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讓劉姨帶馮淮安去客房休息后,秦雋打電話安排人去查一些事,掛了電話后,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出了書房,去了主臥的門口。
本來想進去看看安謐,可想到譚安穎還在里面,他就猶豫了。
他的心思,不想讓安謐知道,所以譚安穎也不能知道,太多關心,會餡的。
最終,他還是沒能按下門把,握著門把僵滯片刻后,還是放下了手,后退了一步,卻也沒走,就這麼站著,面朝主臥的門,垂眸失神,落寞且孤獨不知道在想什麼。
馮淮安從三樓客房下來,打算看看安謐再回去休息,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停下腳步,著前方有些愣神。
這又算怎麼回事?前夫大半夜站在生病的前妻房門口,上演妻石?
額……媽媽,這題我不會啊!
不過看樣子,好像也許應該可能,這個秦雋,對安謐也不是真的無啊。
活見鬼了!
馮淮安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下意識的沒打擾,轉悄無聲息的回三樓了。
而秦雋,在房門口,站了很久。
安謐是第二天上午醒的,人也退燒了,鑒于虛弱,劉姨給煮了粥,等喝了之后,三個人才問及案子的事。
安謐坐著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在回憶,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那天晚上,小穎去了洗手間,過了會兒,有個服務員來了,說是小穎在那里遇見了高中同學,不方便回來找我,才讓本來在那個包間的幫忙過來我的,當時小穎手機沒帶,這也像是小穎會做的,我就去了,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害我。”
“等我到了那個包間,才發現里面是個男人,沒有別人,而那個男人就在門里面等著我,我一開門邁進去,就被他拉住拖了進去,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被騙了。”
“結果就是,那個人想對我用強,我當時有些……神智有些,也不記得怎麼回事,等我回神時,我已經用茶幾上的水果刀刺傷了他的下……”
的說法,打破了之前的那些服務員證詞。
那這件事就很清楚了。
有人要害安謐,趁著譚安穎去洗手間,安排人將譚安穎困在洗手間,然后利用譚安穎不在,編造譚安穎遇到同學的謊言去誆騙安謐去了那個包間。
按照安謐的說法,原本應該是想許坤強暴安謐的,可安謐的力氣比一般孩都大,所以許坤沒那麼容易制住,不僅反抗了,還慌忙之下刺傷了許坤的下,致使許坤傷重。
這樣算,安謐是正當防衛。
可是估計是因為原本的目的沒達到,策劃的人就換了一個目的,直接把許坤弄死,多方位施造假拖延時間,要用一條人命毀掉安謐。
為了達這個目的,將安謐拘留,還連譚安穎都扣在公安局,且不聯系安謐的親屬,然后利用這個時間偽造各種指證,一旦他們策劃功,這樣哪怕安謐否認,也都空口無憑,不管怎麼反轉,安謐殺人的罪名是洗不掉的。
只是策劃的人沒想到,才三天事還沒全部落實,安謐的事就被馮淮安知道了,秦雋也知道了,按照現在這個局百出的況看,應該是還沒完。
確實還沒完。
霍家。
“……妍妍,你糊涂啊!”
霍夫人恨鐵不鋼的怒視眼前的兒,氣道:“你怎麼能這麼沖,弄出這樣愚蠢的事來,如果你計劃完也就算了,可你偏偏辦事不利,弄得這樣百出,現在兜不住了你才告訴我,現在秦雋已經知道了,他肯定會查這件事,我能怎麼辦?”
霍思妍拉著霍夫人紅眼懇求:“媽媽,你一定要幫我啊,不能讓秦雋哥哥查到是我,不然他一定會不高興的,他昨天知道了這件事,一聲招呼都不和我打就回國了,到現在都沒聯系我,要是知道我背著他陷害安謐,還誆騙他出國,他會生我氣的。”
霍夫人又氣又無奈:“你知道他會生氣你還這樣做?你說你啊,這件事設計的痕跡那麼明顯,你一開始就該知道,面對秦雋的追查,你本不可能藏得住,怎麼還那麼傻?”
霍思妍也知道自己一開始狂妄自大了,把事想得簡單了,也沒想到秦雋會那麼快知道,不然再給點時間,可以做得更好。
委屈的哭著:“我……我以為我的安排不會有問題,而且為了防止萬一,我也準備了替罪羊的,但是我沒想到,秦雋哥哥會那麼快知道,還那麼快就讓人去查,我……”
忙拉霍夫人:“先不說這些了,媽媽,現在他已經讓人去追查了,我的安排來不及了,那些人肯定很快就會被撬開,秦雋哥哥最后肯定會查到我,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怎麼辦?”
霍夫人再不贊同霍思妍的做法,現在也只能兜著:“慌什麼,有媽媽在呢,你是我兒,我肯定是要幫你的,就算我辦不好,還有你大哥呢,他最疼你,這些年什麼事沒幫你理好?這次也不會不管的。”
霍思妍一想到大哥,本來懸著的心,更加安定了。
對,大哥是最疼的人,不管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無條件的縱容,這次也一定會幫理干凈的。
霍夫人忙打電話把霍承找回來。
……
說完了案子的事,得到了新的線索,本來馮淮安應該趕去跟進理這個案子的,但是卻沒有走的意思。
“秦先生,安穎,請你們先出去,我和安謐單獨說幾句話。”
秦雋擰眉看他,譚安穎也有些疑。
安謐則是看了他一眼就低頭,抿著,手也下意識的被子。
雖然疑,但見安謐的反應,秦雋和譚安穎還是出去了。
馮淮安上前坐在床邊,將安謐著被子骨節泛白的手輕輕掰開,握著的手輕輕著,沒有男之間接的曖昧,只有純粹的親人溫。
“安謐,抬起頭來。”
安謐抿了抿,還是抬起了頭,有些委屈,又有些倔強。
馮淮安難得眼神語氣都溫,像是在安小孩子:“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有人要設計你,那個人是被人害死來陷害你的,并不是你殺的,
就算是,那也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在保護你自己,就像……當年,你也是在保護你自己,你沒有做錯,不用自責。”
安謐抖了抖,聲音艱:“……我知道。”
道理都是懂得的,但是有些心結和影,是揮之不去的。
馮淮安耐著子道:“既然知道,就不要把自己弄這個樣子,有人要害你,你應該振作起來反擊回去,而不能被輕易擊垮,把自己弄得渾渾噩噩,這樣只會把你的弱點坦給別人,記住了,你是無堅不摧的。”
安謐緩緩出一抹笑容:“好,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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