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學了還這麼辛苦?」陳茅驚了,「我還以為我們老師以前說的,上大學就自由了,是真的呢——」
夏知茶笑了笑,沒再答話,認真做起咖啡來。
這個點沒幾個客人,還算得上清閒,把咖啡做好後,夏知茶打包的速度慢下來。
「一杯冰式。」
正打包,臺前站了一個影,還沒來得及抬頭,對方帶著三分倦意的語調便響在了前。
聽到這個聲音,猛地抬頭。
眼前站著的正是傅辭與。
他上隨意套了一件還有些褶皺的白T,大約是昨天熬了夜的緣故,眼底有一抹沒睡好的烏青,黑髮有些凌地垂在額前,在眼前投下一小片惺忪的影。
明明是沒什麼神的模樣,他垂著眼靠在臺前,卻顯出幾分慵懶的隨。
看清對面是夏知茶,傅辭與眼神了,松懶地勾了一下角:「是你啊,在這兒打工?」
夏知茶點點頭,給他下單:「正常冰?」
「嗯。」
傅辭與從間溢出一個隨意的音節,一隻手撐在檯面上,等著夏知茶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那一道目追隨著,夏知茶覺自己的作都變得張了許多。
好在冰式的步驟很簡單。
做好後,蓋上蓋子,遞給傅辭與。
傅辭與低著下頜,出手正要接過,後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聲——
「傅辭與!」
傅辭與似是頓了一下,眉眼間聚了淺淡的不耐煩,齒間輕「嘖」一聲,沒忘接過夏知茶手裡遞過來的咖啡,轉頭。
他微微偏轉,夏知茶的視線里也終於出現了剛才那道聲音的主人。
對方是個看起來和同歲的生,高挑漂亮,栗小卷披散,畫著濃妝,上無一不緻,正瞪著大直徑瞳怒視傅辭與:「你什麼意思?憑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娜娜已經哭了好幾個晚上了!」
聞言,傅辭與似是荒唐地笑了一下,眼皮都沒掀起來:「我不是從一開始就和說清楚了嗎?一個月就是一個月,膩了,不想再玩了。」
夏知茶在一邊聽明白了。
對方應該就是昨天傅辭與電話里的那個「前友」的朋友,打抱不平來了。
生像是被他毫無的話噎了一下,踩著帶跟的小皮鞋蹬蹬蹬上前幾步,離他只有兩步的距離,本還想再近一步,卻又被他帶著冷淡的視線生生退。
「不行,你必須給娜娜一個代!」生手指攥得的,義正辭嚴,「那麼喜歡你,你就不能對有一點心嗎?」
傅辭與笑意未變,低眸與對峙,下頜微低時,顯得廓越發鋒利。
「沒有。」他聲線像是懶於有什麼起伏,眼神在打量過後,越發嘲弄,低低笑了一聲,不不慢地淡聲開口,
「我也不會對你心,所以,收收你的眼神?」
仿佛一瞬間被破了所有心思,生臉一白,幾乎是剎那便浮現了慌和恥的緒。
「……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喜歡你這個人渣?」慌不擇路後便是蓋彌彰,生的語調又尖銳了幾分,刺得一旁的夏知茶耳朵都有些疼。
生說著,劈手便搶過了傅辭與手上的杯子,舉高了一點要朝他泄憤似的扔過來,「我只是看不慣你這這樣辜負別人!我一定要替娜娜教訓你!」
傅辭與眉心一,迅速住對方手腕,想要阻擋的作。
卻沒想到電火石之間,咖啡手,竟直直朝著一旁的櫃檯摔落!
夏知茶沒反應過來要躲,猝不及防被摔出的淋了一。
杯子裡一大半都是冰塊,夏知茶只覺得渾被浸在了一片冰涼里,正好又是生理期,小腹作痛。
有些難地輕「嘶」一聲,抬頭,幾分迷茫地看了看攏起眉的傅辭與,又看向生。
……好像一不小心,被捲無妄之災了。
生像是知道自己闖了禍,臉發白,看見夏知茶向,下意識地要面子道:「你看什麼看?」
夏知茶脾氣好,不與計較,忍著難低下眸,打算把臺前清理好,就回工作間去看有沒有別人放在這的,能換的服。
卻在這時,聽見傅辭與驟然冷下來的語調:「我讓你走了嗎?」
夏知茶以為在說自己,張了張,抬起頭。
卻見他雙手抱臂,依舊是一副懶散的姿態,帶點居高臨下的意味,擋住了那個生轉想跑走的路。
傅辭與神不像方才那樣懶然隨意,一切都無所謂的模樣,而是明顯地沉下臉來,鋒利的眉眼沾染上幾分鬱的寒意。
就連空氣都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住了。
「轉回去。」他面無表地開口,可偏生像是帶著令人骨悚然的命令——
「給,好、好、道、歉。」
第8章 「怕我?」
這還是夏知茶從高中到現在,第一次看見傅辭與生氣的樣子,很兇。
明明沒有做出什麼兇惡的表,就這麼微微沉下視線,面無表地對視,也能讓人到害怕。
就連站在不遠,都有些覺得心。
生顯然也被嚇到了,脊背僵直地後退一步,眼眶很快染上紅。
傅辭與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聲線懶倦地再重複了一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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