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嘛，掐住管子別讓它繼續回了，”對面的老夫妻比還急，“趕喊醫生過來給你拔針。”

“我……我還有一瓶，”羅寧手忙腳地住，作幅度大，微微往后側了一下頭，眼神順帶掃了一眼后座，卻發現那里空無一人，剛剛還在這里談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護士拿著鹽水瓶過來給羅寧換上的時候，正在給對面的老夫妻道謝，等護士走遠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問要一次水杯。

算了，反正要掛完了，羅寧心想。

出來的時候羅寧看了一眼手機，還差三分鐘到八點半。肚子空空，渾又冷，冬夜的風吹過來，兩條都有些發。

口腔醫院對面有一家 24h 便利店，羅寧小跑過去，推開門，撲過來一濃厚的關東煮味。了自己的臉頰，去保溫柜里找了一圈，都是些熱豆漿熱咖啡之類的飲料。

“有加熱的礦泉水嗎？”羅寧問。

售貨員奇怪的盯了一眼：“沒有，只有冰的，后面倉庫里有常溫的。”

“那麻煩你幫我拿瓶常溫的吧。”

室外溫度都徘徊在零度左右，羅寧掃完碼，握住礦泉水瓶到一陣涼意，擰開蓋子緩緩喝了兩口，拔牙的傷口一到冰潤的，竟有些發酸。

諸事不順，煩躁地擰上瓶蓋，出去的時候將瓶子隨意的往口袋里一塞，手指到到了一個紙質的盒。

外煙不好買，前幾天那一盒被羅然然順走了之后，又開車去了煙草店買了幾條，拆開往服里塞了一盒，剩下的藏在柜的最高層。

到煙的一瞬間，羅寧心里泛起了，下意識地從里面出了一，遞到鼻尖嗅了一嗅，剛想放回去，對面車位上停著的一輛車有了靜，先是車頭的閃燈朝亮了幾下，接著又鳴了兩聲笛。

車是好車，黑的雷克薩斯，羅寧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正當羅寧要移開目時，駕駛座門突然被推開，穿著黑沖鋒的李煜安從里面側而出。便利店廣告牌的 LED 燈照到他上，映得他如玉，只是這人沉著眉眼，像看見獵一樣直直盯著瞧。

羅寧轉就要走。

“羅寧！”

李煜安邁開，幾步就到了面前，堵住要往前走的路。

羅寧個子不矮，快一米七的高，抬眼就能看見對方繃住的下頜骨，他沖鋒的領子被風刮得豎立起來，能約看見里面穿了一件煙灰的薄衛。

蹙眉打量他：穿這麼，不冷麼。

“你跑什麼？”他低頭看，見不了，語氣緩了下來：“又不認識我了？”

第5章

羅寧見他離得近，又往后退了幾步，誰知李煜安亦步亦趨跟著，胳膊微微抬起，朝出了手。

羅寧往旁邊靠了靠，警惕的盯著他：“干什麼？”

對方因為的作不悅，“什麼干什麼，”他抬了抬下示意，“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羅寧將手里的煙盒往口袋里塞，哪想李煜安直接上了手，隔著穿的羽絨服牢牢住的手腕。羅寧覺得別扭，下意識就想出手甩開他的桎梏，胳膊往后拉扯的空檔，那盒煙就那麼落進他的掌心里。

煙盒在他的手指間翻轉，他垂著眼皮看了兩秒，短促的笑了一聲：“拔完牙短期不能煙，容易使創口面上的凝塊落。”

羅寧沒打算，只是想聞聞味解解饞，但又想到對方出于好心，只好口上應答：“我知道了。”

“我以為你聽一遍就能記住來著，”李煜安從里面出一，指尖翻飛往上一扔，隨即低頭含住，他又把煙盒重新塞回羅寧口袋里。

羅寧覺得他彈煙的手法利索漂亮，倒沒在意他講話，抬頭看向他，目停在他微抿的上，問：“你說什麼？”

“之前我給你講注意事項，”他從口袋里去打火機，翻了兩個口袋沒著，眼神又落回羅寧面上，“你好像不是很愿意聽。”

比起他的無聊問題，羅寧倒是更想知道，他為什麼送完鄭欣宜后，現在又出現在醫院門口。

羅寧把自己的打火機扔給他，李煜安點了兩下，沒點著，將煙拿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說：“風太大了。”

“那你背過去。”羅寧語氣有點不耐煩。

他輕薄的眼皮掠過，微微俯下，按了兩下打火機，手掌輕護著火，下頜滾了兩下，濃白的煙霧從肺腑深裹挾而出，像云一樣四彌漫。

悉的薄荷味順著風飄散，羅寧了鼻子。

“掛了幾瓶水？”

“兩瓶。”

“那我到醫院的時候，你是剛掛完第一瓶。”

羅寧偏頭看他，的眼神隔著冬夜里的風，極淺極淡的落在他的上，煙的味道也很淡，李煜安深吸了一口，煙霧被進肺里，有著說不出的麻。

“你車上有保溫壺嗎？”羅寧突然問，“我很。”

李煜安把剩下三分之一還沒吸完的煙掐滅，轉頭扔進垃圾桶里，返回車上拿了一個黑的保溫杯，快步走來，一把塞進羅寧懷里——

“你先拿著。”說完進了便利店。

很快他就出來了，原來是買了一大包一次紙杯，他拆開之后，將兩個紙杯重疊，把剩下的杯子夾在臂彎里，一只手擰開羅寧拿著的保溫杯，示意往紙杯里倒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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