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禮再看了一眼,溫和道:“既是七姑娘要來,那我也過去吧。”
年時周子禮行事就很沉穩,如今一朝為天子近臣,說話做事更是滴水不。
鄭姝悅沒有立刻回答,倒是周子,文文弱弱的笑道:“兄長先請。”
一路上,鄭姝悅都不怎麼說話,直到走到開國公府門口,著淺撒花斗篷的鄭姝凝從馬車上下來。
鄭姝悅微笑,提起角走過去,擁住:“凝凝。”
鄭姝凝被抱了個滿懷,嗓音清靈,喊道:“長姐。”
周子禮臉上也帶了笑:“七姑娘。”
鄭姝凝從長姐懷里鉆出來,俏皮道:“國舅爺好。”
當年定國侯府大小姐跟周子禮退婚的事,鬧得京城那是沸沸揚揚,定國侯府因理虧在先,所以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知怎麼面對周子禮,但周子禮子本就溫和,還親自去了一趟侯府,說不管鄭姝悅選擇嫁給誰,只要姻緣滿就好,而且最后所嫁給的人也是開國公府的公子,那便是一樣的。
鄭姝凝接著看向周子,客氣道:“姐夫。”
周子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點了點頭:“妹妹。”
鄭姝悅拉著鄭姝凝的手,神開懷道:“來了就快進去吧,祖母這會兒在祠堂,晚些姐姐再帶你去給祖母請安。”
周子禮在旁邊附和道:“請安的事不著急,七姑娘且在府上住著,請安哪日請都是一樣的。”
周子:“兄長說的是,妹妹就先在府上住下,改日再去給祖母請安。”
鄭姝凝點頭。
見遠有一個涼亭,鄭姝悅了姑娘的臉:“走,姐姐帶你到府上逛逛。”
周子禮跟周子對視一眼。
最后還是周子禮先開口,道:“弟弟有何要忙的,就先去吧。”
周子咳嗽一聲:“兄長慢走。”
開國公府老夫人聽說鄭姝凝來了,連忙將周子禮到跟前,說:“人家小姑娘難得在府上住上幾日,我們開國公府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何況這還是貴妃娘娘呢。
周子禮笑著攙扶老夫人的手,臉雅致,道:“祖母放心,我會吩咐下人的。”
老夫人一臉欣,拉著他一起坐下,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他的婚事,周子禮一直未吭聲。
等老夫人說累了,周子禮為奉上一盞茶:“這事我心里有譜,祖母不必這麼勞。”
老夫人嘆氣:“你要是心里有譜,能這麼久還不娶妻,你看陛下,指不定今年就有孩子了,你再看看你,老是讓祖母心。”
周子禮笑而不語。
這時,有小廝過來耳語幾句,周子禮飛快地起了,老夫人不滿:“你去做什麼?”
周子禮無奈解釋:“祖母,陛下來了。”
老夫人忙擺手:“那還不快去迎接。”
這七姑娘前腳過來,陛下后腳就跟來了,難不陛下是想來國公府見七姑娘。
周子禮趕過去的時候,謝宴辭已經進了府,這人今日只穿了常服,外罩墨狐裘大氅,看起來了幾分漫不經心,多了幾分威儀。
周子禮笑著作揖:“微臣參見陛下,陛下怎麼今日過來了?”
謝宴辭擺了擺手:“母后讓朕過來看曾外祖母。”
其實在謝宴辭聽說那姑娘也來了開國公府的時候,他是沒打算今日來的,可太后一直堅持。
謝宴辭便想到他未登基前也總是來舅舅家,總不能聽說定國侯小姑娘來了,他就連舅舅家的門都不敢進吧。
周子禮朝李公公看了一眼,也沒拆穿他的話,笑道:“剛好祖母從祠堂回來,陛下隨微臣過來吧。”
謝宴辭跟著周子禮去向老夫人請安。
“想來這看老只是順帶的。”老夫人一副促狹的模樣,打趣道:“看七姑娘,才是陛下的正事。”
定國侯府教有方,老夫人也一直很喜歡他們府上的姑娘,哪怕當初是定國侯府先退了與子禮的婚事,們都沒有埋怨的意思。
而且鄭姝悅最后嫁的也是們府上的公子,現在鄭姝凝被立為貴妃,那兩家肯定是親上加親。
也不怪老夫人這麼喜歡鄭姝凝。
謝宴辭頓了下,他其實本沒這個意圖。
但這時候他若是不去不就顯得他太慫了,謝宴辭頷首道:“那朕過去坐坐吧。”
老夫人笑著看向周子禮:“那子禮帶陛下過去。”
“是,祖母。”周子禮起了。
眾人往涼亭那邊去,踩著鵝卵石,周子禮開始跟謝宴辭話家常:“七姑娘應該會在府上小住幾日。”
府上有妹妹,做姐姐的總是會多寵著些。
謝宴辭瞥了他一眼:“朕又不是兄長,你跟朕說,難道還要朕將帶到宮中照顧。”
謝宴辭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姑娘來開國公府是有原因的,將帶皇宮也不是不可。
可問題是他最近政務繁忙,哪有功夫照顧,這還不如待在姐姐這里呢。
沒想到帝王已經開始計劃將姑娘接進宮照顧的事了,周子禮失笑,道:“陛下多慮了。”
這事他就不能太摻和了,主要還得看人家姑娘的意思不是。
帝王冷哼一聲。
周子禮笑了笑,陪他緩步走到后院的涼亭,一眼就看到被下人簇擁著的姐妹兩,兩人剛準備上去,就聽到鄭姝悅問:“那你跟姐姐說說,你覺得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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