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只剩下許詩嘉和林舒。
許詩嘉則臉不善地看著林舒。
怎麼?還怕了你不?你是太子嗎?
是太子林舒還為五斗米折腰稍微收斂點,可許詩嘉是嗎?
不是。
林舒最煩裝的人。
反正沒別人,更不客氣了:“還不坐嗎?難道你想站著吃?”
許詩嘉的臉不好看,他用記仇的目又深深看了林舒一眼,像是在醞釀什麼謀一樣,但最終,他像是忍住了,識相地在上菜位坐下了。
有些人就是吃不吃。
這許詩嘉,還不是在自己強大的氣場面前敗下陣來?
“當然不能站著吃。”他掃了林舒一眼,還裝得振振有詞,“久站會靜脈曲張,還會讓小變,不僅影響我的健康,還會影響我部線條的觀程度,久而久之會影響大眾的心健康。”
“?”
許詩嘉英俊的臉上綻開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笑:“你不知道嗎?我曾經被街拍投稿上過一個民間評選,我的是斷層領先的第一名,被評為榮市三大公共資產之一,是看了以后就能心曠神怡的,所以我還給我的買過保險。”
“……”
許詩嘉好心地補充道:“幸好那次只放了,如果放臉的話,我會擔心出行不安全。”
“……”
林舒知道許詩嘉是個開屏的公孔雀,但沒想到他的開屏是無差別攻擊。
“這些我不關心,我只需要你每天準時來上班。”
許詩嘉淡淡道:“我會的,你如果以后想多看看我的,我會每天來上班。”
“……”
林舒很想說,我不想看你的,但很多事就是被強調太多次,注意力不自覺就會集中上去,的視線不自覺地掃了眼許詩嘉的。
難以否認,他確實有一雙堪稱的筆直長。
而此時此刻,許詩嘉一雙漂亮的眼睛正意味復雜地盯著林舒。
他忍了忍,像是最終沒忍住:“你是真的沒覺得在哪里見過我嗎?”
許詩嘉的眼睛里似乎有火苗,他不死心地補充道:“我這樣的臉,一般見過一次都會印象深刻的。”
他盯著林舒的眼睛:“林舒,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這人自我覺未免也太良好了吧?
還直呼自己老板的名字,也太不講規矩了。
怎麼?難道除了剛才熄火停路當中,自己還應該記得他?
不對,這種典型老套的搭訕方式……
林舒突然之間醍醐灌頂。
我在哪里見過你,這可是最老土的搭訕方式之一。
這男的不會是想靠著自己那張臉搞什麼男計,讓自己這個上司對他優待吧?
有些人吃這一套,可惜林舒不吃。
“第一,我只對能放在冷鮮柜里的興趣;第二,我只對能評上榮市十大杰出青年律師的男人興趣;第三,請你喊我老板或者林律師,而不是林舒,我和你沒那麼;第四,我對大眾臉有點臉盲,對不重要的信息更不會花力氣去記。”
“大眾臉?我?我這種級別你說我是大眾臉?!”
自的人最不住的就是無視,林舒的話下去,剛才看著還游刃有余的許詩嘉果然炸了。
好在恰是這時,王鐵牛和劉旭輝陸續推門回了包廂,隨其后的,是上菜的服務員。
許詩嘉看起來滿腹怨言,但礙于別的同事在場,只能惡狠狠地盯著林舒。
林舒懶得再和他糾纏,笑著看向了另外兩個下屬——
“既然人都齊了,那我簡單說兩句。”
“我林舒,名字大家都知道了。因為上學時跳過級,我現在的年紀雖然比在坐的各位都小,但已經在律所工作六年了,經手過大型的商事案件,對民事糾紛也算擅長,非訴我也有涉獵,各位是我升任合伙人后的第一支團隊。”
“我們團隊人雖然不多,但我相信屬于小而。”林舒說到這里,看向王鐵牛,“比如說鐵牛,為人熱細心,直率,一看就對工作充滿干勁……”
隨著林舒的肯定,王鐵牛顯得有些靦腆。
還別說,太子其實單純的,看著還怪積極向上的。
林舒夸完太子,就轉向了劉旭輝:“還有旭輝,是資深律師,工作經歷比我更富,聽說還是當年榮大法學院榮譽畢業的第一名,一定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劉旭輝也很上道,徑自以茶代酒敬了林舒:“不敢當,自古后浪推前浪,以后還要向林par這樣的年輕領導多學習才是。”
林舒笑著喝了茶,氣氛祥和。
的視線掃過許詩嘉,才發現許詩嘉正充滿期待地看著,覺察到林舒的目,這男的才收斂了目,板起臉,假裝既不在意又無所謂地看向了別。
林舒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懶得理他,開始做總結陳詞:“我相信和大家共事合作會很……”
結果的“愉快”二字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怨毒的聲音打斷了——
“那我呢?”
林舒抬頭,才發現許詩嘉正怨恨地盯著:“你把我給忘了。”
“嗯?”
許詩嘉清了清嗓子:“他們你都盤點了優點,但你把我給了。”
“?”
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沒自知之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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