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唯有眼前這個冷酷無的男人,才能幫徹底扳倒害了一生的沈明淑……
這時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響,像是侍候的丫鬟們要進來了。
阿縈回躺回了床上,盯著大紅鴛.鴦的帳頂,杏眼里很快盛了一汪盈盈的眼淚。
旋即抱住自己的雙肩,抑著小聲嗚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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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淑幾乎是一夜未眠,枯坐床頭一夜。
聽著暖閣中阿縈弱無助的哭喊,男人急.促..重的呼吸聲,各種不堪耳的聲音……心宛如被人掰碎了兩半,疼得麻木。
直到兩人云.雨停歇,周媽媽本想進去收拾床鋪,趕出阿縈,還被裴元嗣的兩個小廝給“恭敬”地請了出去。
看得出來,這一次大爺對很是不滿。
到凌晨時才模模糊糊地睡了半個時辰,又睡得不踏實自夢中驚醒,起床時周媽媽在門外候著,進來嘆道:“夫人,大爺走了。”
沈明淑不允許自己對此事表現出任何的脆弱,特意上了一層厚厚的妝容,又慢條斯理地用過早膳,才讓丫鬟將在院外侯了許久的阿縈喚進來。
阿縈昨夜初次承歡,被周媽媽幾盞催酒折騰到很晚,一大早又什麼都沒用在外頭站了半個時辰,進來時不免頭重腳輕地暈眩。
心知這是沈明淑給的下馬威,夢中的自己卻以為是吃多了酒對不住長姐與姐夫茍且,面對救過自己一命的長姐愧都來不及,哪里還敢生出毫的怨懟。
強撐著走進來,阿縈很快掩去眸中緒,未語淚先流,臉上已是見不到半分恨意。
沈明淑看著撲到腳下哀哀哭泣解釋的阿縈,心中了然,面上卻不冷不熱地問:“四妹,你這是何意?”
阿縈聞言一張纖細的瓜子臉更是細白如紙,腮邊的淚兒猶如珍珠般簌簌滾落,傷心絕地道:“昨夜阿縈喝多了酒,不知怎的就和姐夫,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長姐,求您原諒我……”
沈明淑冷眼看了阿縈片刻,嘆道:“好了,別哭了,起來罷。”
阿縈還是不肯起,被周媽媽是拉了起來坐下,沈明淑幽幽地道:“周媽媽已盡數與我說了,昨夜十五,你姐夫原本的確是來陪我,偏巧你吃多了酒……”
阿縈愧得幾乎抬不起來,雙一又要跪下,沈明淑按住道:“罷了,既然木已舟,多說無益,長姐先前還說要給三天的時候考慮,現下卻是,委屈了你,長姐心里也過意不去。”
“……千錯萬錯都是阿縈的錯,是阿縈喝糊涂了,長姐千萬別這麼說。”阿縈淚盈盈地搖頭,急切道。
沈明淑要的就是的這份自責與恩戴德,要讓阿縈永遠愧疚,在酒后勾引了自己的姐夫,一輩子在沈明淑面前抬不起頭來,才好讓對自己死心塌地。
“好孩子,莫說是誰的錯了,你是吃多了酒,酒后神志不清,如此焉能怪你?更何況,長姐原先便有意將你送你姐夫。”
沈明淑拉著阿縈的手,聲說:“日后也別姐夫了,就大爺,我讓周媽媽去給你收拾了個院子,就在西邊,離著姐姐近一些,日后我們姐妹兩個也好挨在一說話,你看如何?”
“長姐……”阿縈抬起小臉,那雙泛紅的眸子里盛滿了激與小心翼翼,“您當真不怪阿縈了?”
“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隔夜仇,”沈明淑故意板起臉道:“日后咱們姐妹還要朝夕相,共侍一夫,天天記這個記那個,還不得把你姐姐給慪死?”
“放心,姐姐答應過你的事,玦哥兒府學、進國子監,都會如約做到,就等玦哥兒隨著他師傅從保定游學回來,立馬就去置辦。”
“你啊,若當真對姐姐愧疚,肚子就多爭幾分氣,全了姐姐的心愿,也不枉姐姐待你這一片真心!”
本朝規定只有考中秀才的最甲等方可有機會為稟生進府學,但只要手里有關系,于沈明淑這樣的人來說幫沈玦府學便如探囊取一般。
阿縈激不已,忙保證道:“長姐放心,阿縈一定不會辜負長姐的期……”
沈明淑不由笑道:“你看看周媽媽,我就說自己還是個孩子,傻丫頭,這孩子可不是你一人想生便能生出來的!”頓了頓,低聲問道:“阿縈,說給姐姐聽聽,昨晚帳子里大爺待你如何?”
尋常子被問起床.笫之事,多半是要臉紅,莫說裴元嗣還生得偉岸俊朗,且位高權重,文韜武略,正是一個男人斂,最富魅力的好時候。
只除了子冷淡些,很是吸引那些年輕不懂世事的小姑娘,每每府中有個什麼賞花宴,沈明淑都得看見一兩個不小心摔在丈夫面前的世家小姐。
不過丈夫潔自好,從不多看這些姑娘小姐一眼,這一點沈明淑還是頗為自得。
可阿縈一聽沈明淑說起昨夜,卻是嚇得小臉跟那霜打的茄子一樣,支支吾吾半天又掉了眼淚,“長姐,我,我不記得了,我就覺得好疼好疼,生孩子都要這麼疼的麼,我害怕……”
到底是才及笄,長輩沒教過這些事,沈明淑安道:“瞧把你嚇得,子第一次難免都會疼些,日后便不會了,若是林姨娘也嫌疼,最后怎麼生的你和玦哥兒?大爺也真是,都不知道多疼惜你一些……”
阿縈臉一僵,有幾分難堪地低下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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