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和林歡同時詫異地回頭——
祁淵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總歸此時昏沉的環境里,那張臉格外森冷。
林歡看了江楠一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這崽子剛才是在罵?
“不是,我說祁淵。”
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話就好好說話,我只是說你們不合適,沒有對你人攻擊吧?”
祁淵今晚難得下班早,就被同事著來這兒喝一杯,完全沒想到會遇到江楠,還是和林歡在一起。
他想得果真沒錯,這個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說錯了?”
祁淵眼角眉梢都含著戾氣,薄涼的嗓音說:“我回國不到兩個月,別的事不清楚,倒是林小姐的八卦聽得最多,還以為你喜歡這麼出名,沒想到也會覺得恥?”
“祁淵!”
江楠上前一步擋在林歡面前,冷冷看著他,“你喝多了?”
還是瘋了?
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沒事。”林歡出奇的冷靜,漂亮的臉蛋甚至還帶著笑意,“你讓他繼續說啊楠楠,我好久沒聽人這麼罵我了,別說,還怪舒服的。”
從小到大什麼沒遭過,不過是罵兩句而已。
“歡歡……”
江楠看了一眼,手握住的手。
抬眸,“給林歡道歉。”
祁淵臉上的冷意更甚,“你說什麼?”
“我說,你給林歡道歉。”江楠一字一頓,清冷的聲線不含任何,“不道歉也行,現在,走。”
祁淵咬咬牙,一無名火在心里越燒越旺。
他在江楠心里,就這點地位?
是!
就這點地位!
“江楠……”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不要跟有過多集,就不是什麼好人,你……”
“夠了!”江楠從未用過這麼冷的音調跟他說話,目灼灼如炬的,“當然不是什麼好人,因為我也不是,所以你這種一心積極向上的熱心青年,能不能離我們遠一點呢?”
祁淵眉頭深擰,不可思議道:“你說什麼?”
“話不說第二遍。”
江楠扭頭看向另一邊,“你走吧。”
很多事都可以不計較,但林歡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己,祁淵哪里來的資格評判的生活。
祁淵深深看了一眼,冷笑著轉離開。
林歡云淡風輕的笑笑,“你這是為了我跟他吵架?”
“當然。”
江楠認真打量著臉上的神,確定沒有生氣的痕跡才說:“林歡,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可以失十次,但是不能失去你一次。”
林歡定定的著,眼睛里有意在盤旋,但最終噗嗤一聲笑出來,“沒關系,他說就讓他說唄,我又不會掉塊,沒什麼好介意的。”
這樣的言論已經聽過很多了,輕易傷害不了。
不在意的人,就沒有必要管他們說什麼啊。
江楠點頭,“罵你的人,你覺得不舒服就罵回去,不用顧忌我。”
哪怕那個人是祁淵。
更何況他說得確實太過分。
林歡整張臉都是舒展的笑意,“好。”
倆人在酒吧坐到凌晨三點,直到人群逐漸散去,連躁的音樂都緩解不了那空曠,江楠才艱難的扶著林歡,“回家好嗎?”
林歡醉眼迷離,抬手一揮。
“回……!”
沒走兩步,的聲音突然低落下來,“可是楠楠啊……我能回哪兒呢,我沒有家啊。”
他們的家,都不是的家。
父母都有各自的孩子。
倒是有個男人,說過要給一個家的,但是本不算話。
“他騙我……他怎麼能騙我呢?”林歡眼眸低垂,的聲音委屈到了骨子里,“明明我那麼相信他,他說他和那個人沒有,我不是也等了嗎?”
江楠不自覺的就跟著鼻尖發酸,半晌才輕聲哄:“我帶你回家,我們不想他了,好不好?”
“嗯,不想。”
剛一走,林又倏地抬起手。
“他,就是個大傻缺!”
江楠:“……”
剛才那一下險些摔倒,索在酒吧門口的花壇邊坐著,等林邊罵邊緩和緒。
正在這時,不遠的酒吧側門又出來幾道影,個個都是腰窄長奪人眼球,和男明星出街沒有什麼區別。
“今天就到這兒吧,反正現在人已經回來了,以后有的是時間聚,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啊……”
說話的是溫寧,狹長的桃花眼已經著醉。
他的手剛往沈時宴上一搭,馬上就被拉了下去。
“行了你,司機到了,趕回家。”
閔年和陳楊一左一右架著他,朝沈時宴揚了揚下,“他實在醉得過分,你有司機我們就不管你了,回見。”
沈時宴抬手了兩下眉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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