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抬眸看過去,司煦確實是一個人。
他似乎喝的有點多,目沉沉的,半靠在座位上假寐。
即便如此,也不見什麼頹廢,依舊一副冷淡清雋的模樣。
姜眠沒說話。
一旁的小崔見到司煦就有些來氣。
冷笑了聲,罵道:“這死渣男不是有個新歡嗎?怎麼不在?聽說那位新歡是他媽介紹的,高材生,格還乖,家里窮但有來頭,司煦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寶貝的不得了,阿眠,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下他。”
姜眠聽得有些走神。
高材生,格乖,家里有來頭。
確實和,不大一樣。
和司煦在一起的七年,從來都是沒臉沒皮,葷素不忌的。
談項目也是,在床上也是。
驕傲,面這種東西,實在沒什麼資格要。
“不用了,我們是和平分手的。”
姜眠忽然覺得有些乏味,低聲說:“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姜眠離開不到一會,就從洗手間出來。
正要往回走,忽地拐角濃烈的酒氣息撲面而來,一道影了過來。
姜眠尚且來不及反應,司煦的吻就湊了過來。
又急又兇。
他將抵在冰冷的墻面,咬著的舌尖重重地吮吸。
像是要把整個人吃進去。
錯愣過后,姜眠驚怒不已。
抵著男人的膛,用力將男人推開,轉手甩了他一掌,聲音無比冷靜,
“司總,您認錯人了,我不是言佑。”
昏暗的線里,男人著臉上傳來的陣痛,終于醒了酒。
他點了煙,皺著眉,不耐煩地靠在墻上:“你怎麼在這?”
“與你無關。”
姜眠聲音冰冷。
話剛說完,不遠言佑就走過來。
看見姜眠那一瞬,的臉有些微的不自然。
隨后,挽上男人,笑得又乖又甜:“姜書,好巧。”
的作帶著明顯展示主權的意味。
姜眠解釋了句:“司總認錯了人,言小姐,我還有事,就不打攪了。”
前腳離開,言佑就張的盯向司煦微紅的臉。
“阿煦,你的臉怎麼了?”
司煦低眸,淡淡地吐了句:“被貓撓了。”
言佑咬了咬紅了眼。
沒抱怨,也沒指責,乖巧又忍。
司煦像是意識到什麼,了的手,聲音很低,但格外溫:“剛才你不在,喝的有點多,看錯了。”
他低哄,言佑倒是安心不,只扯著他的袖:“我是你朋友,我就是有點不高興,你和前任走的太近。”
“不是前任,”司煦淡淡地說,“只有你一個。”
言佑忽地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
外面怎麼傳,都沒人說過他和姜眠在一起過。
言佑心里有點甜。
跟在司煦后進了包廂。
司煦這回是帶著言佑來臉的。
他們圈子里幾個太子黨回國,剛好聚在一起喝酒,言佑來的時候,司煦喝的半醉,在外頭吹風。
現在酒醒了大半。
司煦的幾個死黨瞧見言佑新奇的。
比司煦和姜眠在一起的時候都新奇。
姜眠是草。
最難的時候,跑項目被落在開發的村子里,一個人拿著大砍刀,跟那群小流氓斗智斗勇。
堅韌頑強的不太像個人。
不看好姜眠和司煦的歸不看好,還是有人欣賞姜眠這款的。
那人有點醉,沒忍住,就問:“小嫂子,你和姜眠長的還像的。”
言佑臉不太好看,“真的嗎?”
男人撓撓頭,“其實也不是很像,姜眠看著明艷多一些,小嫂子更純一點。”又刻意低聲音,“我想追的,怕司哥不同意。”
言佑眨眨眼,“你想追,要不你把姜書微信給我,我幫你問問?”
……
姜眠的這頓飯,沒吃太久。
崔媛其實舍不得,只是,也知道姜眠離開,是為了更好的發展。
司煦再無,司氏卻是龍頭企業。
又是分公司,新的環境,以姜眠的能力早晚一飛沖天。
然而一頓飯吃完,崔媛喝的醉醺醺,扯著的袖:“阿眠,我知道你心里苦的,……姜家出事后,你就變了個人,司煦那個王八蛋又搞這出,憑什麼,姜家的事要在你一個孩子上……”
姜眠沒說話,將喝醉了的崔媛帶上車。
有什麼憑什麼的?
試也試過了,耽擱了七年,難不還指著男人活嗎。
好在,上了車,崔媛反倒安靜下來。
姜眠松了口氣,打開手機正準備給司機付款。
一條微信好友申請彈了出來。
備注是,你好,我是言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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