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正好推開包廂門，慕檸對盧瑤的話沒有反應，深深呼吸後沖裡面人揚起笑臉：「王總，郭總。」

郭盈前兩天和慕檸臨時見過一面，那會以為慕檸只是這家新開的傳公司負責人，雲雍集團有錢是有錢，但其他有錢並且合作過多次的公司也很多，和新手合作誰知後面會有什麼麻煩。

沒想到今天老闆就安排了這場飯局，一問才知這慕檸是雲雍集團正統千金，唯一的繼承人，一個小角竟然把人給拒了。

這會一見人立馬站起來恭敬迎接，「慕總您來了，快坐。」

慕檸微笑回應，介紹同事，客氣一番後在王偉側落座。

不喜歡應酬不代表做不好，慕信瑞從十六歲開始就帶著混跡各種場合，早司空見慣。

慕檸視線不經意掃過邊人肚子，一下明白盧瑤的話，這肚子確實是他的標誌，說不是懷了十個月不相信。

「王總，讓您久等，我自罰一杯。」說完端起眼前倒滿的小杯白酒，一飲而盡。

在場除了王偉皆是一臉震驚，沒想到看起來貴的千金小姐這樣豪爽。

誰都知道，一夢傳和雲雍集團沒法比，雲雍集團木材起家，現如今秦嶺淮河以北高端家行業雲雍一家獨大，近年來不斷擴張，房地產科技醫藥各產業遍布，慕信瑞北城首富位置已經坐了好幾年。

要真論起來，一夢估值可能還不如慕檸。

王偉地位被捧高，心愉快，「慕小姐客氣，我和慕董也算認識，要是早知道慕小姐想玩玩，我們也不用大費周章找投資。」

慕檸眼裡笑意淡去些，眉眼間帶上疏離，「王總，這可不是玩玩啊，我們是正經來談合作的。」

王偉哪當回事，揮手讓郭盈給人滿上酒，作間啤酒肚一陣晃。

「不急不急，先吃東西，合作好談。」

......

臨近年末，頒獎禮、慈善晚會、雜誌開年封，各種邀約不斷，謝杭壹神奇的好說話，一個都沒推。

梁東以為他最近什麼刺激，努力得像剛進圈的新人，反覆確認後得了一記白眼。

他也就不管，把他接下來一個月工作全排滿。

謝杭壹看見行程之後只皺了皺眉，讓他去掉兩個外省的通告，其他全沒意見。

梁東轉頭在工作室群發消息：【大家今年年終獎預計很厚！】

造型：【@壹，謝謝老闆！】

宣傳：【@壹，老闆辛苦了！】

謝杭壹沒簽公司，只有個十幾人的工作室，工作室全靠他一人養。

梁東知道他不看群消息，把刷屏界面拿給他看，謝杭壹掃一眼，嗤他：「我什麼時候給過你們？」

「嘿嘿。」

梁東收起手機，正經幾分：「杭壹，這些工作都簽了合同，不能隨便毀約，毀約金很高。」

謝杭壹不屑：「我是那種人嗎？」

「......」

「等會榮珠寶請吃飯，去不去？」

「不去。」

梁東：你就是那種人！長頸鹿都沒你高傲！

謝杭壹低頭看了眼腕錶，晚上七點。

剛剛的雜誌拍攝臨時出了點小意外，不然五點應當能下班。

七點半到家，偌大別墅空。

謝杭壹上了二樓，再上三樓，沒人。

鐘點工阿姨問要不要開始做飯，菜都備好。

謝杭壹給慕檸發消息問回不回來吃，十分鐘不見回，他吩咐阿姨先把菜做好。

今晚有些時間，謝杭壹換好服去健房。

他不是不鍛鍊，是慕檸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太。

在健房待了快一個小時，手機一直安安靜靜。

沖好澡出來，飯桌上飯菜早已涼。

謝杭壹打電話。

快要自掛斷時才被接通，低低一聲：「餵？」

謝杭壹凝起眉心，「喝酒了？」

「喝了點，我不回去吃飯，先這樣。」

通話結束，謝杭壹回撥。

這次瞬間被摁斷。

行，真有你的慕檸，這輩子是第一個敢掛他電話的人。

再打，打到第四個時終於接通，慕檸著聲：「幹嘛啊，我快結束了。」

「在哪裡，我去接你。」

「我開車了。」

「你喝酒還開車？」

「代駕。」

謝杭壹語氣堅：「在哪裡。」

那邊止聲，似乎是跟飯桌上人流，謝杭壹等了會，等到再次掛斷電話的結局。

手機里「嘟嘟」聲在寂靜別墅格外清晰。

謝杭壹頂了頂上顎，無奈笑。

他沒有慕檸助理聯繫方式，只能聯繫慕信瑞特助，特助有些懵：「謝先生？」

「慕檸今晚有應酬？」

特助知道這回事，當下回：「有的，小姐今晚去見一夢傳王總。」

謝杭壹眉心再次擰起，「一個副總也要去這種局？」

他這一撤一夢必然要找新投資，慕檸做的準備足，拿下輕而易舉，實在沒必要親自去。

一夢王總，娛樂圈遠近聞名的酒桶，他向來不跟這些商人打道，渾上下除了銅臭味就是酒味。

「慕董知不知道？」

「知道。」

謝杭壹厲聲：「知道還讓去？」

特助發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