去帽間找了干凈的服子,迅速替季云蘇換上,這才將人再次抱起來往外走。
......
醫院。
莊晏抱著季云蘇往急診科跑,提前得到消息的護士和醫生在門口迎接,待莊晏將人放在擔架車上后,護士麻利戴氧氣罩,急診醫生則問莊晏。
“什麼況?有沒有過往病史?”
莊晏眉頭微微著,“不知道,突然昏迷,但正在月經期間,會不會是失過多?”
急診醫生也有些無語,“你是家屬你都不知道我會知道?之前有沒有因為來月經昏迷過?”
莊晏抿著,“不知道。”
急診醫生直接翻個白眼,護士更是像看渣男似的斜了他一眼。
莊晏下顎繃,沒有多言,跟著擔架車往檢查室去。
“你去掛號。掛急診,然后辦住院。”急診醫生將莊晏攔在檢查室外,給了他一張單子。
莊晏看了一眼被推進檢查室的季云蘇,這才接過單子去辦掛號和住院。
掛號住院很快就辦完,莊晏來到檢查室外,站了一會兒,才去旁邊的凳子上坐著。
他拿著掛號單,目有些怔,不知在想什麼。
也不知等了多久,檢查室的終于門打開,莊晏倏地站起來,“怎麼了?”
急診醫生斜了他一眼,眼神里濃濃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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