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璐心想:姜蔓把房子租給秦鉞,這事兒傅政延知道嗎?
如果傅政延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韓璐想:自己一定得在這件事兒上加加碼,然后再告訴傅政延。
想來想去,給傅政延發了條微信:【姐姐,我知道你那套房子租給秦鉞了,媽那天去找你我也覺得不妥,跟我說了以后,我狠狠地說了一頓,對不起。】
剛好傅政延在開會,收到這條微信,他微皺了一下眉頭:姜蔓把房子租給秦鉞了?
顯然這是韓璐故意發錯的一條微信,讓他知道這件事。
五分鐘以后,韓璐又發了一條:【姐夫姐夫,發錯了發錯了,可我撤不回來了,我給你的備注是姐夫,你的號跟姐姐挨著,我看錯了。姐夫,我單方面撤回。】
還發了一個“快哭了”的表。
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小可”呢。
然后,韓璐又給姜蔓打了電話。
“姐姐,你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嗎?”問。
“租出去了。”姜蔓留了個心眼。
周雪告訴,房子昨天租出去了,租給了一個小伙子。
“租給誰了?”
姜蔓想了想,“這件事是中介作的,租給誰我不知道。”
是想告訴韓璐,中介作的,自己沒法手撤租。
也確實不知道租給誰了。
“姐姐,昨天我去你的房子看了一眼,我有點兒不敢相信,那個租客長得好像……”韓璐了解到姜蔓確實不知道租給誰了,故意引。
“像什麼?”姜蔓正在工作,知道韓璐在故弄玄虛,因此有一搭沒一搭的。
“像一個通緝犯的。姐姐你還是去看一下吧。”
姜蔓掛了電話,不大相信韓璐的話。
今天,周雪已經把三個月的房租給打過來了,總共是一萬六千五。
姜蔓想用這些錢給傅政延買點兒東西。
上次爸爸檢的錢是他出的,沒發工資,就沒提“還錢”這事兒。
今天想去清江區的商場看看,順便去看看房子,究竟住了什麼人。
下午,給傅政延發了條微信,說下午要晚些回去。
傅政延回:【有事?】
姜蔓:【保。】
傅政延又問:【你的房子租給誰了?】
姜蔓心想:他怎麼突然問起來房子的事兒?
如實回:【不知道啊,中介幫我租出去的。】
傅政延沒再說話,不曉得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
姜蔓沒多想,便去商場了。
送他禮的事兒,當然要保了。
在商場逛了好久,要送給傅政延的禮是真難選,選便宜了,怕他看不中,選貴了,還得掂量著自己手里的錢,不能把所有的錢都用來買禮,得留下幾個。
最終,看來看去,選了一副袖扣。
看他每次上班都戴袖扣,顯得很英,很高級。
為了這副袖扣,花了六千多,是姜蔓這麼多年來買過的最貴的單品了,有些疼。
袖扣雖小,但包裝很大,姜蔓的包裝不上,所以,只能把袖扣禮盒提在手里,去了自己的房子,想看看韓璐到底在搞什麼鬼。
輕輕敲了兩下門。
門開后,愣住了。
“秦鉞?”姜蔓腦子還有些懵。
“姜蔓?你怎麼來了?”秦鉞也同樣吃驚。
“這是我的房子啊,沒想到你租了我的房子。”姜蔓特別吃驚。
淮州這麼多人,他竟然恰好租了的房子,這都不是“巧合”能形容的了,姜蔓還在想,是不是韓璐搞得鬼?
而且,此時,姜蔓手里還提著那副袖扣,有些不大好意思,萬一秦鉞誤會這是自己送給他的,那就太尷尬了。
不過,好在秦鉞沒有注意。
“進來吧。”秦鉞說到。
姜蔓跟著秦鉞進去了。
秦鉞完手后,出院并沒跟姜蔓說。
姜蔓心里一直納悶,也一直芥秦鉞對的態度。
按理說,姜蔓給他籌到了手的錢,他不應該這麼冷漠地對才是。
姜蔓覺得,可能他需要錢本來是一件私事兒,被姜蔓搞得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傷了他的面子,他又敏,所以,他對姜蔓冷漠,包括他出來租房子,也是不想面對同學的目。
“你怎麼租房子了呢?”姜蔓問秦鉞,
“還在這里租?”
姜蔓的意思是:這里的房子寸土寸金的,很多人租房子都在四環附近,房租相對便宜,而秦鉞,并沒有那麼多錢。
這讓姜蔓很奇怪。
“最近在找工作,想安靜安靜,就搬出來了。”秦鉞邊說邊給姜蔓倒了水。
他并沒有回答姜蔓的話。
姜蔓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又問,“找著工作了嗎?”
“還沒有,正在找。”秦鉞好像在低頭想措辭,然后,他有點兒譴責語氣地跟姜蔓說到,“姜蔓,你發同學們捐款,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姜蔓有些局促,不知道自己好心竟然辦了一件壞事兒,只覺得心里憋屈,“我也是著急啊。”
姜蔓自覺和秦鉞有了隔閡,就算他面皮薄,可人命關天了,他怎麼還在乎面子?
姜蔓不大高興,說了句,“我走了。”
秦鉞似乎有些后悔,了聲,“姜蔓。”
可姜蔓沒理,自顧自地離開了,一路都在生悶氣。
并不知道,自己來這個家和離開這個家的時候,韓璐都給拍了照片,并且,還特意把姜蔓手里的禮品包裝給了拍進去了。
韓璐又把照片發給了傅政延,還假意說到:【姐姐,你都結婚的人了,怎麼還給秦鉞送禮?你讓姐夫怎麼想?】
韓璐就是要這麼說,好讓傅政延誤會:姜蔓手里的這個小禮品,本來就是送給秦鉞的,即使本來不是送給秦鉞,可是毫不避諱地提著去,不僅證明了知道租房的人是誰,并且禮也是要送給租房人的。
就是要給傅政延這種“先為主”的印象。
傅政延看著,臉上漸漸布滿黑線。
中午的時候,姜蔓跟他說,不知道房子租給誰了,下午便跑去看秦鉞,手里還拿著禮,說不知道房子里是誰,也沒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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