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予漂亮的桃花眼冷冰冰的,毫不留踹他:“滾!”
趙敬哈哈大笑,問:“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死心眼呢?孟桃都出國兩年了,你還為守如玉呢?初高中你甩朋友的時候,可沒那麽深。”
江知予冷哼:“你懂個屁!”
“行行行,我不懂,當初追孟桃追那麽久,也沒追到人。人家都走了,你還在這兒當起聖來了。”
“老子這潔自好,傻。”
趙敬:“行,你潔自好,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
很快,來了一群姑娘。
一桌四人,其他人都是一人抱一個,江知予後邊站一個,前麵一個,邊上坐一個。
他跟大爺似的,長搭在麵前的桌子上,後背靠在椅背上,頭往後仰著,眼睛閉著。
甲姑娘在後麵給他輕輕按頭肩,乙姑娘在前麵給他按。姑娘的手輕輕的,時輕時重,得他全舒服。
丙姑娘靠在他懷裏,時不時給他喂水果。
這才是他該過的日子,那些七八糟的工作,都他媽見鬼去吧!
趙敬摟著姑娘的腰,和姑娘說悄悄話,轉眼看見江知予那樣,抬腳踹他:“瞧你那死樣!”
江知予懶洋洋瞭起眼皮,瞥他一眼,哼笑道:“滾蛋。”
說完拍了拍丙姑娘的纖細的腰肢,聲音也懶洋洋的,帶點調笑:“寶貝兒,幫我點支煙。”
丙姑娘甜甜地應了一聲,去給他點煙。
乙姑娘給他,著著手就開始往上了。
極裏的姑娘們都喜歡小江總,因為小江總長得好,出手大方,都想和小江總發生點兒不宜的事,可惜至今沒人功。
也不知道是小江總定力太好,還是們魅力太差。
見江知予沒喊停,乙姑娘膽子大起來,一雙的小手啊,啊,猛地被人住手腕。
江知予坐起來,垂眸看,桃花眼彎彎的,黑漆漆的,很溫。麵頰上的淺褐小痣在會所昏暗的燈下,也忽明忽暗。
他在笑,笑得勾人,讓人看一眼就丟心丟肺,語調輕佻:“寶貝兒,該按的地方好好按,不該按的地方別按,要不然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的哦。”
他說話很溫,毫沒有威脅,但丙姑娘不敢再了,臉變得有些白:“對不起,對不起……小江總,我錯了……”
江知予抓著的手,放在他膝蓋上,然後了的臉,笑著說:“沒事兒,我知道寶貝兒也是想讓我開心,不怪你。”
他又用那種輕的語調說:“乖乖的哦,按好了有獎勵。”
丙姑娘僵地出一個笑:“好,謝謝小江總。”
會所影昏暗,曖昧,沒人注意到他這邊,偶爾瞥一眼還以為他對那個姑娘興趣,也沒多說什麽。
狗友提議玩遊戲,四個男人,六個姑娘圍了一圈,玩傳冰塊。
從第一個人開始,雙手捂住冰塊,冰塊在誰手裏融化了,誰就要喝酒。
弱智小遊戲,傳來傳去傳到狗友二號手裏化了一灘水,江知予哈哈大笑:“艸,傻!喝酒!”
狗友咕嘟咕嘟喝下一杯,繼續。
來了幾,遊戲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江知予喝了第二杯。
酒喝到一半,有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喲,都玩著呢?”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來人,一時間愣住。
大眼睛,花瓣,邊兩個小括弧,左側臉頰上甜甜的小酒窩,白貌大長。
趙敬剛好看到的側臉,含在裏的酒沒兜住,嘩啦一下吐了出來,雙眼瞪大,發出一聲樸實無華的“臥槽……”
他看看陶景妍,又看看江知予,咽了口口水,問:“妹妹,你來這兒,找誰呢?”
陶景妍手指輕輕一點,正對江知予,彎:“找他。”
趙敬又咽了口唾沫,一臉“我就知道”的表,喃喃一句:“……有心了。”
江知予放下酒杯,往後一靠,昏黃曖昧的燈讓那雙桃花眼更加深邃,角是懶洋洋的,吊兒郎當的笑。
他朝陶景妍揮揮手,有一種他都不曾察覺到的喜悅:“媳婦兒,好久不見。”
這話一出,九臉皆驚,刷得看向他。
三個狗友瞪大了眼睛:“臥槽,姓江的,你不老實,你什麽時候有嫂子了!”
三個姑娘目驚恐,“蹭”一下站起來,救命,這他媽是什麽抓大戲!
江知予哈哈大笑:“不久不久,大概也就20天前?”他似乎有點不確定,問陶景妍,“是吧?”
陶景妍雙手抱臂,笑瞇瞇看著他。
今天的江知予和前兩次的西裝革履不一樣,穿了一件夾銀線的黑休閑西服,裏麵一件白領墨藍質襯衫,襯衫解了三顆扣子,能看見冷白細膩的皮,兩節鎖骨和致的鎖骨窩。
脖子上戴一條堆疊款亮閃閃的項鏈,是某品牌的高定,一圈疊一圈,鑲滿了鑽,鎖骨窩那兒墜著一顆小星星。
往靠背上一躺,質襯衫勾勒出勁瘦腰,約可見腰腹間的起伏。
一副氣滿滿的模樣。
人前人模狗樣,人後隻有狗樣,還是隻氣的狗。
陶景妍想了會兒,回:“好像是。”
江知予笑得更開心了,腔和結一起:“所以,媳婦兒,你是來捉的嗎?”
陶景妍出食指搖了搖,過礙事兒的人,站到江知予麵前,掏出手機,調出自己的微信二維碼,眼睛彎彎:“來找你加個微信。”
趙敬:“……”
狗友和姑娘們:“……”
江知予聞言,像是被中了笑點,靠在椅背上笑個不停。
他笑得淚花都出來了才止住,坐直,仰頭和對視:“媳婦兒,你好直接哦。”
陶景妍攤手,一臉無奈:“沒辦法呀,玩遊戲玩輸了,隻能願賭服輸咯。”
說完視線一偏,轉向兩個卡座外。
這邊的人也跟著看過去,確實看見不遠有兩個孩正看戲一樣看著這邊,還揮手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江知予了然,繼續抬頭,仰視陶景妍:“如果我不給,會怎麽樣?”
陶景妍一臉無所謂:“不怎麽樣,喝酒唄。”
看江知予半天沒作,陶景妍也懶得和他浪費時間:“不加,那我走咯。”
說完,就要離開,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他的掌心很冰,沁涼,握住手腕時稍稍用力。
抬眼看時,剛好一束燈從這邊掃過,他的眼睛被照得很亮,很深,麵頰上的那顆淺褐小痣也看得一清二楚。
嗓音裏帶著笑,溫又妥協:“別走,我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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