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箱裡拿出一卷紗布,復又在謝聞臣邊坐下,托住他的手腕。
紗布一圈又一圈地纏在謝聞臣的手上,最後收尾還在他手背上打了個蝴蝶結。
謝聞臣瞧著自己被包裹粽子的手,了額頭,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始作俑者似乎還很滿意的傑作,他不好出言打擊。
「蜂水,還有邱嬸煮的粥喝了嗎?」他問。
茉茉垂著腦袋不說話。
一般這狀況就是沒喝。
謝聞臣沉聲道,「在車上還說自己會聽話,轉眼忘了?」
茉茉抿了抿。
不不說話,這習慣得改。
謝聞臣折回手腕,看了一下腕錶時間,還算充足,「邱嬸,還有粥嗎?我陪茉茉吃點。」
邱嬸在洗房連聲應答,「有的,有的,我這就去熱。」廚房還沒收拾,粥和小菜都還有。
茉茉抬頭驚喜地眨了眨眼眸,「可以嗎?」
謝聞臣懂的意思,「不差這點時間。」
三年的相,茉茉即便不吭聲,謝聞臣多半能猜出想要說什麼。
茉茉是真的了,喝了蜂水又吃了兩小碗粥。
茉茉用餐的速度原本就很慢很慢,臉上和手上都有傷,更慢了。
儘管吃飯不方便,傷的每一都有點疼,但吃得很開心,抬頭發現對面的謝聞臣並沒吃東西,姿態優雅從容地坐在對面。
茉茉咬咬,開口,「你不吃?」聲音的。
還不等謝聞臣回答,茉茉視線落在謝聞臣被綁了蝴蝶結的右手上。
茉茉緻麗的小臉染上一紅暈。
下桌,到廚房拿了一個勺子放到謝聞臣手邊,又規規矩矩地坐在對面。
謝聞臣早年習慣了宴會餐,他並沒,小姑娘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晚上會很正常。
看著小姑娘心為自己拿了勺子,謝聞臣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餐廳里再沒說話聲,一人一個勺子,用左手同步喝粥。
*
飯後,謝聞臣要走了,茉茉一瘸一拐,堅持送他出門。
小姑娘子倔,不讓送,又得生悶氣。
謝聞臣只好答應送到門口。
到了門口,謝聞臣頓步,「就到這裡。」
茉茉不舍,謝聞臣的聲音不容置喙。只能送到這裡。
謝聞臣瞧著茉茉耷拉著腦袋,沉穩的嗓音落下,「想跟榮晉的妹妹一起上學?」
生日宴上,他聽榮晉提了句。
「可以嗎?」不確定。茉茉抬起頭,眸充滿。
謝聞臣頷首,「學校人很多,比在生日宴上見到的人還多,能克服嗎?」
茉茉的手指掐了掐睡一角,而後道:「可以的。」對於要面對很多陌生人,心裡沒底,和榮蓉一起,應該不會怕。
謝聞臣目探究地看了茉茉一會兒,點頭,「等我出差回來安排。」
茉茉拉住了他腰側的襯,小聲問,「什麼時候回。」不要告訴又是幾個月,或是半年。
「很快。」謝聞臣又補了一句,「不會超過兩周。」
茉茉面欣喜,以為這次也要很久。
至要一個月,甚至好幾個月見不到他。
等他回來的日子太煎熬了。
茉茉被謝聞臣勒令,只能站在原地注視著謝聞臣的影,離越來越遠。
謝聞臣上車,褚慶的視線落在了謝聞臣搶眼的右手上,「二爺,您手怎麼了?」剛剛不該是茉茉小姐摔傷了嗎?怎麼二爺進個屋,手背包裹得像個粽子似的。
兩人手了?糯糯的小孩能把二爺打這麼慘?
謝聞臣蹙眉,遲疑兩秒。
低頭看到包裹嚴實的手,還打了個蝴蝶結,輕輕一笑,寵溺道,「小姑娘調皮。」
褚慶笑了下,「二爺,需要拆掉嗎?」這樣一個可可的蝴蝶結綁在手上,跟二爺的形象很不搭。
拆?
小姑娘辛辛苦苦包紮了好一會兒,現在拆掉,有點不尊重的勞果。
當然不。
謝聞臣睞了褚慶一眼,淡淡道,「再說吧。」
*
茉茉高中課程一年前全部修完,這一年多是溫故的知識,更多的是培養課外知識,下棋和煮茶之類的。
茉茉學任何東西,只要是謝聞臣給安排的,都很專注,接能力強,學得快,就算遇到難度,也會想辦法學會。
謝聞臣出差的這段時間,茉茉除了學習安排的固定課程。
鋼琴和畫畫都沒落下。
謝聞臣自從見識了茉茉畫畫的功底,親自拜訪黎海著名的畫作大師李唯一,邀請他為茉茉授課,每周□□小時的課程。
茉茉在畫畫上面天賦極好,短短兩節課李唯一大師對讚不絕口。
謝聞臣回來的那天晚上,茉茉早早地在院子裡等著,時間還很早,謝聞臣的航班都還沒落地,茉茉坐在臺階上,無聊地拿了樹枝在地面上畫圈圈。
不知過了多久,茉茉聽見汽車上傳來,飛快從院子裡跑了出去。
謝聞臣在車裡已經看著從院子裡像一隻小鳥飛奔出來的孩,謝聞臣下車將人接住,沉聲道,「上次還沒摔夠?」
茉茉站在謝聞臣跟前,一雙麗的眼眸里看著他,是藏不住的歡喜。
褚慶下車打招呼,「茉茉小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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