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此,就要接過掌柜的手中的湯碗,中年人卻是先一步扶住了碗,“老爺,還是我來吧。”
老者擺了擺手,道:“沒事,不過是一碗湯罷了。”
“這位夫人瞧著明眸清澈,兩位兄弟面相也不似那種險狡詐的,不會是什麼別有心思的人。”老者笑呵呵的將碗拿到手中,喝過加了調味的湯后,再喝另外一碗的時候,就很難再喝下去了。
季越彬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眉宇間卻是帶著幾分自傲,倒是季越升呵呵一笑,道:“那是,我們都是本分人,不過是偶然得了這湯,想要換些銀子罷了,這湯我們自家也是喝過的,我敢說,但凡加了這調味,就是清湯寡水也能喝上兩碗。”
季非綿見自己大哥說的這般夸張,眉梢微挑,大哥是個極不挑的,平日里的白菜湯他也確實能照兩碗的喝。
季越彬則是淡淡的瞥了季越一眼,不做聲。
老者點了點頭,而后拿起勺子嘗了嘗,再之后,便是放下了勺子,直接一飲而盡,已經嘗過更味的湯了,比之這沒有放調味的湯可是好喝十倍,如今再他喝下去這一碗,卻是不太能喝下去了。
季非綿見老者喝加了調味的湯時,是一碗迫不及待的喝干凈了,而另外一碗則是抿了一口便沒有第二口了,知道自己這調味是當真能賣得出去了。
老者果真對這調味十分滿意,混濁的雙眸中都帶著幾分亮,道:“倒是真如你所說,這東西用來做菜確實更加味,也真如方才那兄弟所說,這湯就算是放在清湯寡水里怕是都能喝個。”
“那也是前輩是識貨之人,在此之前,我們就已經去過了一家酒樓,只可惜他們沒有前輩您識貨,如今倒也可以說是不用明珠蒙塵。”季非綿面上掛著笑意,心中卻是暗自吐槽,第一家酒樓的掌柜的看不上,這可是有人看中了。
不過季非綿倒是也還算可以理解,畢竟那一包調味對于一個酒樓來說或許當真用不上,不過相信,若是當時那掌柜的用這調味試試菜,說不準也不會舍得放過這麼一個好東西的。
老者聞言,對季非綿更加有了好,用帕子拭了角的污漬,笑呵呵的開口問道:“這調味你打算怎麼賣?”
“這湯不多,我也是偶然所得,所以還是請前輩看著合適了給,只要合適了就賣給您。”季非綿不懂這東西該怎麼要價,與其自己苦惱,倒是不如將這價格給老者來定。
老者面上笑意更濃,儼然是看了季非綿的心思,大笑道:“好好好,倒是個機靈的。”
他思索片刻,才道:“我也不占你們便宜,瞧著幾位也不像是鎮上的人,想必是哪個村子里來的,這一趟過來想必也廢了不功夫,不如我就給你們三十五兩銀子如何?”
季非綿面上頓時一喜,倒是不想喜形于,只不過這比預期里的要多太多,比預期的足足多了十五兩銀子,心中自然是十分欣喜的。
三十五兩銀子雖說蓋屋子還是不夠的,但是卻能補不家用,日后再省著些,盡快蓋了房子,到時候就是大哥的新房。
季非綿心里想的很,老者繼續笑呵呵的開口,只是這一開口,卻是帶著幾分探究在里頭,“這位夫人,老夫還有一事想要問你。”
“什麼事,前輩盡管說就是。”季非綿沒有因為那三十五兩銀子就得意忘形,如今收斂了些,見老者審視著自己,心中也多了幾分警惕。
老者開口問道:“不知道這調味是從何所得,可知道給你這湯的是何人?你若是告訴老夫,老夫還能多給你五兩銀子作為答謝。”
老者這是看中了調味,也許是想要用它自己酒樓的生意更上一層樓,所以才會想要問出這調味的下落。
季非綿自然是不可能將此事告知給他的,何況一早就準備只賣了這一包,若是了些底,怕是日后不了麻煩,這位老者也不像是什麼簡單人,們只是一個偏僻村子里的普通農戶,要是被人盯上了,只會麻煩不斷,搞不好還會牽連了爹娘和兩位哥哥,所以不敢多言,很是利落的道。
“這東西只是我偶然所得,那人似乎是一個商人,為了報答我給他指路,才會給我的這東西,如今這剩下的這些都在前輩這里了。”季非綿細細的說了一通,將在家中的一番說辭搬到老者的面前又說了一遍。
他們如今是需要銀子的時候,可即便再急于用錢,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小命。
季非綿面對老者看過來的眼神時,還是十分鎮定的,老者見面如常,沒有半分慌張,面上才有些失,看來這子是當真不知曉了。
不過口中的商人······他想了想,當初是在那小村子里迷了路,那就是要通過這個鎮子的,這個鎮子向來是有往來貿易的商人過來,只是這調味,若是出現了這等東西,也該早早的傳到他們崇國了,不至于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他如今可是猜不到到底是哪一國的人所制。
老者名江寧海,原本家中還只是小本生意,后來家業到他手中之后才開始越做越大,雖說住在這鎮子上,但上至京城都有他的人脈,也是個不得了的人,早些年走南闖北也是個有見識的人,只不過老了才返回故鄉。
他想要調味一方面是為了將酒樓的聲音做的更好,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這個年紀了,自然也是想要多的。
只是這調味,眼前的小子都說了,他也只能推測著到底是哪一國,漠北自是不會有這等東西,那里慣是吃烤,也就隨便在上面撒上一些胡椒和鹽,而南岳國的皇帝倒是個極吃喝玩樂的,尤其是這吃占上頭,自是沒有人在吃上下功夫,倒是極有可能是南岳國所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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