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回來檢查。」
薛老師氣勢不凡地丟下一句能搞定所有小朋友的話,匆匆跑出去了。
況越來越不對,不想在別人面前出狼狽的樣子,就跑出來尋了個角落蜷起來。
小角落沒什麼線,黑漆漆的,很安靜也涼快,對上的燥熱很友好。
薛寧一直在流汗,心跳得快要冒出嗓子眼了,除此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難忍的。
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隨著時間推移,方才還十分涼快的角落也燥熱起來。
薛寧扯了扯裳,反正這裡也沒人看,了外衫,只著單薄的白裡,難捱地撐著。
……其實有點不開心。
見吞靈藥的時候,秦江月就可以制止,提點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
可他沒有。
後面好心送了晚膳過去,他明知道也要吃,可還是沒有出言提醒。
是等到一切無可轉圜的時候,才不不慢地告知了。
怎麼看都像是故意要苦。
換做是主來這裡,他肯定不會這樣吧。
原書里他會這樣對配嗎?
畢竟是已故師尊的兒,師尊還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死的,怎麼記得他雖然很疏遠原主,基本不和說什麼話,但也是有求必應的?
腦子裡糟糟的,上奇無比,薛寧開始撓脖頸。
越撓力氣越大,熱得就要不上氣來了。
手腕忽然被抓住,薛寧怔了怔,睜開雙眼,汗的睫翕,看到秦江月半蹲在面前。
斜斜的月為他鍍上銀的,他安靜地將拉起來,褪去外衫披在只著裡的上,冰冷的溫度對薛寧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無法自控地撲了上去。
到底是病弱之軀,奄奄一息,哪怕勉強站起來,被這麼一撲,也理所應當地支撐不住,重重摔到地上。
好在藤蔓覆蓋了地面,除了有些硌得慌,倒也不至於直接就這麼摔死。
秦江月艱難地咳了兩聲,蒼白的臉頰上泛起病態的嫣紅。
懷裡滾燙的人其實很小,也很輕,但如今這麼輕的人,他也掙不開。
薛寧完全把他當舒服的抱枕抱著,汲取他的溫度緩解自己的燥熱。
很難解釋的是,秦江月上的冰冷,好像也被這燥熱中和了,人似乎沒那麼虛弱了。
他也並未急著起來。
甚至不那麼抗拒的靠近。
他低下頭,抬起手,仔細地過的下頜、脖頸,再是後腦。
沒有任何異常。
就是本人沒錯。
就算是再高明的易容法,也逃不掉他的手。
在上的姑娘支起了,面漲紅地盯著他,似乎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
藥效相抗導致面紅潤,沒了平時的鬱慘白,此刻的正如一顆剝了殼的荔枝,清多。
「我倒是也……沒有那個意思。」
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話,閃躲的眼神讓秦江月看了看自己還停留在後腦,似乎要將的頭下來親吻的手。
「……」
誤會了。
誤會了也好。
他放開手淡淡道:「清醒了就起來。」
薛寧有點為難。
是比之前清醒不了沒錯,但那是因為他上的溫度。
失去了涼意,人又開始心浮氣躁,大腦混。
「我再抱一會。」
誠實地俯下來,又把人給纏上了。
姑娘的個頭小,但比例很好,長手長腰又細。
手腳並用將他纏得不風,秦江月口一疼,知道是傷口裂開了。
鮮的氣息瀰漫而出,秦江月意識渙散,昏迷之前,最後看到的是薛寧饜足又心虛的臉。
是。
又不是。
但也沒所謂了。
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秦江月閉上眼,頭無力地垂到一邊。
從前哪怕有著未婚夫妻的關係,卻連說話都屈指可數的兩個人,就這樣在荒涼簡陋的後山屋宅前的草地上,親地在一起。
月落日升,秦白霄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踩著晨來看兄長,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薛寧!!!」
秦白霄怒吼出聲:「放開我大哥!!」
薛寧猛地醒過來,茫然地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的手腳在哪兒之後,蹭地一下子躲開老遠。
架著手臂,兩眼睜大,眼神空空。
完了。
白月衫散落,香肩半,一副明顯被糟蹋了的樣子——
這一刻,要蹲幾年都想好了。
第8章 第八章
「你聽我說,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這是個誤會,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算我想做什麼,你兄長他的也支撐不住對吧?」
「把劍放下,謝謝,有什麼話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談呢?」
「是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有婚約,就算行房又怎麼了??」
薛寧的心態轉變就是這樣的。
一開始還在解釋,解釋完了發現確實有點渣發言的覺,對方也本不聽,紅著眼睛仿佛犯了滔天大罪,憋屈半晌,乾脆徹底放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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