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那人被你捉了?人現在何?”
“里面。”
姜銘看了眼屋門方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因昨日網,今日他是做足了準備,甚至特意提前寫好一幅字放在書房顯眼位置,然后便悄悄埋伏在房間暗,果不其然不久真等到賊人鉆窗而。
屋視線昏暗,他未曾細看便悄悄上前,因怕人逃竄,便從那人后以迅雷之速將其制服。
本以為大功告,卻突覺手中異樣,他下意識試探地握了握,接懷里的立刻掙起來,然后便聽見耳邊傳來一子呼聲。
“喂!你手放哪……還不松手啊!”
姜銘這才意識到什麼,接著整個人猶如電一般向后彈開,他連忙往后退了好幾步,待站穩才終于反應過來,原來三到四次來搗的小賊竟是個子。
“你是何人?”
他板著臉,手上拿起劍來橫眉指向,恰巧這時窗外烏云散出,投進來一束微亮的月,姜銘也看清了那賊的臉,眼睛明亮,角噙笑,一子機靈勁。
他錯開眼,正要質問為何翻墻越府行盜之事。
怎料小賊卻不依不饒,開口咄咄人,“你還拿劍指著我,你知不知道就是你握劍的那只手,剛剛放在哪?”
這種話,倒是說得好不知,可他一個大男人卻聽得滿不自在。
他角了,看著對方討債一般的眼神,他居然破天荒地跟個小賊道了歉,“是在下冒昧,但我出手前確實不知你是子。”
“你占了我的便宜,怎麼補償?”
見得寸進尺,姜銘有些惱意,“你進我侯府竊,我念你是子才沒有武,方才我冒犯姑娘純屬意外,但你來我書房行竊卻是板上釘釘,你認與不認?”
對方牙尖利,“你既說我竊,那你就一一列舉我到底了什麼東西?”
“我臨摹的字。”
“還有其他東西嗎。”
“沒有。”
姜銘回答完,突然勾笑了笑,一副得逞表,從懷里掏出了幾張紙,一下拍在了姜銘口上。
“喏,你的字,我都還回來了。”
姜銘接過一看,果然就是這些天丟失的幾張宣紙,他有些錯愕,抬眼審視對面的紅子,只見笑得燦燦的,一點也沒有被捉的心虛。
甚至還挑釁地問了句,“將軍打算怎麼置我?”
姜銘冷下臉來,重塑威嚴,“送。”
“還回來也不行嘛。”湊近,又小聲問,“那你剛剛輕薄我怎麼算?”
“胡說八道!”
姜銘皺著眉頭往后退了一步,剛才得有些太近了,實在令人不適。
可他退一步,進一步。
“我想了個周到法子,你不算無禮,我不算盜賊。”笑嘻嘻的,看起來一點也不正經,“不如……你娶了我吧?”
“……”
姜銘良久沉默,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鎮國大將軍,如今卻應付不來這種爭辯的小場面,他沉著臉出來人把門鎖上,又立在門外冷風里,好半天才消化了那紅賊大膽的一番發言。
娶?
簡直無稽之談。
*
“二哥哥,你打算怎麼置?”
姜嬈看二哥久久站立不言,直覺有些不對勁,可又不明剛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心里擔心葛如煙言談舉止均江湖做派,可能真的將一向規矩正經的二哥惹惱。
阿姐也張地說,“既然已經將人困住,為免夜長夢多,不如幾個有手的下人將其押送到府吧。”
“先不急。”姜銘微皺著眉,說道:“將拿的東西都還回來了。”
如此,便沒了證據。
話音剛出,只聽門鎖悄然落下,哐噔一聲墜地,聞聲看過去,見房門竟從里被輕易打開。
葛如煙一臉隨意地從里面走出來,視線從眾人錯愕的臉上了一圈,最后停在姜銘臉上。
誠心地問道:“這麼久你還沒想清楚嘛,我方才的提議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姜銘警告一般看過去,眼底浮現些驚訝意味,這般容易便破了鎖,那剛才被他擒拿為何那般容易?
姜媛見到來人一臉難以置信,“這位姑娘就是那府賊人?”
葛如煙忙糾正,“我不是小,是侯府夫人我來的。”
“阿娘?”姜銘終于開了口,聲音有些嚴肅,“你不要信口胡說。”
“你們阿娘在河川渡口救了我,我來這是為報恩。”
“不信你親自去問。”葛如煙一臉坦誠,倒真眾人拿不準了。
姜嬈心覺自己要幫一把,于是從后面走上前來,適時提議。
“既已將東西全部還回來了,那此事還是不宜聲張為好,畢竟傳出去不好聽。既然言語間提及阿娘,我看不如暫時讓住在府上,等過幾日阿娘回府,一切也就明了了,阿姐二哥,你們看如何?”
此話一出,便看見葛如煙沖投來一道“你還講義氣”般含義的目。
一旁阿姐思量得多些,“可一妙齡姑娘進府,沒個由頭總是不妥的。”
姜銘顯然也不同意,姜嬈趁著他還未來得及表態,趕補充。
“那便找個合理由頭,不如將安排在二哥哥的院子里,就說是新買進來的丫鬟,伺候二□□常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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