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羽墨坐在那低頭沒吭聲,蘇念睨了一眼顧甜,笑得愈發諷刺。
“不是說很好嗎?怎麼打個電話讓陸總回來簽字都不行?看來某些人滿謊言啊!”
蘇念黨的那些同事捂笑出聲,添油加醋,“好一個好啊,陸總結婚這麼久,我們公司上下愣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連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看來陸總很不想承認這段婚姻啊?”
“羽墨,你的戒指呢?你結個婚該不會戒指都沒有吧?”
“好可憐啊,婚禮戒指都沒有,還說好,自欺欺人。”
顧甜幫秦羽墨出頭,聽著周圍的嘲諷聲,忍不住紅了眼眶。
秦羽墨欺負慣了,以前不反抗是怕秦方茴打,但不代表是柿子,誰都可以來踩上兩腳,尤其看著他們欺負顧甜,秦羽墨站起,“我打。”
拿過蘇唸的手機,摁了撥通電話的按鍵。
來電彩鈴持續了很久,直到快要自結束通話,電話才被那頭的男人接起。
“什麼事。”陸硯深因為心不悅,嗓音冰冷,低了聲線,又是在車,秦羽墨一下子沒聽出來。
秦羽墨怔了一秒,電話那頭男人就不耐煩說:“沒事掛了。”
“等等!”秦羽墨因為張,嗓音抖得厲害,和平時都不太像了,又因為下來語氣,帶了點懇切,就連對自已的聲音都很陌生,“老公,我是羽墨,有份檔案想讓你籤個字,你能回來麼?”
秦羽墨心中是不抱希的,可還是希男人能因為法律意義上的這段關係,能給一個面子,好讓不至於太過難堪。
可低估了男人對自已的厭惡程度,電話那頭安靜了三秒,接著傳來男人欺霜賽雪的嗓音:“秦羽墨,你我老公?我是你哪門子的老公?想讓我回去籤檔案?啊,你把離婚協議書籤了。”
陸硯深在公司的作風本就不近人,凡事以工作為主,不帶私人,只有面對大客戶才會和悅健談,面對下屬都是冷著一張臉,有事說事。
對秦羽墨更沒什麼好臉,尤其前幾天律師過去秦羽墨還說了那些話。
現在秦羽墨在陸硯深的眼中的形象已然不堪,比陌生人還差勁,說出來的話也刻薄毫不留。
儘管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冷言冷語,聽到陸硯深說出來的那瞬間,秦羽墨還是難過垂了垂眸,心臟輕輕碎裂了幾分,口沉悶得呼吸不過來,眼前也開始一陣天旋地轉。
電話被那頭的男人毫不留的結束通話。
啪嗒。
幾秒過後,包廂發出了一陣嘲笑聲。
首當其衝的就是蘇念。
踩著細高跟來到秦羽墨面前,蘇念扯開紅,心底暢快又解氣。
被許聽南打了這麼多年,這回終於在秦羽墨上出了口惡氣。
“秦羽墨,看來你‘很好’的老公,跟你並不好啊?都這個份上了,你還不願意離婚,你的臉皮真是跟許聽南一樣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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