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喬楠覺自己就像是著了火一樣,全熱得都快要被燒灰了。 掙扎了半天,喬楠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到的並不是雪白一片的病房,而是一間老舊而又悉的房間。
“媽,楠楠生病了,我們不管真的不要嗎?”
“沒事,你妹皮糙厚,命著呢,就這點病要不了的命。而且後天就要開學了,病著更好,就沒法兒去報名了。”
想著大兒的事,丁佳怡盤算著,小兒因為生病錯過了報名的機會,到時候再哄哄死丫頭,死丫頭一定會放棄上學然後去打工賺錢的。
“媽,這西瓜真甜,你也吃一杓。”聽到滿意的答案,喬子衿笑著給丁佳怡喂了口西瓜。
聽到母倆的對話,正在發高燒的喬楠總算是知道自己這是在哪兒了。
回到了二十五年前的喬家,回到十五歲發高燒錯過報名時間,然後被媽哄著錯學打工賺錢養喬子衿的那一年!
那一年,喬楠發高燒的前一晚下了好大的一場雨,因為是秋雨,雨後天氣特別地涼。
喬楠明明記得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是蓋著被子的,等覺到不舒服一冷一熱鬧醒的時候,被子竟然全部都在床尾了。
在此期間,喬楠約約記得半夜正是雨下得最大的時候,有人好像來過的房間。
最後,喬楠上不但沒有蓋著被子,就連靠床的那扇窗戶也是打得開開的。
要不是這樣,喬楠本就不會冒發燒。
上輩子,喬楠一直以為有人來過自己的房間,而睡前是把窗戶關著的,睡醒窗戶自己打開了都是錯覺,是病糊塗記錯了。
可是這個時候,喬楠不這麼想了。
“昨天晚上”肯定有人來過的房間,不但掀了的被子,那人還特意把窗戶給打開了,為的就是讓生病,好錯過開學報名的時間!
就在丁佳怡和喬子衿母二人和樂融融,共天倫的時候,“砰”的一聲,把母倆驚到了。
“楠、楠楠?”抱著半個西瓜正啃得歡的喬子衿臉一僵,拿著杓子的手尷尬不已,放也不是,舉也不是。
看到喬子衿手裡的半個西瓜,喬楠自嘲一笑。
喬子衿被們媽慣得,從小就霸道自私,喬子衿吃西瓜有個壞習慣,喜歡一個人捧著半個西瓜用杓子挖著吃。
可現在是八十年代,條件還沒像以後那麼好,所以丁佳怡每次買西瓜都是告訴喬楠和喬棟梁,隻買了半隻。
但喬楠現在親眼看到,喬子衿可是捧著半隻西瓜吃的。
喬子衿可以吃半隻西瓜,落到喬楠的上,一隻西瓜能吃到一串,就算是丁佳怡給臉了!
“你個死丫頭,踢什麼門啊,想嚇死誰啊!”一點都不做賊心虛的丁佳怡臉一虎,指著喬楠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喬楠強撐著:“我發燒了,退燒藥呢?”
“什麼退燒藥,早被你吃完了,沒有了。”丁佳怡眸一閃,提到藥才有點心虛的意思。
沒理丁佳怡,喬楠自己去翻藥,上輩子就是因為沒及時吃退燒藥,燒得太厲害,送醫院不及時,差點變腦炎。
也是因為這樣,為了的病,家裡多了一筆額外的支出,害得信了媽的話,真以為家裡的錢是為了治的病才花,才沒臉繼續讀書,而是選擇錯學打工養喬子衿。
“你個死丫頭,翻什麼?!”喬楠找藥的舉惹怒了丁佳怡,
丁佳怡左手一把抓住了喬楠的頭髮往後扯,右手則往喬楠的臉上甩了一掌。 “啪”的一聲,響得驚人。
挨了一掌,喬楠的耳朵直接“嗡嗡”響,臉不疼,但鼻子酸疼得厲害,鼻就跟打開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地流,直接染紅了喬楠的領。
“病了就給我回去老老實實地躺著,還想做妖!”丁佳怡料準了喬楠沒有力,想把喬楠拖回房裡,讓喬楠繼續睡,反正就是不給喬楠藥吃。
要是死丫頭的病好了,肯定要去上學浪費家裡的錢。
丁佳怡就是要喬楠一病不起,等開學過了一個月才能下地才好。
想吃藥?門兒都沒有!
此時的喬楠看了丁佳怡的打算,怎麼肯就范,拿頭往丁佳怡的上頂了一下。
這一頂不疼,但太過意外,讓丁佳怡嚇了一跳松開了扯著喬楠頭髮的手,喬楠趁機就往外跑。
“死丫頭!”慢了一步的丁佳怡跺了幾下腳:“有種,你就一輩子別回來!”
頭一次見到喬楠反抗,喬子衿嚇了一大跳:“媽,楠楠怎麼了?”以前不都是媽說什麼,楠楠就聽什麼嗎?
“不管。”拍了拍大兒的手,丁佳怡並不在意:“正在發燒,不待在家裡好好休息還往外跑,存心找死。”
腦袋燒得厲害的喬楠一心隻想往外跑,可是跑出去之後要怎麼辦本就沒想法。
“咚”的一聲,喬楠覺到自己撞到什麼人了,原本還沒止住的鼻子越發酸滋滋地難,眼淚都跟著流下來。
“當心。”男人低啞,在六月裡都著一涼意的聲音鑽進喬楠的耳朵裡,喬楠往後倒的腰上攬上了一條如鐵般邦邦的胳膊。
喬楠站穩了之後,連甩了三下腦袋,腦子才清醒一點,抬頭一看就看到一雙冷冽如刀鋒般的雙眸。
“你在發燒?”接到喬楠非正常的溫,男人皺了皺眉,再看到喬楠領子上乎乎紅通通的鼻,薄如刀削般的瓣抿了一條直線:“跟我來。”
喬楠就這麼糊裡糊塗地跟著這個男人走了,直到屁坐在的沙發上才回過神來。
“退燒藥。”男人冷冷的聲音傳來,一手遞藥,另一隻手裡則端著杯子。
想到自己的況,喬楠也沒矯地從男人手裡拿過藥,吞下去,這才抬頭仔細打量男人的樣子。
男人長得很帥,一張臉凌角分明,濃濃周正的大刀眉著一凜然正氣,翹的直鼻很高,眼裡帶著的肅目之卻容易人害怕退避。好看的薄不知因為什麼不悅地抿了起來,看得喬楠忍不住一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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