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娜臉上維持著笑容，手下卻掐了他一把。

「還看！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周宇炎回過神，摟住蕭娜，「沒，寶貝晚上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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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聯誼會安排在錦園。

錦園是一家高檔私人俱樂部，不對外開放，是得到會資格就很難。

聽說這家俱樂部是聯誼會上一個男同學的叔叔開的。

他提前和叔叔打了個招呼，就得到機會帶大家來這裡驗一把。

包廂部寬闊，有唱K、撞球等娛樂設施。

鍾清瑤是陪趙眠眠來的，本就興趣不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不時有男生過來找搭話，也鮮理會，表現出「不想說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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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園六樓VIP包廂。

大理石圓桌旁圍坐著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端著酒杯，正談笑風生著。

顧謹深坐於上首，輕晃酒杯。

眉眼淡然，時而含笑應聲。

今天他在這裡有個局，和幾個商業上的老朋友聚一聚。

話題聊到了「後生可畏」這個詞。

秦越看著手機搖頭嘆道，「可畏什麼啊可畏，現在的孩子哪有什麼志氣和鬥志，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這不，我那讀大學的侄子今天也在錦園，讓我給他開了個包廂，說是搞什麼聯誼會，滿腦子都是找對象的事。」

另一人寬道：「年紀到了也該找對象了，以後大了會懂事的。」

「懂事個屁，兩個小時不到，馬爹利倒開了六瓶了！」

那人也只是笑笑。

「聽說聯誼的還是淮城音樂學院的學生。」

秦越看向顧謹深，「我記得你是不是有個侄也在那上學。」

顧謹深淡道：「嗯。」

秦越打趣笑著，「你說你那侄會不會也在參加聯誼會啊？」

白葡萄酒在玻璃杯中流淌。

顧謹深手指在酒杯邊沿劃過，眼眸都沒抬。

「不會。」

在他的印象中，那個小丫頭從來沒和「不懂事」這三個字沾過邊。

從小時候開始，放學回家後就會在琴房練很久的琴，直到現在，這個習慣還在。

顧謹深：「一般這個時候都在家裡練琴。」

秦越：「哦……你那侄倒聽話的。」

秦越繼續翻看朋友圈，點開了侄子發的一個短視頻。

「不得不說，音樂學院的學生長得確實都很漂亮。」

他著下，「我都想去聯誼會上找個大學生朋友了。」

另一人笑，「有多漂亮？」

秦越把手機往桌上一放，「你們自己看。」

顧謹深也淡淡瞥了一眼。

視頻是一行人在包廂玩樂，鏡頭掃了一圈。

鏡頭幾乎是一掃而過。

畫面中短暫出現了一個悉的影。

長髮及腰，纖細窈窕。

顧謹深眉骨不控制地跳了一下。

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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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清瑤在包廂無所事事。

矮桌上放著幾瓶馬爹利，都是年份很好的酒，聽說價格高的嚇人。

但一口沒喝，只吃了果盤裡的幾顆櫻桃。

手機震了一下。

顧謹深：[在哪？]

清瑤愣了下，顧叔叔怎麼突然給發消息了。

剛想打字，屏幕那邊的人似乎沒了耐心，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清瑤驚得手都抖了一下，急忙走出包廂去接電話。

重型門合上，隔絕了裡面的喧鬧。

按下接通鍵，「顧叔叔？」

「在哪？」

「我還在外面……」

「還不回家？」

前幾天在車上顧叔叔還和談論起談的事，顧叔叔還一本正經地告訴：不要早。

當時也答得乾脆：現在不想談。

如果這個時候跟顧叔叔說自己在外面參加聯誼會，也不知是打自己的臉還是叔叔的臉。

想了想，還是決定隨便找個藉口糊弄過去。

「今天晚上樂團有排練，還在排練所以就還沒回家。」

電話那頭是一片冗長的沉默。

清瑤甚至懷疑電話是不是已經掛斷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通話時間還在繼續。

疑，「叔叔？還在聽嗎？」

「嗯。」

「所以瑤瑤是在錦園排練是嗎？」

「……」

清瑤只覺背後一涼。

緩慢轉過——

暖黃燈下，顧謹深就站在不遠看著。

一時間，清瑤都忘了收回手機。

「顧叔叔……」

顧謹深收了電話，一步步向走近。

直到站定在的面前，燈照在他的寬背上，在他前投下一片影。

清瑤就被籠罩在那片影之中。

無形中給一種強烈的迫。

「在這兒練琴？」

「叔叔…我……」

這時，包廂重型門被推開，趙眠眠從裡面探出頭，「清瑤你怎麼接個電話這麼久，還不回來，都等你半天……」

話還沒說完，趙眠眠剩下的話就堵在了嗓子眼。

下一秒，又訕訕回腦袋，輕輕關上了門。

清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