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進來給安心做筆錄,詳細詢問一下事發生的經過。
安心把自己記得的部分說了一遍。
警察又問和夏末之間過往是否存在恩怨,安心也坦白說了自己認知的部分,並沒有借機添油加醋錘夏末。
等到警察離開,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安心疲倦的靠在床上,著窗外怔怔出神。
陸應淮進來,手上拿著的包,包裏手機在響。
“張寧他們剛送過來的,說餐廳聯係的他們,你的手機一直在響。”
安心接過來,出手機接聽。
小雅打來的,一接通擔憂的聲音就衝了過來,“謝上帝,心心你終於接電話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
安心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有氣無力,還著嘶啞,聽著就人心疼。
小雅義憤填膺,“早上有警察來公司,調查夏末平素為人,還有跟你的關係,我們才知道居然對你做了那麽可怕的事。我以為頂多就是毒一點,虛榮又攀比,沒想到心居然那麽黑,一出手就是大招。一想到我們居然跟這樣的人共事這麽久,我就遍寒,惡心得不行。”
安心沒想到警察會找到公司去,有些愧疚,“抱歉,因為我的事,打擾到你們了,我……”
“你說什麽呢?!”話還沒說完,就被小雅打斷,“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卻隻能幫你做這點事,我們才應該覺得抱歉。”
安心剛要說話,護士過來給量溫。
隻能跟小雅說了聲,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護士給量了溫,確認的溫度降下來一點,叮囑了幾句後轉離開。
陸應淮又給倒了杯水過來,“不,想不想吃點東西?”
剛經曆高燒,安心微苦,其實沒什麽胃口。
但架不住昨晚上到現在什麽東西都沒吃,又遭了那老大的罪,再不吃點什麽,估計都要垮掉。
點點頭,“想喝點粥。”
這會兒讓吃其他的不合適不說,也未必吃的下。
“好。”
陸應淮去買粥,前腳剛關門離開,後腳門就被敲響。
安心以為是他忘了拿什麽東西,起過去開門,卻在看到門外的人時愣了一下。
“師……哥?”明顯被驚到,“你怎麽來了?”
許航煜看著那張蒼白沒有的臉,心底著的邪火一往外冒,“出了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都不跟我說一聲?”
如果不是遇到瓷那天,他的隨品收在警局忘了拿走,警方通知他過去拿。如果不是他去的時候,正好到那天理他這個案件的刑警,而對方認出他跟他說了這件事,他還被蒙在鼓裏。
他知道安心獨立自強,事事習慣了靠自己。
可是這麽大的事,一個孩子,經曆了心裏怎麽可能不害怕。
他痛恨自己為什麽這麽晚才知道,沒有第一時間給依靠。
許航煜一向好脾氣,紳士風度優雅斯文,安心還從沒見過他發火,更別說吼人。
尤其吼得還是。
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扯了扯,笑著道,“昨晚我被朋友救走,後來發燒,一直昏昏沉沉直到不久前才行。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剩下的警方那邊會理,我不想麻煩師哥你。”
許航煜一把抓住的肩膀,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著,“你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麻煩。”
安心愣住,因為他突如其來的作有些被嚇到,甚至下意識的抗拒他的。
這讓想到昨晚那個男人向自己的手……
許航煜察覺神不對,趕放手,生怕自己表現太過會惹反,趕道歉解釋。
“抱歉,我隻是太擔心你了。要是讓老師和其他師弟知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麽大的事,一定會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聽到他這麽說,安心才鬆了口氣,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
剛才有那麽一瞬間,還以為師哥對……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淺了,怎麽會生出這麽齷齪的念頭呢。
仰臉看著許航煜,的調子每一個話音都被拉長了一點,“老師一直最喜歡師哥,我可嫉妒好久了呢?要是真能借這個機會讓老師懲罰一下師哥,好像也不錯。師哥說對不對?”
靜了好一會兒。
許航煜才緩緩淡淡的開口,“嗯,我的確該罰。”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師妹,差一點點被人……
隻要一想起來,他就恨不得把那個人渣碎萬段。
好容易才把洶湧上來的殺氣下去,許航煜問,“那個人,你決定怎麽辦?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律師,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
這件事之前一直是陸應淮在理,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做了什麽安排,所以不敢貿然同意。
安心想了想,“等我需要的時候,我再跟師哥開口?”
“好。”許航煜點頭,打量了一下這間病房,幹淨寬敞的房間跟其他病房不同,一看就是vip,“你說救走你的是你朋友,人呢?我想好好謝。”
警局的人告訴他,當時救下安心的是一個孩,還有老公。
安心怔了怔,眸子下意識閃爍,“他有點事,先走了,說是晚點再過來。”
“那我等一會兒……”
“不用了。”許航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心打斷,似乎是察覺自己語氣有些急促,抿了抿角,開口找補,“他子比較冷,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而且我已經謝過了,師哥不用再謝一遍。”
許航煜手指一,盯著安心的眼睛,“這個朋友,是你之前請假照顧的那個?”
“嗯。”安心有點不敢與他對視。
許航煜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喵喵尒説
“那好,那我再陪你一會兒就走。”
這下安心不好再拒絕。
許航煜在病房又待了二十分鍾左右,在安心又一次晦催促時,終於起離開。
男人打開房門朝電梯走,電梯門剛好打開,一個長玉立容俊的男人拎著一個打包盒站在裏麵。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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