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站在灶臺前,借著冰箱的亮,吃吐司喝牛,好在那是臺老式的冰箱,開得久了也不會發出警報。
吃完了最后一小片的吐司,玻璃杯里的牛也見了底。
他小聲說:“你先去睡覺吧,杯子我洗。”
點點頭。
“漱口再睡,小心蛀牙。”
又點點頭。
這段十多年前的往事,讓孟鏡年輕笑了一聲。
林檎有些莫名,抬眼看他。
他不說什麼,抬腕看表,“晚上有沒有安排?請你吃飯。”
“跟團隊的人約了一起吃飯討論。”
“約了幾點?把你過來做了半天苦力,希沒有耽誤你。”
“沒有的。”林檎搖搖頭,“約的六點。再待一下就過去剛剛好。”
沒能和孟鏡年一起吃飯,林檎并不十分覺得憾。從不支任何東西,包括與孟鏡年為數不多的相機會。
/
同孟鏡年聊過以后,小組又頭開了個會,飛快定下了后續的開發方向——校賽就在下個月,沒有多余時間供他們繼續糾結。
閆明軒起初跑去人工智能學院逮人,顯然并沒有想到年級第一不單是個生,還是個漂亮得人直視都會臉紅的生。人總是容易以貌取人,只要生得太過出挑,都會讓不知的人,對其實力的評價大打折扣。
但幾次相之后,閆明軒絕對相信林檎年級第一的,的冷靜與理智,能排進他社網絡里的前三名。
非常的……閆明軒想要想一個確切的詞語來形容林檎,但發現有點難,他沒有跟這樣的人打過道,非要找一個比喻的話,有點像是武俠小說里的角,一個沒有任何波的刺客,冷淡、毫無廢話,很出手,出手一招斃命。
周四上午,小組四人去了閆明軒所在的大氣科學學院一樓的茶座做討論——地方是林檎定的,閆明軒不知道一個人工智能學院的,怎麼會對別人院里的布局了如指掌。但他沒有提出異議,他雖然是整個項目的發起人,但基本對組員有求必應,萬一再跑一個,那就真沒得玩了。
林檎打開筆記本電腦,三位組員圍在旁邊,看演示連熬幾個晚上,做出來的基本框架。
作輔以簡單講解,林檎把功能跑了一遍,而后說道:“有疑問和意見的話,可以提。”
閆明軒提出的功能要求,基本都實現了,自然沒什麼意見,只提了一些可供優化的方向。
團隊里還有一個計算機系的男生,主要負責數據爬取、可視化和整框架,名彭非,普通高普通長相,組會散了以后,再在路上見,林檎都不能肯定自己一眼能把他認出來。但他人格還不錯,任勞任怨的。
彭非問林檎:“代碼我能看看嗎?”
林檎點頭。
彭非支頤劃拉了一會兒,不自道:“你代碼寫得很漂亮。”
林檎:“我知道。”
閆明軒笑出聲,剩下還有個組員是學數字傳的,一個戴眼鏡、笑起來有一個梨渦生,名徐詩蕊,也跟著笑了。
彭非撓撓頭:“你用的PyTorch框架?”
“嗯。”
“你們學院大二都在學PyTorch了?”
“沒,我無聊自己學的。”
彭非比個大拇指:“牛。”
大家都沒什麼意見,組會順利進下一項,討論后續完善的方向,和校賽的分工。
“……好,我總結一下,我做PPT,徐詩蕊上臺做presentation,彭非和林檎,答辯的時候老師問到計算機相關的專業問題,你倆就回答一下。”
彭非說:“好。”
沒聽見林檎回答。
閆明軒看過去,發現林檎正在盯著走廊的那一頭。
他順著過去,看見一行人正在走過來,其中有個他見過,大一的時候,幫院長代過一堂隨堂小測,也算是院里的傳奇人,孟鏡年學長。
幾人走到了茶座旁,孟鏡年目瞥來一眼,突然頓步:“在這兒開會?”
閆明軒莫名其妙,便聽見林檎說:“嗯。”
他驚訝地看了看林檎,又看了看孟鏡年。
林檎推開筆記本電腦站起,走到孟鏡年跟前去,“答辯結束了嗎?”
“剛結束。”
孟鏡年從樓梯下來,走進走廊的那一瞬間,林檎就看見他了。
他今日穿了一正裝,正式版型的白襯衫,非常合,襯得人肩寬腰細,清介灑然,出塵標格,不經意地其余所有人都失去了彩。
等他走到跟前,目在他上落了一眼,就若無其事地別開了。心跳落一拍。
這時候,和孟鏡年一道過來的,似是院里老師的一個人,拍了拍孟鏡年的肩膀:“鏡年,我有事就先走了啊,讓你幫忙的事,就這麼說定了?”
孟鏡年點點頭,“沒問題的李老師。”
那李老師的人,腳步匆匆地走了,另外幾個跟在孟鏡年后的,看樣子大抵是他同門。
有個形瘦高,戴一副黑框眼鏡,長相打扮都不失清爽的男生,或許跟孟鏡年關系不錯,拿手肘輕撞了他一下,“你本科學妹?”
“嗯……不是我們的院的。”
男生有點起哄的意思,看向林檎:“學妹哪個院的?”
“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學院的,怎麼跑我們這兒來了?等老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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