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月知道蕭炎要說什麼,可不能讓他把話說出來。
雙眼含淚,看著蕭炎道:“蕭哥哥,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不管我六妹妹如何,你既然已經娶了,就是你的妻。
你如今與和離,你要今後怎麼辦?那麼喜歡你,離開你該怎麼活?”
花相爺聽了花舒月的話臉上明顯出了滿意的神,他花家的兒就該想花舒月這般的識大!
蕭炎沒想到花舒月會這樣說,火熱的一顆心登時被澆得冰涼,他本以為,他與花芊芊和離了,也會很開心的。
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怕把話挑明了。
蕭炎定定地著花舒月,消瘦的臉上都是癡念。
“可我與並無夫妻之實,我心裡從未裝過,你知道的,從記事起,我就以為我以後要娶的人是你,我從未想過我會娶別人為妻,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就朝他飛了過來。
“智兒!”
“四哥!”
瞧見剛進門的花景智二話不說就朝蕭炎揮了一拳,眾人齊齊驚呼出聲。
不過,花家四公子花景智只是個文弱書生,而蕭炎是金吾衛校尉,他這一拳打過去並未傷到蕭炎。
蕭炎瞪著花景智怒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你既然娶了我六妹,就不要惦記我五妹,你在這裡胡說一氣,是想把我五妹的名節也毀了麼!”
花景智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剛才書院回來就聽說家裡出了這種事,急匆匆趕到正堂就聽見了蕭炎的那幾句話。
一直未開口的花相爺也開口道:“婚姻大事,可非兒戲,還請蕭世子三思而言!”
他的一個孫名聲已經算是毀了,自然不能把另外一個的名聲也搭進去。
當初花芊芊要代替花舒月嫁永寧伯府,他就一萬個不同意,可架不住夫人日日在他耳邊嘮叨。
說芊丫頭如何喜歡蕭炎,說月丫頭父母早逝,不舍那麼早出嫁,他一時糊塗,竟就應了下來。
誰想到,芊丫頭自己求來的婚事,居然鬧這個樣子!
“這件事,老夫知道了,定會給蕭家一個代!還請蕭夫人和世子爺先回吧。”
蕭夫人今日來花府,就是想看花家如何懲罰花芊芊,誰料那個人居然連花府也沒回!
本想提一提嫁妝的事兒,可瞧著花相爺那張臉,蕭夫人那到了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
誰不知道當今左相是個面狠心的角,若今天面對的是離氏,還能討價還價一番,可面對花相爺,就算再不滿,也不敢頂撞。
們蕭家雖有爵位,可在朝中卻無實權,要不當初花家替嫁,們怎會忍氣吞聲。
不過,相爺已經說會給們一個代,就知道花芊芊那小蹄子肯定會罰,也許過幾天花府就會把人給押回來跟他們道歉了。
想到這兒,蕭夫人也不再久留,帶著蕭炎坐著馬車離開了花府。
路上,看著失魂落魄的蕭炎,忍不住開口道:
“兒啊,那花舒月雖然比花芊芊強些,可娘覺著也配不上你,你莫急,等花芊芊回來,我就把扔到莊子上去,再給你京都最好的姑娘!”
蕭炎眸子暗了幾分,在他心裡,舒月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若娶不到舒月,他誰也不想要。
花舒月還他“蕭哥哥”,自然是對他還有分,會拒絕他,肯定是因為不忍心傷害花芊芊。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默默守護和等待。
“母親,我與花芊芊已經和離了,莫要再提回來的事!我已經與再沒有關系了!還有,
的嫁妝你也盡快找回來!”蕭炎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卻是嗅到了馬車裡的熏香換了味道,不蹙眉道:
“這桂花香太膩了,之前不是用的松香!”
蕭夫人聞言臉變得難看起來,“之前的松香都是你媳……都是花芊芊調的,那小蹄子昨夜走的時候,竟把調好的香都砸碎倒進後巷!”
蕭炎並不知他喜歡的那松香的味道竟是花芊芊調配的,聽了母親的話,他腦海裡忽地閃過昨日花芊芊那張決絕的臉,心中越發堵得慌。
“母親,我雖不喜,你也莫要一口一個小蹄子的,還有,松香而已,去尋人買一些,把這些都換掉。”
蕭夫人卻是一臉的為難,花芊芊調的松香可不是一般的松香,在鋪子裡本買不到,而且伯府如今早就不敷出, 平白要支出銀子去購置香料,想想都疼。
不過,不想讓兒子不高興,便只能著頭皮應了下來。
蕭炎他們走後,花府眾人都聚在正堂裡,均是沉著臉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花舒月走到花相爺邊,撒地扯著花相爺的袍道:
“祖父,六妹一向聽話,這樣做定是有的原因的,就算想鬧脾氣,過幾天也該消氣了,到時候我再去找!”
花相爺平時公務繁忙,並沒什麼時間親近家中的晚輩,但花舒月不同,只有不怕他,敢往他的邊湊,所以花相爺對花舒月也多了幾分寵。
看著花舒月,花相爺的臉略略好轉,但他仍然是抿著沒有說話。
“哼,你就別往臉上金了!要是真懂事聽話,今日會把我們關在門外!”
一玄的花三公子花景禮此刻的臉比他的裳看上去還要黑。
“要不是我親眼瞧見今日的模樣,我都不敢認!,居然就那樣生生將蕭大姑娘的拇指給按斷了!
好在我及時吧蕭大姑娘送進了醫館,不然那手肯定會落下病!”
花舒月一臉擔憂地道:“也不知道六妹妹到底怎麼了,怎麼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還說要與花家斷絕關系!我今兒瞧見刀子的樣子,也嚇壞了!”
離氏在一旁悄悄歎氣不敢替花芊芊說一句話。
好好的一門親事,不知道怎麼就變了這樣,夫君在任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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