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南苑。
儘管劉氏母倆在屋裡靜養了一天一夜,但屁上的傷依然不見好,母倆此刻還在床上趴著。
翠香突然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低聲匯報:「夫人,事已經辦妥了!」
劉氏眼中一狠,「很好,待會兒前廳要是有人來請,就說我和如不適,下不了床不過去了。」
「是!」翠香應了聲,「夫人還有其他吩咐麼?」
劉氏揮了揮手,不再多言。
待翠香離去,劉氏眼底逐漸籠上一層狠,「小賤人,這回我看怎麼死!」
躺在一旁的君如臉上有些小小的擔憂,「娘親,咱們這麼做,要是王爺追究起來,查到咱們頭上怎麼辦?」
劉氏滿臉自信:「放心吧,閨兒,阿六這個死酒鬼每次喝醉酒都會忘了自己做過的事,穆王爺再厲害,也決計查不到咱們頭上來。」
君如輕輕頷首,心中好不痛快。 (5,0);
君如甯,你敢搶走我的穆王妃份,我就要你無福!
–
與此同時,君如甯屁顛屁顛地來到了前廳里。
走近餐桌才發現,滿滿一桌都是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在君家的最後一頓晚餐,才人做了這麼多。
此時其他人還沒到,君如甯也懶得等,率先了座。
這時候,外面有丫鬟送菜進來了,遠遠便聽見們在討論。
「三小姐實在太善良了,二小姐這樣對和夫人,還如此不計前嫌,讓我們為二小姐準備了這麼多好吃的。」
「可不是麼,那日在前院二小姐還親自打了三小姐一杖呢,三小姐實在太好了。」
「二小姐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怎能如此對三小姐下如此狠手,都一天一夜了,三小姐到現在還下不了床……」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兩個丫鬟突然沒了聲音。 (5,0);
走到門口時,見君如甯在裡面坐著了,兩個丫鬟都嚇了一跳。
「二小姐!」二人低著頭,停在了門口。
君如甯站了起來,走到二人面前,看了看他們手裡的味,糖醋排骨和地三鮮,也是吃的。
微微勾起,問:「今天怎麼會做這麼多菜?」
「回二小姐,這是三小姐吩咐奴婢們做的,三小姐想讓二小姐不計前嫌,原諒夫人犯下的錯。」
「三妹讓你們做的啊……」君如甯心底暗暗長了個心眼。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這對白蓮花母,又想對做什麼?
保險起見,還是防著點好。
想及此,君如甯默默地往後退開了些,「你們把菜拿進去放好,然後留下來,將所有菜都試吃一遍。」
「啊?」兩位丫鬟怔了怔,眼中難掩厭惡。 (5,0);
三小姐真心誠意想要替母請罪,二小姐居然懷疑三小姐在飯菜里下毒?
二小姐實在太小肚腸了吧!
君如甯一眼看穿了二人的心思,瞇著眼笑道:「怎麼著,本小姐就是懷疑三妹給我下毒了,他們能害我第一次,就不會害我第二次麼?」
兩個丫鬟頭垂得低低的,誰也不敢說話。
君如甯眸底一沉:「還傻站著做什麼,沒聽見本小姐的話?」
前世,她信奸人、嫁渣男,害的家破人亡,最後落得上吊自儘的下場。帶著空間重生後,她左手撕逼打臉虐極品,右手種田經商掙大錢!穿最好的綢羅、住最敞亮的瓦房,吃最美的佳肴、睡最帥的相公。衰神變錦鯉,農女變福妻。……京城傳聞,赫赫有名的海將軍娶了一個小地方的農門女,於是大家都在等他休妻重娶。可等著等著,狗糧倒是吃了不少。某將軍一臉傲嬌,“我家娘子超旺夫,命都給她!”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