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可我卻也知道,傅司競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他是顧廷的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深厚,比親兄弟也不遑多讓。
他方才那句話應該是替顧廷試探我。
可就算不是試探,我也不會讓他來幫我。
更不用說‘家丑不可外揚’。
我掩下了心底的緒,輕笑了一聲,“傅開玩笑了,我跟顧廷好的,方才吵架說的都是氣話……”
“哦?”傅司競扭頭看我,只是,黑漆漆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連帶著嗓音都有些低沉,“是嗎?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干笑了一聲,沒再接話。
所幸傅司競也沒再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岔開了話題。
而他說話風趣幽默,見解觀點又是獨樹一幟,漸漸地,我的注意力也分散了些,不再去想顧廷和陸清婉的那些糟爛事。
只是,從傅司競的只言片語中,我才知道,他竟然退伍了,說是在部隊里待膩了。
可我卻也聽顧廷提起過傅司競在部隊里的事。
據說早在半年前傅司競就已經升任校,以他的能力,恐怕日后在部隊里前途無量。
之所以退伍,恐怕只是這兩年時間里的滿級換副本……
跟顧廷一樣。
像他們這種人中龍,天之驕子,一生下來就是讓我這種普通人仰的。
“一晃兩年多沒見了,傅學長風采依舊啊。”
或許是一路上的閑談,讓我跟傅司競的生疏隔閡減,讓我也生出了幾分打趣他的勇氣,稱呼也由一開始的‘傅’,變了關系更稔親切的‘傅學長’。
“小學妹,我們上個月底剛見過。”傅司競意味深長地扭頭看了我一眼。
“嗯?”我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上個月底?”
上個月底的確有一場宴會……
只是,我沒記得見過他。
傅司競卻是笑而不答,就此中斷了這個話題。
……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京大醫院。
我原本以為傅司競會離開,沒想到他竟然也跟著我下了車,而且路過醫院大門的時候,還順手買了一個水果籃。
“?”我滿臉疑地看他。
“怎麼?你們去探長輩都空著手?”傅司競低低笑了出來。
“……”
我俏臉微紅,也沒有接話,連忙低頭往醫院里走,只是腳底下的步子快了。
等到了病房,一推開門,原本還躺在床上的媽媽便撐起子坐了起來。
“夏夏和顧廷來……”
可當看見我后跟著的男人不是顧廷的時候,媽媽不由得一怔,蒼白無的了,“夏夏,顧廷呢?”
我極力讓自己笑得無懈可擊,“馬上要舉行婚禮了,顧廷忙著理公司的事……”
“這樣啊……”媽媽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卻是很快又釋然地笑了笑,“婚禮前的確要忙好多事……”
說著,的視線落在了我后的傅司競上,“夏夏,這位是……”
“他是……”
可還沒等我說完,傅司競就笑著上前,將水果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阿姨好,我是夏夏的學長,傅司競。”
“傅……”媽媽顯然對這個姓氏有些敏.。
畢竟京都第一世家就是傅家。
傅司競笑了笑,“我聽夏夏說過阿姨的病了,我正好有個醫生朋友也在京大醫院,一會兒讓他過來看看您……”
“不用了,不好麻煩你……”
傅司競的眼中掠過一笑,“阿姨不用跟我客氣。”
我知道傅司競也是一番好意,更何況涉及媽媽的病,我也不好推辭,只能滿臉激地道謝。
只是,當看見林主任推門進來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當即扭頭去看傅司競。
他……他方才說的醫生朋友竟然是林主任?
媽媽顯然也有些寵若驚,自然是知道林主任的價,更何況是在京大醫院,那不是一般人能請得的。
“傅學長,謝謝你。”我真誠道謝。
雖然對傅司競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我而言卻是意義非凡。
傅司競勾了一下,“瞎客氣。”
我下意識地了,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目卻被對面的電視機上的畫面吸引了過去。
只
見電視上出現陸清婉的臉,因為走廊里的電視都是靜音,所以我也聽不見聲音,但是,電視畫面上卻飄著一串喜人眼球的大字——知名星陸清婉高調宣布離婚后新現新!
接著,畫面一轉,赫然是陸清婉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的模樣!
哪怕那個男人的臉上被打了馬賽克,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顧廷!
我猛地站起來,臉刷地一下就變了。
哪怕我知道僅僅只是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更何況我當時也在場,那張照片或許只是狗仔的拍攝角度有問題……
可即使這般想著,我的眼底卻還是不控制地微微抖,恍若有幾分意溢出。
“別看了。”
就在這時,一只寬大的手掌擋在了我面前,遮住了我的視線,我下意識地握住對方的手腕想要推開,可傅司競卻直接擋在了我前,將近一米九的高將電視畫面擋了個嚴嚴實實。
我低下頭,努力讓眼淚不要掉下來。
明明在心里反復告訴自己,要相信顧廷,不管怎麼說,都要聽一聽他的解釋,可是,心里還是忍不住地酸。
而這時,垂下的目無意間落在傅司競的胳膊上,這才反應過來,我竟然一直都握著他的手腕沒松開。
“對不起……”我連忙松開手。
傅司競像是沒在意這些,長而的睫低垂著,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麼,凸起的結隨著吞咽的作上下滾了一下。
由不得我多想,后林主任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接著就是小護士的驚慌失措的嗓音,“不好了,喬小姐,你媽媽方才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看電視看到了什麼,突然就吐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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