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薛凌!
高昂起頭,板筆直,大聲:“不用等五天了,這里是嶄新的兩百塊,還你們!”
眾人都懵住了!
程彪和彪嬸連忙搶著奪過,著那嶄新亮澤的兩張紙幣,都一臉不敢置信。
薛凌揚聲:“借條呢?快拿出來!”
彪嬸暗自吞口水,從程彪的口袋里出借條,訕訕遞了出來。
薛凌接過,看了一眼,遞給后面的程天源。
“大叔大嬸們今個兒幫忙做個見證,程彪家借我們家的錢都已經全部還。如果他們以后敢再找我家麻煩,那就甭怪我們不客氣!”
彪嬸瞪,沒好氣嘲諷:“本家人竟要不客氣了!”
薛凌大聲喝道:“你們算哪門子的本家人啊!趁人家新婚你們上門討債,還著我們家賤賣土地!有你們這樣的本家人嗎?!”
“就是就是!忒過
分!”
“天欺負人!”
一旁的鄉親七八舌數落起來,彪嬸只好訕訕不敢再開口。
程彪挲著那亮澤筆直的紙幣,忍不住嘀咕:“哪里來的錢?太新了吧?會不會假的?”
薛凌揚聲:“睜大狗眼看清楚!這是我爸特意從中央銀行取來的首發紙幣,特意慶祝我和源哥哥新婚大喜的!敢胡說八道誣陷是假的,咱現在就去派出所說說理去!”
程彪以前是個混混,一聽到“派出所”三個字就嚇得,連忙拉住老婆,灰溜溜跑了。
鄉親們見熱鬧沒得看了,也都先后散了。
薛凌很是客氣,一手提一大袋瓜子,一把又一把往他們的手里送。
“多謝大叔大嬸!有空常來我家喝茶啊!謝謝!謝謝!”
……
程母回了家后,立刻拉著薛凌激問:“凌凌,你哪兒來那麼多錢?”
薛凌笑答:“我爸給我的嫁妝。”
薛父自化廠倒閉后,帶著妻回了老家帝都。后來跟人合伙做生意,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紅火。
他一直激程父救了他一命,所以程天源去帝都提前,他一口就應下了。
老兩口只有薛凌一個兒,疼得不得了,知道婚事匆促委屈了,給備了好幾箱盛的嫁妝,還有兩千塊錢。
在花錢仍是一兩的時代,這可是好大一筆錢!
不過,沒說實話,只說這兩百塊是自家老爸給的。
程母歡天喜地般跑進屋,跟老伴兒說著親家多好多好,兒媳婦多乖多乖,連嫁妝都舍得拿出來。
程天源看著薛凌的眸多了一份激,低聲:“謝謝……這錢我以后會還你的。”
本以為見躲開,誰知竟是去拿錢來為他解圍——他很激。
薛凌巧笑嫣兮,見四下沒人,故意調皮撥他。
“可以不用還,以相許唄!”
程天源朗的俊臉約浮上紅暈,尷尬轉大步邁開,背影有些狼狽。
薛凌在后方嘻嘻笑。
(本章完)
第六章 治小姑子
這麼一鬧,日頭已經上了中天。
程天源繼續劈柴火,程母則忙著在廚房煮中午飯。
薛凌沒閑著,幫忙拾柴火進廚房,見婆婆劉英在廚房為難手,看到自己走進去,連忙側擋了擋。
暗覺不對,趁著放柴火的空檔,瞄到老人家煮了兩鍋米粥,一鍋都只有米水,一鍋則是半干的稀飯,米水端自己屋里去了。
薛凌忍不住暗自心疼。
老人家這是打算喝米水,留著稀飯給和程天源吃。
劉英一邊摘著黃葉菜,一邊慈笑道:“等我炒個小菜,很快就能吃了。”
薛凌點點頭,走去自己屋里,打開嫁妝箱子,取了一袋臘出來。
“媽,這是我爸自己曬的臘,讓我帶些給你和公公嘗一嘗。”
程家一直過得,逢年過節才能聞到一點兒香味兒。劉英暗自吞口水,推辭說這麼多臘,太破費了。
薛凌故意說道:“我家里人,曬得多,偶爾總吃不完浪費。我還爸跟我說,以后逢年過節都要給咱們寄,讓咱們幫忙吃。”
劉英聽罷,終于放心收下了。
“那……那我去煮一塊。今兒阿源也在家,讓他吃點兒葷的。”
一會兒后,廚房飄出了人的香味兒。
程天源一直都在院子砍柴,薛凌走進走出,他雖沒抬頭,也沒開口,卻知曉得一清二楚。
這是做什麼?接一連三對家里人這麼殷勤?
昨天大罵大鬧的景仍歷歷在目,難道是昨晚他主提出會跟離婚,心里頭高興?愧疚?
思及此,他心深一陣發堵。
薛凌見里屋有些臟,拿了掃把進去打掃。
掃了一半,廚房那邊傳來一道憤憤的聲:“媽!咱家就那麼一塊臘,還是梅姐姐送我的!你怎麼能都給煮了啊?!”
薛凌挑了挑眉——程天芳?!
程天源有一個妹妹程天芳,小六歲,今年十四歲。
當年兩家人搬離大胡同口的時候,程母著一個大肚子,回到程家村后才生下這個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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