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剛才太過震驚,現在麼,有人反應過來了。
接著接二連三的都是尖聲。
“鬼啊!有鬼啊!”
福嬤嬤嚇得臉慘白,朝那幾個下人喊道:“你們還不快點去……去抓住!”
誰敢去啊!
兮若著摔疼的腰站起來,打量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楚玄凌一把推下床摔的還是剛才被扛著席子那幾個下人摔的,反正現在哪哪就疼。
無語。
一個不信任自己的男人,就等于廢了。
而且想要洗白自己不是應該去努力的找證據麼,楚玄凌的弟弟為什麼要污蔑,甚至是以死來讓含冤莫白,這不是更應該搞清楚麼?
原主不去做那些正經的,反倒是選擇跑來睡楚玄凌,這是什麼腦回路才能想出來的?
兮若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四周看了看,發現剛才圍觀的一堆人現在都跑的是一干二凈,特別是那個福嬤嬤,連鞋都跑掉了一只,現在還崴了腳摔在地上艱難的爬著呢。
都走了,只剩下你了呢。
兮若緩緩的走了過去,站在福嬤嬤邊好整以暇的盯著看。
“啊啊啊,鬼,鬼啊……”
福嬤嬤尖著就要暈過去,兮若不耐煩的警告:“你敢暈,我就生吃了你。”
嗚嗚,好可怕。
福嬤嬤趕撐著跪下連連磕頭:“小姐,小姐啊,不是老奴害死你的,你不要找老奴的麻煩啊,老奴會給你燒香的,老奴……”
“我了,你不想死的話,去給我找吃的。”
兮若懶懶的打斷的鬼哭狼嚎。
既來之則安之。
現在這是的了,絕對不會那些窩囊氣,誰敢再欺,就別怪心狠手辣!
還有這個福嬤嬤,兮若要是沒記錯的話,福嬤嬤是晉王府上的老人了,曾經還是楚玄凌弟弟的娘,在晉王府里囂張的很。
原主之前來找楚玄凌,就是這老太婆帶著人一桶洗腳水潑了原主一都是,而且這老太婆還先發制人去楚玄凌那里告黑狀。
“快點啊,想我拿你填肚子啊?”
兮若抬踹了福嬤嬤一腳。
踹一腳算是便宜了。
福嬤嬤嚇得渾僵,忍著崴腳的疼,吃力的爬了起來,戰戰兢兢的帶著兮若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兮若就跟在后頭,時不時的催一句。
福嬤嬤倒是想跑,可崴了腳疼的要命,而且從沒見過兮若這麼可怕的眼神,本不敢造次啊。
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這會兒,福嬤嬤心里就盼著楚玄凌趕來救命!
后廚,一個人都沒有。
兮若靠在一邊等著,福嬤嬤戰戰兢兢的翻箱倒柜的,好半天翻出了一堆東西哆嗦著端著過來。
“小姐,您慢慢用啊。”
福嬤嬤咽了咽口水,將那一堆的東西擱在跟前的桌子上,臉慘白。
好家伙。
兮若噎了下,還真當是阿飄了嗎,給翻出來的盡是一堆的元寶蠟燭香……
“小姐,您……”
福嬤嬤張的很,這些都是藏起來平時用來祭奠的,好的啊。
“給我弄點人吃的,我要是鬼,我第一個吃了你。”
兮若冷冷的瞥了一眼,要不是的沒勁兒,才不跟這老婆子在這里瞎耗時間。
福嬤嬤了脖子:“小姐,你不是……不是死了麼?”
“你死了我都沒死,還不快點?”
兮若眼神一沉,嚇得福嬤嬤立即轉頭去三兩下就下了個青菜面端了過來。
看起來清湯寡水的。
兮若也不挑,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儲備的干糧吃完了,啃土都有過呢。
吃過面條,兮若看了看外頭的天,想起來,原主是從狗爬進晉王府的,也帶了個小婢的,王府里也有人接應帶路的,但現在原主沒了,小婢呢?
兮若忽而看向福嬤嬤:“我那個小婢春喜呢?”
聲音不高,可不知道怎麼的很有威嚴,嚇得福嬤嬤雙一,咣當的跪下:“在,在柴房關著,尚書府的人說了,那丫頭帶著主子惹事也不是個好的,讓王爺該如何置就如何置……”
呵,帶著主子惹事!
尚書因為原主間接害死楚玄凌弟弟的事,被皇上調到禹州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去治水患去了,眼下本不在京城,而原主十歲就沒了親娘,在尚書府上做主的正是尚書府的江姨娘。
那江姨娘明著很寵原主這個嫡,但也不過是做樣子,各種的捧殺慫恿推著原主走上不歸路。
原主單純還以為江姨娘跟親娘似的對自己好,但原主名聲就是這麼一點點的被弄差的,就連上回去赴宴被楚玄凌弟弟冤枉一事,原主也是跟著江姨娘去的宴席。
而這一次原主來睡男主還是江姨娘提議的。
呵,那惡毒的人。
兮若忍下心頭的怒意,滿眼寒意的看向福嬤嬤:“把人給我放了!”
“這,這不行啊……王爺他……”
福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兮若手一把掐住的頸脖,眼里的狠辣四溢:“我說了!放人!”
太可怕了!
小姐變得太可怕了!
到底是人是鬼啊……
福嬤嬤艱難的點了點頭。
咚!
兮若甩開福嬤嬤,福嬤嬤趕爬起來著自己的脖子帶著兮若往旁邊的柴房走去。
“啊……”
還沒到柴房的方向,兮若已經聽到春喜的慘聲。
兮若心里一拔就沖了過去。
福嬤嬤見狀,趁著顧不上自己,轉頭就跑,要去找楚玄凌!
砰!
兮若抬腳把柴房的門踹開,引眼簾的是春喜一傷痕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幾個婆子手里拿著各種的懲罰人的用。
“誰啊!”
一個婆子不耐煩的回頭。
兮若掃堂一掃。
“啊!”
幾個婆子還沒看清楚就被踹飛了。
兮若飛快的上前將春喜扶起來,順手給按了下脈搏。
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生,但是多年來槍林彈雨的,見過的傷見過的尸比吃飯還多,能不知道春喜的況嗎?
傷重的,要治。
“大,大小姐,你……你沒死?”
春喜吃力的睜開眼,握了兮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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