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推杯換盞,觥籌錯,歌舞升平。
沒過多久,便聽見外面鬧哄哄一片,那個參將回來了,“啓稟陛下,大皇子……”
蕭蘭庸不耐煩放下酒杯,毫無意外地問:“又怎麽了?他也被老九家媳婦揍了?”
“不是。”
“不是?那人呢?”
“回陛下,大皇子被九皇子的妻妾們給綁了,被拖進去之前,殿下命微臣速速回來求援!”
“你……,你們衛軍都是飯桶不?讓堂堂皇子被一群子給……”蕭蘭庸一時氣不順,幾乎說不出話來!
“回陛下,九皇子妃們實在是……”統領說不下去了,當時場面不忍直視,大庭廣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秦壽坐在下面一聽自家姑娘又惹事了,了腦仁兒,假裝沒聽見。
這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跟了誰就隨誰。
自從秦月明嫁了九皇子,那飛揚跋扈的暴脾氣非但沒有收斂,反而仗著九皇子的寵和縱容變本加厲,整個朔方,從上到下,除了老爹,只怕就剩下皇帝還能讓忌憚三分了。
勝楚坐在一旁,淡淡問道:“大皇子被綁的時候,九皇子妃說了什麽?”
“額……”,那統領支吾了一下,“九皇子妃說,說……”
蕭蘭庸不耐煩了,“國師問你話呢,但說無妨。”
“九皇子妃說,北辰殿上的都是庸脂俗,北辰殿上的都是烏合之衆,北辰殿上的都是泔水豬食,說大皇子要想知道什麽是真正的人間天上,就得跟進去。”
“混賬!”蕭蘭庸怒摔,“這兩個混賬!”
“九皇子妃還說……”
“又說什麽了?”
“還說,除了皇上和自家夫君,在這朝堂中,得了眼的,就只有國師大人一人,所以今晚若想大皇子能安心回家吃宵夜,還得勞煩國師大人帶上黑玉膏親自走一趟。”
蕭蘭庸氣得跺腳,“混賬!簡直是混賬!他們兩個兔崽子,如何能勞國師大駕!去!給我帶人去把那兩個混蛋抓回來!”
勝楚卻不不慢起,“陛下息怒,九皇子妃如此行徑,只怕是九皇子殿下授意,既然九殿下以酒人相邀,盛難卻,本座不如就走一趟吧。”
“不必勞國師,朕現在就派人將那混球兩夫妻抓來便是。”
“陛下無須怒,九皇子的商府本座正好還未拜訪過,今夜前往,也順便將黑玉膏親手帶到,一舉兩得。”
勝楚滿面溫和淡然,悠悠離了北辰殿,後隨了多子的貪的眼暫且不論,就連新上位的文也首稱道,贊這位國師實在是一表人才,謙恭有禮,端方有矩,什麽傳說中的妖魔,簡直是無稽之談。
蕭素在下面悄悄用胳膊肘懟了蕭淡,“聽見沒,親自將黑玉膏送過去了。”
蕭淡冷哼,“哼,看來今夜有人要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痛了。”
誰不知道那骨頭要是被一片一片的,再挪回原位,是怎樣一種痛。若是給你療傷的人安了心疼死你,手底下再加把勁,那酸爽,只怕要上天了!
坐在幾個皇子最下首的蕭譽張地不停眨眼,他幾乎已經可以聽見蕭憐響徹整個帝都的慘了。
很快,勝楚的轎攆由八名黑甲兵擡著,夜中淩空飛渡,轉眼間便無聲無息落在了商府門口。
朱漆大門開,裏面的樓臺亭閣夜中濃妝重彩,便遠遠傳來子嬉戲笑聲和管弦竹聲。
默默俏生生地從門裏出來,見到勝楚,兩眼一亮,“國師來了,我們爺久等了。”
勝楚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膽的小丫頭,明知來的是誰,卻全無懼意,訓練有素,便更加有意要會會這紅深的人。
穿過重重回廊,穿過一月門,竹影繚繞,空氣間便開始變得水汽氤氳,那些喧鬧聲就更近了。
待到繞著小路再穿過竹林,眼前便是一亮,勝楚卻不自覺地蹙了下眉。
早有耳聞這九皇子是璇璣城中的紈绔之首,吃喝嫖賭、欺男霸、殺人放火的勾當幹盡不算,是府中的酒池林就是整個朔方王朝的第一糜爛之地!
一座巨大的溫泉池,十八只頭噴水的喧囂掩蓋不住水中子的鶯鶯燕燕。
池中、岸邊盡是不蔽的子,只將口和部的要點遮了,連一旁奏樂的樂師,歌舞的藝伎,也清一穿得的可憐。
玩樂的子們推杯換盞,醉態之下盡是嫵,三兩群縱酒猜拳,互相調笑,誰也沒將剛進來的勝楚放在眼中,全是自顧自地吃喝玩樂。
勝楚一眼掃過去,便不想再看第二眼,忽然聽到一個男人凄慘尖:“國師救我!”
他順聲看去,池邊的一塌上,被埋在堆裏的,赫然是被得只剩下一條的大皇子蕭策,腰間纏了一圈竹,哀求的眼神中已是生無可。
他滿臉的紅印,全五花大綁,口赫然還被畫了某宮圖,一旁的妖豔子見他居然還敢求救,搖著蠟燭作勢要點竹,嚇得蕭策從塌滾到地上,又從地上滾進湯池,“你們這群人,你們這群瘋子,明天本殿就讓父皇平了你們這商府!”
池邊的子掐著腰笑罵:“商府是什麽地方,大皇子進來之前不是不知道,既然腳丫子敢邁進來,就不要說後悔的話!”
說完揚著眉,挑釁地看向勝楚。
勝楚滿臉嫌棄,眉皺得更深,就聽見湯池對面有人沉著嗓子道,“國師大人,我這湯池上的景,比起北辰殿如何?”
池上水霧漸開,便看見對面一張大床,紅帳掩映,其中慵懶地側躺著個人,姿窈窕,一襲紅。
勝楚立時雙臂振開,黑袍廣袖揚起,巨鳥一般掠過湯池,直接落在了大床前,“春無邊,只是了主人現款待,便有些無趣。”
他擡手去掀紗帳,裏面的人驟起,將紗帳又扯了回來,兩人隔著紗帳相對,“國師大人,既然來了,黑玉膏留下,大皇子還你,商府的酒池林,不留混蛋男人。”
勝楚玉石般的面容上浮起了危險的笑,“你這算是威脅本座?”
那人在紗帳那邊也冷笑,“不是威脅,是打劫!”
話音方落,勝楚後驟然噼裏啪啦不知圍上來多衫不整的子,又是抓,又是扯,接著尖聲此起彼伏,在夜中傳得極為遙遠。
“哎呀,國師大人,你撕我做什麽!”
“國師,沒想到你這樣冠禽!”
“我怎麽說也是貞潔烈,勝楚你要負責!”
“姓勝的,你那爪子往哪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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