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激的緒,溫妤寧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試探地說,“其實我知道你什麼,也早就認識你了。之前是我的口誤,不是把你認季巖的意思。”
“哦,這樣。”
裴敘白點頭,很有地貌地說,“謝謝。”
但漫不經心的語氣讓人無法避免地會到一種‘我這麼紅,認識我不應該?’理所當然的覺。
說完以后,還徑直地往門外走去,顯然一點也不意外。
雖然作為一個紅娛半邊天的大明星,他確實有這個底氣。
但是……他真的還是沒有認出來啊?
溫妤寧點了點鼻子,思考了一秒,然后快步追了上去走到他邊。
張張合合,有些喪氣,“那個,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前就認識。裴……同學,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
溫妤寧認真地自我介紹,“我是高中坐在第三排,戴著黑框眼鏡,短頭發波波頭的那個,我——”
話未說完,就聽見他說,“記得。”
“嗯?”
燈明亮的走廊里。
西裝包裹下的長忽地停下,裴敘白側過,在前站定。
漂亮含的桃花眼里暗流轉,眼眸漸深。
他緩緩低下頭,視線和平行,靜靜地著的眼睛,好看的薄扯出一個淺淡的弧度,音低沉,“好久不見,”
“溫妤寧。”
——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梅蕓沒想到幫著抬人離開的時候還有這麼刺激的事發生,簡直就像是小說的劇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續。
溫妤寧捧著臉,“什麼然后?”
梅蕓恨鐵不鋼,“你有沒有趁機向他要個簽名,加他微信之類?”
畢竟是老同學,加個微信還是沒問題的吧?
“啊……這個……”溫妤寧有點心虛地回,“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還認識我,我太激了,就沒想起來。”
梅蕓無語:“當時腦海里想著給他生幾個孩子了是吧?”
“無能癡漢”
“……”
溫妤寧咳嗽了一聲狡辯,“你可別胡說,我真的就是純潔的追星,喜歡他的歌。”
“我只想做一個正正經經的小而已。”
梅道理:“當然能嫁給他最好了是吧?”
“……”
和解釋不通了是吧。
這種話要是讓裴敘白聽見了,那該有多恥。
原本坦坦追星,被梅蕓調侃多了以后,倒還真的覺得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不過他一開始竟然沒有認出你?畢竟是同學,這也認不出來?”
其實溫妤寧倒是覺得很正常。
高中時坐在第三排,不太喜歡說話,整天埋頭學習。
而他坐在最后一排,兩人集并不多。
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
他們之間,云泥之別。
對于裴敘白來說,就只是一個不怎麼喜歡說話的普通同學而已。隔了那麼久認不出來再正常不過了。
梅蕓:“話說,過了那麼多年,第一次真切地看到自己曾經暗的人什麼覺?”
“我沒暗過,采訪一下。”
看著屏幕上梅蕓發來的一排方正的黑文字,原本一直洶涌的腔忽然緩慢沉靜下來。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安靜。
溫妤寧卷翹的眼睫輕了,停了停,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打下幾個字,“都說了暗是以前。”
然后把手機放在一邊,朝后躺在床上。
看著白的天花板許久。
什麼覺啊……
就……
眼睛彎了彎,輕輕吐出一句,
“好久不見,裴敘白。”
第4章
新來的302床病人是個七十歲的爺爺,有嚴重的冠心病,左主干病變,需要做搭橋手。
他的家屬這幾天在醫院里,看到收費單上的費用,每次查房見到他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做手。
有一次在背后和隔壁床的家屬說他們這些醫生都是來騙錢的,故意給他們開很貴的藥。以前的醫者仁心,現在的是醫者黑心。就是來貪他們老百姓的錢的。
溫妤寧也諒家屬的心,高昂的手費確實讓普通人很有力。但重大疾病,農村醫保是可以報銷一大半的,他們不會弄,溫妤寧詳細地教了他們怎麼做,家屬又千恩萬謝,死活非要送一點禮品,溫妤寧好說歹說不能收禮,才把他們送走。
一整個上午忙碌度過,溫妤寧了酸痛的肩膀,拿出手機,點開群,想看看有什麼新消息。
這時門口響起腳步聲,接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林夏氣吁吁地走進來,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屁坐下。
一邊抱怨著,“我才知道原來病人也會看人下菜碟,見到咱們張主任乖得和什麼一樣,說什麼就是什麼。見到咱們年輕的,那抱怨就沒停過。”
“特別是三樓單人病房那個壞脾氣的古怪老頭,難纏得很,橫挑鼻子豎挑眼,怎麼做都不滿意。給他做個基本檢查都要挑三揀四,一會兒說我技差,一會兒又說不舒服,我真是服了。”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辦公室里只有和溫妤寧兩個人,所以林夏牢才敢發泄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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