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曄睨他一眼:“這話跟我說說就算了。”
鄒澤譯:“那是,我哪敢在他面前說,一個本不記得他的人,他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權曄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沒接話。
鄒澤譯出手機看了一眼,正好瞧見了新聞推送。
看到標題之后,鄒澤譯便變了臉:“梁商承這小人,裝不下去了麼。”
他順手將手機遞給了權曄,權曄接過來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
“先通知晉燕一聲吧,臨江路那邊,得加派些人手了。”權曄說。
——
臨近中午,梁晉燕的車停在了臨江路的巷子口。
老街很窄,越野進不去。
梁晉燕下車朝巷子口走過去,守在巷口的保鏢看見他后,馬上鞠躬問候:“梁先生。”
第024回 甜甜
梁晉燕睨他一眼,邁著長徑直走進巷子深。
幾分鐘后,梁晉燕停在一座院子門前,保鏢畢恭畢敬為他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梁晉燕便看見了坐在椅上曬太的中年人。
人聽見了門外的靜,視線轉了過來,看到梁晉燕的影后,出了驚喜的表:“晉燕?怎麼來之前也不說一聲,今天不忙嗎?”
梁晉燕走到面前,彎腰為理了理上的毯子,“想吃什麼,午飯我來做。”
他的語調雖然沒什麼波瀾,但聲音比平時和了許多——如果甘斕聽見的話,應該會覺得他是被什麼東西附了。
“你做什麼媽都吃。”許久不見他了,楊柳笑得很開心,“先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吧。”
梁晉燕從不遠搬了個矮凳子過來,在楊柳邊坐下,俯為的小調整了一下姿勢。
楊柳垂眸看著梁晉燕,“最近工作累不累?”
“老樣子。”梁晉燕做完手上的作,又問:“換的床睡得還習慣麼?”
“嗯,習慣。”楊柳笑著說,“你挑的總是好的。”
梁晉燕坐起來,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草,“需不需要找個園丁過來?”
“不用。”楊柳擺擺手,“你都安排了幾十個人圍著我了,足夠了。”
言罷,楊柳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前兩天我聽小王說,他們母子回來了?”
梁晉燕眸底閃過一抹戾氣,“嗯。”
楊柳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神的變化,嘆口氣:“晉燕,不要做傻事。”
“媽。”梁晉燕看著的眼睛,“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楊柳:“媽只是怕你再出什麼事兒,當初我們能逃過一劫保命已經是萬幸了,梁商承的手段太險,你——”
“您覺得,我不對付他,他就會放過我們麼?”梁晉燕沉聲反問,目愈發犀利。
楊柳被問得啞口無言,想起當年的事,無奈地繼續嘆息。
當年,他們母子不爭不搶,照樣還是沒能幸免。
他們無意爭權,但架不住旁人將他們視作眼中釘。
“您就安心待在這里養,其余的事有我。”梁晉燕說,“解決完這些,我帶你出去。”
楊柳聽完他的話,出了擔心的表。
解決,怎麼解決?
想到梁商承的那些手段,楊柳抿住了。
“不會有事,別擔心。”梁晉燕看出了楊柳的張,拍拍的胳膊,“媽,今時不同往日了。”
話雖這麼說,但母親對兒子怎麼可能不擔憂。
聽見這句“今時不同往日”,楊柳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他:“對了,你找到甜甜了麼?”
梁晉燕的目頓了一秒,片刻后,答非所問回應:“前幾天我訂婚了。”
楊柳是不看新聞的,梁晉燕特意吩咐過這邊的人,不允許他們給楊柳看任何新聞。
因此楊柳并不知道梁商承和盛攸妍訂婚的消息。
“……你和誰訂婚了?”楊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是甜甜嗎?你什麼時候找到的?”
“不是。”梁晉燕否認,“是別人。”
楊柳下意識地追問:“那你和甜甜——”
“小時候不懂事兒罷了。”梁晉燕說,“過去的就留在過去,說不定已經不記得我了。”
“那你訂婚的這個姑娘,你喜歡嗎?”楊柳打聽起了這件事。
梁晉燕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還可以”,沒有詳細跟楊柳說盛攸妍的事兒。
楊柳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憾,梁晉燕找了那個姑娘這麼多年,沒想到有緣無分。
“十一點了。”梁晉燕看了一眼腕表,解開袖口挽起袖子,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去做飯,你先曬曬太,飯好了我來接你。”
梁晉燕來到廚房,從冰箱里取出食材開始作。
他站在洗碗池前開了水龍頭洗菜,深邃的雙眼盯著潺潺的水流,塵封的記憶攢。
菜洗干凈,梁晉燕嘲弄地勾勾角,關了水。
腦海中的某些畫面也像水閥一樣,戛然而止。
——
梁晉燕在楊柳這邊陪著吃了午飯,午睡后又陪下了幾個小時的圍棋。
楊柳之前是中文系的講師,業余好便是下棋,梁晉燕自耳濡目染,也通棋藝。
母子兩人許久沒有坐在一起下過棋了,楊柳一個下午都很開心。
傍晚時分,結束一場棋局后,楊柳看了看窗外的夕,“今晚有行程嗎?沒有的話,陪媽吃完飯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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