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上公路時，沈牧野才開口。

“約會怎麼回事？”

“你二姐安排的相親。”

“以后別去了。”

謝時暖覺得好笑，于是笑道：“我為什麼不去，你爸媽都讓我朝前看了。”

街邊霓虹暈染在沈牧野的側臉上，染出怪陸離的冷：“我不讓。”

“你有什麼資格不讓，三年了，你不膩嗎？”

“不膩。”

說著，他轉過頭，眼底盡是嘲弄。

“在我玩夠以前你休想離開。”

他可以訂婚可以二人世界，但得留在原地，隨時等候他的懲罰。

沈牧野從來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在他還喜歡時就這樣，追人的手法簡單暴，連表白聽著都像威脅，謝時暖一邊吐槽一邊忍不住的心。

那時候沒想過，有一天會變恨。

“那陳小姐怎麼辦？”

沈牧野像是才想起來，他不太自然道：“提做什麼，你們不一樣。”

嗯，不一樣，是地上寵的準未婚妻，是地下見不得的人。

謝時暖放在上的手不自覺握拳，自問還算平靜道：“被你折磨是我活該，但我不當小三。”

沈牧野聽笑了：“憑你，當小三？”

哦，是用詞錯誤，連人都算不上，在沈牧野眼里，至多是個暖床工。

謝時暖終于覺到眼眶的熱意，不想示弱，趕別開臉。

“如果你非要這麼玩下去，那就一輩子別結婚。”

沈牧野聞言挑了眉：“大嫂的意思是……會跟我玩一輩子？”

謝時暖啞然，半晌，吸了下鼻子道：“不論如何，我不跟別的人共男人。”

“嫌臟？”

沈牧野說著攥住的下，他毫不憐惜地將的臉掰過來，角掛著殘忍的笑，謝時暖的火氣和眼淚幾乎是同時發。

一字一句道：“對，嫌臟！”

沈牧野慢慢斂了笑，手下卻愈發地用力，謝時暖覺得下都要被碎了，但這是原則問題，不能屈服，只能死死盯住男人。

眼淚順著臉頰下，漫過了沈牧野的手指，滾燙又纏綿，澆滅了他最后一理智。

“停車！”

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公園旁，這是遠離市區的小公園，夜了路上幾無人煙，車一停，孫特助和司機就下了車并關好了門，他們默契地往前走了數米，職業素養非常可靠。

車中沒多久便溢出聲響，是人抑的悶哼。

三年來，謝時暖在這種事上一貫是順從的，或者說是異常的順從，帶著一決絕極力配合，但今晚沒有。

近乎瘋狂地掙扎和踢打，車空間有限，普通人的力氣又不比男人，但沒關系，魚死網破也行。

最終還是不，謝時暖只能咬死了，任沈牧野哄也罷，威脅也罷，就是不發聲。

“你擺這副樣子給誰看！現在裝起純了？”

言罷，他猛地一，換來謝時暖抑不住的一聲嘆息。

實在太難了，生理的不是單靠意志就能盡數住，從謝時暖的齒間溢出，絕地閉上眼，終于不再掙扎。

沈牧野卻停了。

他著染的，傾吻了上去。

那吻很輕，一點一點拭去涌出來的珠子，生怕弄疼了似的，很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沈牧野。

忍不住睜開眼，上沈牧野皺的眉頭，然后看見他略帶懵然的眼。

好久不見這樣的他了，有那麼一瞬間，謝時暖覺得時又倒回到了五年前，克制不住的放緩了語氣：“沈牧野，放過我好不好，也放過你自己。”

沈牧野的懵然一瞬即逝，他咬牙切齒：“想得！”

最后是怎麼回的家，謝時暖不記得了。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沈牧野當然不會睡在邊，三年來的大部分時間里，他來去匆匆。

上被理過倒是很清爽，走出門，孫姐立刻迎上來幫忙，果然，沈牧野沒把送回二環外自己的出租屋，而是這套他塞給的大平層。

地段很好，格局也棒，距離上班的地方很近，臨江府，名字也算大氣，因此房價昂貴，安保嚴，私極強，符合沈牧野的份。

“昨天沈先生心不好，送你回來后在客廳了好幾煙。”孫姐絮叨著，“我就勸他些，小姐你不喜歡。”

孫姐是孫恒的親戚，但顯然孫恒沒跟說明沈牧野與的關系，總以為他們是一對真心實意的人。

“先生還是聽小姐的，很快把煙熄了。”

謝時暖喝粥的手頓了下，他還會聽的？別開玩笑了。

舀起一勺白粥放進里，覺得今天的粥屬實熬得不錯。

通勤時間短，謝時暖提前抵達了公司，小何跟前后腳，一見就哀嚎：“時暖姐，我等你的備份等到凌晨兩點半！”

“抱歉，昨晚太忙沒來得及發，不過我已經把文件弄好了。”

謝時暖將文件遞給小何，收獲一個大大的擁抱：“就知道時暖姐最好啦！我敢肯定你今天絕對要升職！”

“怎麼，有消息？”

謝時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小何趕湊上來神兮兮道：“聽說今天新總裁來就會宣布老趙調職，他估計是要去集團總部了，咱們書除了他就你的資歷最亮眼了，他要是走了肯定是你啊！”

“你連新總裁是誰都沒打聽出來，還能打聽到任命？”謝時暖搖頭笑，“好好工作吧何小姐，一堆活兒呢。”

然而，新總裁的降臨依舊讓整個書部都心思浮，小何和同事們切關注著公司大群的向，時不時傳遞一些讓人更心思浮的話：“哎呀，新總裁到了，這圖也太遠了吧本看不清，真沒用，會好帥！”

謝時暖手里三個項目并行，鍵盤敲得嘩嘩響也擋不住熱烈的氣氛，直到老趙從辦公室出來，拍著手催道：“走走走，新總裁馬上就要上來了，出去迎接！”

們被排兩排站在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前做迎賓狀。

謝時暖微垂著頭，心里想的卻是接下來半年的治療費，又到日子了，沈敘白給的錢幾次病危就耗去大半，靠存錢果真是不行，還是得想辦法開源。

不多時，一群人的腳步聲響起，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等謝時暖辨識出來，那悉的冷杉味就侵襲到鼻尖。

老趙熱烈歡迎：“沈總，書部全員工歡迎您的到來！”

言罷，他帶頭鼓掌，謝時暖機械地跟著拍，不得不向沈牧野。

沈牧野沒回應老趙更沒搭理，他扭臉看向另一邊：“曉玉，覺得怎麼樣？”

謝時暖這才發現他邊還站著個年輕孩，形被他擋了一大半，只出纖細的和長發。

“很好呀，牧野哥，我都聽你的。”孩甜甜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