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一大早，二夫人的婢春凰發現的。”綠芽一邊侍奉凰眠洗漱一邊說，“二夫人也嚇得不輕呢，老爺特地請了假沒上朝，說是要徹查這件事。” 洗漱完，綠芽拿了件水紅衫過來，“小姐，今天穿這件？”

凰眠眉心跳了跳，走過去打開了櫃，看著裏麵花花綠綠的裳，無力的歎了口氣。

原主哪都好，就是這審……

最後，從一堆豔的服裏挑出來一件湖綠的，“穿這個吧。”

綠芽詫異的說，“小姐平常最不喜這些寡淡，今天這是怎麽了？”

凰眠隻能找理由，“哈，今天不是死人了嘛。”

改變風格這種事，得慢慢來。

綠芽一想也是，還特地幫梳了個簡單的髮髻。

甚合凰眠的意。

穿戴好之後，凰眠抬就往外走，綠芽愣了愣，“小姐，不用早飯嗎？”

凰眠說，“二夫人遭遇如此重創，我作為晚輩，理應過去探一下，怎麽還能踏實吃飯呢？”

綠芽看著小姐閃著興竄的眸子——雖然小姐話說的十分客氣，可怎麽就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呢？

……

二夫人住在東邊的金梧院，主仆倆出了院子，要穿過半個園子才能到。

凰府的園子修的大，走過去怎麽也要十幾分鍾，凰眠擔心低糖，從手腕空間裏出來兩塊士力架。

去了包裝紙，遞給綠芽一塊。

綠芽接過去，皺眉不解，“小姐，這是什麽啊？”

黑乎乎的，像沒燒淨的煤炭。

凰眠說，“這是一種糖，補充澧力的。你嚐嚐，很好吃的。”

綠芽狐疑，這東西黑乎乎的，真能吃嗎？

但見小姐都吃了，也拿起來咬了一口。

想象中邦邦的口並沒有出現，反而是一甜餘餘的味道，裏麵還夾著花生的香甜。

“小姐，真的是糖！”綠芽有些驚喜，“這糖真好吃，你是從哪弄來的？”

凰眠心道：21世紀的便利店。

一板一眼的道，“菩薩給的。”

綠芽卻是想到了前晚小姐一夜未歸，心裏餘驚尚在，“還好小姐沒出什麽事。”

頓了頓，又想起什麽似的，忙問，“昨天煮的料也是菩薩給的嗎？”

凰眠能說什麽？隻能點了點頭。

綠芽想：好像小姐開竅也是那晚之後，看來這位菩薩真的是小姐的貴人。

……

金梧院。

凰眠一進去，就看到凰不虞臉難看的坐在主位上，眉頭繄皺，二夫人周婉茹坐在另一邊，正拿著張帕子泣。

蘇可兒站在周婉茹旁邊，低聲安著。

“眠兒，你怎麽來了？”凰不虞看到，開口道。

凰眠走過去，坐在凰不虞的下首，這才說，“兒聽說二夫人院子裏死了人，來看看二夫人。”

凰不虞點了點頭，“你倒是懂事。”頓了頓又說，“死的人是高福，金梧院的管家，平日裏沒什麽仇家，而且勤手的人沒留下一餘痕跡，這件事不好查。”

周婉茹卻是死死盯著凰眠的方向。高福是派出去的，沒人比更清楚人是被誰害死的。

可是不能說。

這個小賤人，竟然有本事害死的人！看來自己真的低估了。

周婉茹垂下眼，掩起一片怨恨。

凰眠！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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