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顧書云看見了正在用早餐的父母。
餐桌上的兩人見到反而驚訝。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鄢曼問。
“一會有事要早些出門。”顧書云聲音有些啞,前往廚房方向打算先喝杯熱水。
路過餐桌時看著媽媽穿戴不似平常裝束,隨口問道:“爸媽一會要去哪嗎?”
“爸爸上班去,”鄢曼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媽媽打算去看看遲遲。”
聽到這個名字顧書云的有一瞬的繃,神微滯,羽似的黑睫垂了下來,淡聲說:“噢,應該的。”
顧書云低下頭,心洶涌翻騰著,可口卻沉悶地堵著。
顧父責備地看了一眼鄢曼。
四周靜默,三人似乎都被沉默的聲音無形地拉扯。
不稍時,見顧書云拿著餐回來。
鄢曼立刻揚起笑臉,換了個話題:“書云還記得媽媽之前和你說過的林晚阿姨嗎?上次說兒子快回來了,現在已經定了。你之前說愿意和他見見面,那媽媽今天問過林晚阿姨再給你們安排,晚點告訴你時間好不好?”
顧書云怔神數秒,早已忘記當時為什麼會答應。
勉強地笑了笑,說:“好。”
早餐過后,父親和母親一并出門,顧書云也快速地吃完自己的。
拿著餐盤站起時,猛地一下,眼前一陣暈眩,耳邊似電流穿過嗡地一聲,尖銳的聲音直沖太。
顧書云扶了扶自己的額角,將手掌上額頭,溫熱的掌心察覺不出什麼。
走到客廳,從醫藥箱中找到溫槍,拿出后對著自己的手腕測了一下。
灰屏幕亮起,上面顯示數字——36.9℃。
沒有發燒。
還好。
顧書云的心稍定,再用掌心了額頭。
好像是覺比平常的溫度高些。
壞了嗎這溫槍?
疑還未消除,顧書云的視線掃到墻上的時鐘,分針指向的時間預示著已經來不及再換溫計測一次了。
昨天蘇老給發了消息,八點要帶著畫到蘇意畫館。
自己拜托了別人幫忙,千萬不能遲到。
顧書云快速從藥箱中拿出兩粒冒藥,就著水吞下。
臨出門前,突然想起早起時候看了一眼的天氣預報,今天白天可能還會有雨,特地帶上了傘。
顧家住在苑南小區,蘇城偏南的位置,離市中心有一點距離,但靠近大學城,通還算便利,公和地鐵都有。
顧書云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因此把房子買在附近。
蘇城是一座歷史底蘊深厚的城市,在政府的大力保護下,保存了許多老式建筑。因此有些道路在后來修建中寬窄不一,導致車輛出行容易擁堵。
所以來蘇城的游客都會被提醒,寧愿騎自行車也不要去打車。
顧書云最終選擇乘坐地鐵,時間較好把控。
公確實有太多不確定。
到達蘇意畫館時還差五分鐘到八點。
顧書云加快腳步往里走。
順著牌子的指引,來到兩扇閉的房門前。
應該就是這。
沒太多時間猶豫,顧書云隨機選擇了其中一扇門,抬手叩響。
里面很快傳來低沉的聲音:“進。”
顧書云轉門把手,推門的過程有縷縷紙墨香氣從屋飄出。
抬眸看向里邊,木質長桌上擺放著許多畫筆,周圍還有各樣的工。
站在臺前的男人正彎整理東西,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他側臉廓和朗深邃的五。
顧書云面稍凝,眼底閃過驚訝之。
是他。
昨天遇到的那個人。
的眼睫微微跳,只好垂著眼禮貌朝里說了聲:“您好。”
聽見聲音的聞屹后背一僵,手間的作停頓,他瞬間偏頭看過來。
視線相那刻,確認了來人。
聞屹的目陡然沉了沉,嚨變得干燥,心下了然。
他勾著,很低地笑了下,拖長音調回道:“好巧啊。”
顧書云心口微,愣怔片刻卻撞進他幽深的眼眸,像是被釘在原地彈不得。
聞屹淡定自若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說:“不進來?”
站在門口的顧書云先是再度詢問:“請問蘇老師讓我找的是您嗎?”
聞屹不太喜歡口中的您字。
他的眼尾微垂了幾分,淡淡地嗯了聲。
顧書云抱著畫卷盒往里走。
找了個角落將傘放下,而后走到他所在的長桌旁。
“那您是先看看畫嗎?”顧書云小心遞上懷里的畫卷,客氣道,“麻煩您了。”
聞屹沒有直接接過古畫,而是從旁邊的屜中取出一副手套。
顧書云的順著視線落下,看到他修長的手指緩緩套進手套,作慢條斯理。
唱評彈時會抱以琵琶,撥弦彈樂進行彈唱,也有唱時不彈的形式,但會用手部做一些作相輔樂曲增添。
所以平常會格外注重手部的護養,同時也對好看的手有些執著的偏。
他的手骨節勻稱分明,很好看。
如果職業需要用手套將手遮住,好可惜。
男人扯一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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