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悄無聲息逃出宮的計劃,變得愈發渺茫了。
胡思想中,魏無晏輾轉難眠,直到夜深才迷迷糊糊睡著。
“陛下...陛下...快醒醒...”
聽到蕊伈焦急催促的聲音,魏無晏閉著眼嘟囔:
“好伈兒,容朕再睡一會...”
蕊伈轉頭看向立在金卷簾外的一大批宮人,咬了咬牙,再次手去推龍榻上的魏無晏。
“陛下...鑾駕此刻正在殿外候著,準備送陛下去金鑾殿早朝。”
魏無晏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這才想起昨夜與攝政王共用夜宵時,攝政王好似提到過一句,讓準備好明日上朝。
陶臨淵雷霆手段,在局勢穩定后更換朝中大半脈,但仍留下一些清貴子弟,其中有幾位腦筋甚是固執的保皇黨,聯合諫冒死進諫,要求新帝與攝政王共同上朝。
陶臨淵雖然不在意多幾位諫撞死在盤龍金柱上,可如今七皇子在江南打著仁君的名號,他也不能洗金鑾殿,讓朝中百人心惶惶,于是便讓太仆寺卿備好鑾駕接小皇帝前來早朝,以堵悠悠眾口。
魏無晏手忙腳,在蕊伈的服侍下匆匆凈面束發,穿帶冠。
在此期間,守候在暖閣外的徐公公關切問道,要不要他帶幾位宮人進去幫陛下整理儀容。
金香竹卷簾傳來小皇帝幾聲低啞的輕咳。
“咳咳,不必了...朕不習慣生人近。”
徐公公笑著應聲,亦不催促,保持垂手而立的姿勢繼續留在暖閣間等候。
蕊伈作利索,加之男子的束發較為簡單,很快就幫魏無晏穿戴妥當。
昨夜侍省已送來連夜趕制的龍袍。
魏無晏的量在大魏子中還算高挑,因男子發育較晚,又一向低調行事,故而這麼些年,宮里人都沒有察覺出九皇子的與眾不同,只是覺得九皇子在容貌上隨生母多一些,屬于江南男子秀氣一掛。
待換上合的龍袍,頭戴改量小的通天冠,魏無晏從容邁出寢室。
徐公公瞧見挑簾而出的年天子,不由雙眼一亮。
徐公公與詹公公年紀相仿,都是宮里的老人了,見慣了宮里的絕人和各路貌比潘安的新晉員。
不過眼前的小皇帝白勝雪,三庭五眼比列卡得妙,一雙靈的大眼忽閃忽閃,說不出得鐘靈毓秀,明黃龍袍加,袂飄飄之間,自帶一雍容貴氣。
“徐公公?”
魏無晏微微一笑,提醒愣神的徐公公已準備妥當。
徐公公醒過神來,堆起笑臉贊賞了一通小皇帝的年英姿,隨后迎著魏無晏走出殿外,起駕前往金鑾殿。
作者有話說:
第6章 早朝風波
金鑾殿,百早已等候多時。
眾臣見小皇帝遲遲不來,不由悄悄抬頭,看向高殿之上那位神清冷的男子。
小皇帝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攝政王赴任的第一日就撂挑子,表達對篡位佞臣把持朝政的不滿。
也有人心中揣,昨日在祭祀大典上,小皇帝堂而皇之搶走攝政王的鑾駕,會不會在私下里已經被攝政王悄悄置了。
殿群臣各懷心思,不約而同朝殿外雕刻著祥云騰龍的白玉石階去。
終于,在群臣翹首以盼下,小皇帝步履匆匆,從漢白玉道拾階而上。
小皇帝額上的通天冠在日下金閃閃,襯得年紅齒白,貴氣天然。
殿百與徐公公一樣,皆被小皇帝干凈利落的新龍袍晃得眼前一亮。
“皇上駕到。”
待詹公公尖細的嗓音聲在殿中響起,百才如夢初醒,齊齊對款款而來的年新帝行禮叩拜。
除了穩坐在高殿之上,眉眼都懶得抬一下的攝政王。
陶臨淵半垂著眸子,冷冷看向殿中彩奪目的小皇帝,淡淡道:“陛下來遲了,早朝后抄寫《戴禮》三遍,以示懲戒。”
攝政王協助皇帝輔佐政事,亦算是皇帝的半個老師,老師對遲到學子施以懲戒,自是無可厚非。
魏無晏不敢有所異議,一臉悔表示都怪自己貪覺,耽誤眾位卿家興建大魏江山,接著快步走至龍椅上坐定。
殿下百心知肚明,龍椅上彩亮麗的小皇帝不過就是個飾太平的傀儡擺件,故而在啟奏時,紛紛默契地越過小皇帝,直達天庭。
耳畔不時傳來攝政王條理清晰的指令,得到指令的臣子仿若得到佛祖點醒,心悅誠服領旨歸列。
閑來無事,魏無晏悄悄轉頭看向旁的眉眼凌厲的蛟龍大人。
難怪京城城里的子都將攝政王視作夢中郎,對他如癡如醉,神魂顛倒。
男子劍眉鬢,眼眸深邃,薄微抿,不怒自威。修長偉岸的姿宛若黑夜中的雄鷹,孤冷高傲卻又盛氣人,絕世獨立間散發著傲睨萬的王者風范。
怪不得皇后心甘愿退去滿頭珠釵,只為男子洗手作羹湯。
哎,要說起來,皇后與攝政王原本也是郎才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可惜被橫一足,活生生拆散了這對如花眷。
也多虧皇后對攝政王癡難忘,這麼多日過去了,未曾派人催促魏無晏前往翊坤宮。
就是不知蛟龍大人何時會按不住寂寞,大搖大擺前往翊坤宮與皇后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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