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結束就是分。
最好吃的部分自然是給神靈的,然后會進巫家族的肚子里。
后邊的自然是按照各家的階級地位和功績來劃分。
比如劉季是首領,還是捕捉野豬陷阱的,那麼或者里脊絕對跑不了他的。
但今天劉季說:“給我這些帶膘的五花。”
“五花?”巫有點云里霧里,于是劉季上來拿起石刀往的地方一劃,取走了一塊兩斤多的五花。
看得好多人都皺眉。
雉更是站了起來:“季,你還傷呢!怎麼能吃這種不頂飽的地方!”
“是啊!”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五花都是油,在這個多以串烤的時代,油往往一烤都跌落火里,等于是白白浪費,而且味道膩還腥,這個都是不怎麼出力的人分的。
“我今天沒有出力,豬都是你們扛回來的。”劉季制止了議論說,“我只拿我該得的,剩下的按照功勞去分就行。”
“這可不行!陷阱可是你挖的!”雉要據理力爭,劉季搖頭說道,“好了,就這樣做。我拿五花
就是,要是你們覺得我拿不夠,我在拿點。”
“沒問題!”
“就是!你該多拿一點。”
樸素的分配方式,還是多勞多得。
劉季一聽也不客氣,就把脂肪塊切下來拿走了。
“季!”雉還要反駁。
這種塊只能拿來當料,你拿了跟沒拿有什麼區別?
劉季卻直接打斷道:“行了!夠多了,再多就吃不下了。就這樣,巫,繼續分吧。”
巫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劉季做什麼,不過倒是讓巫也忍不住想笑,劉季拿的都是最不果腹和料,實在不明白有什麼好。
分完之后,劉季將豬和脂肪塊放到木芽抱來的陶罐里。
借著微微火,能看到木芽俏臉有點臭臭的臉。
“咿呀呀……”
閨甜則是出手,不斷搖晃,吸引劉季的注意。
劉季也是開心的逗了逗。
等進了舍。
木芽就忍不住抱怨道:“可以果腹的你不拿,怎麼只拿這種邊角料?你就算不吃,須也得吃啊!”
跟著進來的須訕笑的在角落。
不敢哥哥和嫂子之間的吵架。
“這可是好東西。”劉季接過陶盆,讓須弄火來,還準備了一個干凈的能倒扣碗的罐子并且裝滿清
水。
接著在自家的篝火里燒了起來。
等水來了,劉季開始洗,改刀切小塊,接著在用一些涼水混合脂肪塊開始煮。
“這能干什麼?”木芽看劉季認真的煮脂肪塊,不由得好奇起來。
“能熬油。”劉季答。
“油?”木芽思考了許久后恍然道,“是類似屠部落的那種油嗎?那不是屠部落的嗎?”
屠部落,上個金刀部落棲息地的個一個游牧部落,最大的貿易品,就是油和燈。
“只是咱們也沒燈芯,怎麼做燈?部落里也沒人要換吧。那個很貴的。”
木芽抱著甜,認真看著劉季的作。
如果真的能做出油,那說不定還能去跟附近的其他部落換來好東西呢!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誰說一定點燈?可以吃的。”劉季笑著。
“真的假的?”
“等做完你就知道了。”劉季開始忙碌。
熬油并不容易,需要一兩個小時,不過油脂的香氣倒是很快傳遍了整個部落。
夜晚本來是造人的好時節,不過今夜很多人卻沒什麼心思,畢竟香氣太犯罪了,簡直令人大腦忍不住抖,想要去一探究竟。
陸續,有人靠近。
等油差不多了,劉季去拿來一包青鹽。
這也是跟別的部落換來的,就是味道有點。
不過豬油的華就是那鹽,一來提鮮,二來增加保質期。
等順手蒸的粟飯也好了,加了鹽的豬油用木勺舀起,淋在上邊,瞬間香氣撲鼻,讓須是口水直流的湊上來:“季,這是什麼?好香!”
“吶,小心燙。”劉季將陶碗遞給須。
須開心接過,木芽要抱怨的時候,也被塞了一碗在手里:“嘗嘗。”
“你就知道浪費。”木芽還是抱怨了一句,但也抵不住脂肪散發的鮮。
“嗚哈哈!唔嘩嘩!”
須跟個猴兒一樣吃的燙燙舌頭,還在含糊說道:“好食!好食!我第一次覺得粟飯這麼好吃!”
“好吃吧。”劉季取來四塊厚木板夾住陶罐兩耳,將豬油全部倒干凈陶罐,瀝出豬油粕,接著用
茱萸碎和一點鹽在加上幾顆碎蒜末剌了剌,然后給兩人各自夾了一些。
“嗚哈!好辛!但好食!”
須一卷舌頭,哪怕眼淚嘩嘩直流,依舊興的吃完了。
“好食!”木芽也吃的很開心,原來豬油還有這種妙用。
“往后做粟飯或者蒸芋頭,都可以在上邊淋一點豬油,也能用陶盆做點炒豬什麼的。沒有必要一直吃烤的。”
劉季囑咐著,木芽點頭記下。
倒是門外,探頭探腦了幾個大家伙,劉季察覺回頭,他們都訕笑的看著劉季:“季,你又做什麼好吃了?”
這幾個家伙,也是他的死黨,瞧他們這樣來了,就說道:“回去各抓一把粟來蒸,給你嘗嘗鮮。”
“好!”眾人一哄而散,但又很快扛著粟米罐子來了。
雖然粟都是用來過冬吃的,這豬油氣味真的太迷人,實在沒人能拒絕。
很快,豬油粟米飯出鍋,黃澄澄,香噴噴,令人垂涎滴,并且還在上邊放了點豬油粕。
一口,所有人都嗚嗚哈哈的大口吃了起來。
“好食!”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恨不得連著舌頭都吃下去。
“這都是怎麼來的?還有這塊是什麼?脆脆的!又辛又香!”鼠問。
這簡直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了。
“就是那一塊脂肪。”劉季慢條斯理的用木勺舀粟米飯,一邊解釋道:“淋在上邊的油,就是從那塊脂肪里炸出來的。”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眼中只能當料的脂肪,居然有如此妙的滋味。
“季,你能教教我們嗎?”
“對啊!你這一定是跟神學的吧!神一定教你很多做好食的辦法!你也教教我們吧!”
眾人意猶未盡的看著鍋里的油,希冀看著劉季。
“好說,到時候一起學。”劉季沒有拒絕。
眾人歡呼起來,閨“甜”也學著大人的作,揮舞雙手在歡呼,煞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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