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予大繃得死,兩隻手掐住陶景妍纖細的腰肢,痛得“嘶嘶”吸氣,說話也沒什麽威懾力了:“瘋人,下去!”
陶景妍一手拽他領帶,一手掐他下:“狗男人!給我道歉!”
在一旁看戲的三個人都傻了。
趙敬默默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江知予就算痛得要死,也堅持不讓分毫:“你先壞我名聲,你先道歉!”說完,他還痛得麵目扭曲地補充,“去舞臺上,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道歉!”
陶景妍:“……”
陶景妍看看遠的舞臺,又看看下的狗男人,張了張。
好半晌,才說:“不是吧,你玩這麽大?”
江知予以為怕了,就算還被人拽著領帶,也忍著疼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陶景妍沉思片刻,著他的下左看右看,像是下了什麽大決心般歎了口氣:“本來這事兒我都不準備提了的,但你非要這麽要求的話……”
看看舞臺,大大的荔枝眼閃過狡黠的,“那我就滿足你吧!”
說完,立馬從江知予上起來,轉就往舞臺方向走。
江知予先是有些愣,然後有些果不其然的得意,最後莫名有一種讓人極度不安的,後背發的緒湧上來。
他回想了一下幾次見麵以來,陶景妍那浪裏白條般放縱不羈的風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積極模樣,頓不妙。
他也顧不得其他了,從沙發上彈而起,穿過一個又一個二代,三代,撥開一個又一個侍應生,終於看到那個眼的背影,正往人群裏鑽。
“艸!這瘋人!”
舞臺下麵是舞池,一堆年輕人隨著音樂在那兒搖晃,搖晃,那頭磕得比清明節祭祖還歡快。
陶景妍正穿過這些群魔舞的年輕人,往舞臺靠近。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兒,就高興地快飄起來。
就在準備再往前邁一步時,手腕忽地被抓住。
還沒看清人,就被一大力往後拉扯,猝不及防跌一個充滿木質香的膛。
那人死死握住的手腕,著的肩膀,問:“你想幹什麽?!”
燈晃,五六,照在臉上,照亮眼底的狡猾勁:“說清楚那天晚上的原委啊。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果然!果然!這的果然沒安好心!
江知予氣得肺管子要炸!
“我踏馬……”
舞池裏的人得毫無規律,江知予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整個人往前一撲,角蹭過陶景妍側額,在耳邊停下。
陶景妍見他撲過來,下意識手攬住他的腰,愣了兩秒才側頭,在他耳邊大聲問:“幹嘛?搞襲啊?”
江知予直起,轉頭,想要去找那個撞他的傻。
人太多了,他也不確定是誰撞的。
行,忍,他忍!
轉頭,剛想和陶景妍繼續互罵,陡然怔住。
嘈雜的音樂聲好像離他遠去了,舞的人群好像給他留了個真空空間,五十的燈好像迷了他的眼睛。
麵前的那張側臉那麽那麽悉,眼角,鼻尖,角,下,那麽流暢又的線條。
幹幹淨淨的,甚至帶著他記憶中有的笑意。
他一時間以為自己穿越時空了,好像他還陪著那個人站在漫天煙花下,五六的火花照亮的側臉,也是這樣,幹淨,帶一點淺淺的笑。
江知予嚨發,下意識喊:“桃桃……”
陶景妍正在尋找舞臺的話筒和音響,看看從哪裏上去比較方便,還得和DJ說一聲,關掉七八糟的雜音,等說話的時候,保證整個一樓大廳隻有純淨人聲。
正想著怎麽讓這狗在大庭廣眾之下再出一次醜,就覺後的人抓了的手,大聲喊:“陶陶,你怎麽……”
……來這兒了?
後麵的話,在陶景妍轉過來時,自消失了。
江知予好像一下夢醒了,呆愣愣看著麵前的人。
在陶景妍看來,他正一臉不悅,麵無表盯著:“我幹嘛?放手,我馬上就上舞臺,保證讓你滿意!”
江知予抿,視線依舊停留在那張狡黠的,明地笑著的臉上,突然拽著的手,轉就往舞池外走。
算了,原諒了,不和計較了,誰讓和桃桃有一張一樣的側臉。
看在桃桃的份上,他可以大方一回,要不然他肯定弄死。
你就謝你和桃桃長了一張那麽像的側臉吧,要不然我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你。
陶景妍被他拽得踉蹌。
等到人一點的地方了,說話不用那麽大聲了,才笑著看江知予:“幹嘛拽我呀?不是讓我上舞臺當眾給你道歉嗎?”
江知予依舊扣著的手腕,的,也抿得很,一雙桃花眼在臉上生了。
許久後,他終於重重吐出一口氣:“不,不用上去了,我想到另一個讓你乖乖承認錯誤,並且道歉的方法。”
陶景妍疑:“嗯?”
江知予視線落在上揚的,漂亮的花瓣上。
那張,剛剛親了他的手心。
他驟然低頭,在陶景妍毫無防備的況下靠近,一個混著草木香的吻落在瓣。
這個吻不像上次那樣是相互試探著的。
他們今天晚上也沒有喝酒。
甚至幾分鍾前還在相互掐架。
可它就這麽來了,來的猝不及防,讓人毫無防備。
音樂聲如水褪去,陶景妍下意識睜大了眸子。
直到那個吻離開,還聽見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
眨眨眼,看著麵前的人,好一會兒才說:“你……你幹嘛,親我?”
江知予也看著,表看起來也有點呆。
在他做出這個舉前,腦子裏是沒有任何東西的,隻是看到那張上揚的,想到它剛剛他掌心時的,就親過去了。
沒有任何心理預警,沒有任何判斷時間,背叛了他的腦子。
但他是不可能讓陶景妍知道的,他哼笑一聲,再次低下頭去,在耳邊一字一句:“為了讓你乖乖認錯!”
“什……唔!”
剛開口,再次被人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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