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昱在基地跟遲宴澤是同期,兩人后來一起住同一個宿舍,一起出過諸多艱巨的任務。
在基地里,任中昱沒覺得遲宴澤跟別人不一樣,有不一樣也是他那敢搶敢沖的,還有他那罕見的實技跟詭譎的作戰頭腦。
他26歲就得了金頭盔,那是一個空軍飛行員能得到的最佳榮耀。
基地里傳言遲宴澤家境優越,不是一般的那種優越,以前任中昱沒往心里去。
眼下,跟他一起來了京南,任中昱覺得他這種真的就是胎投得好,一落地,什麼都有了。
然而他卻好像覺得擁有得還不夠的模樣,懶倦得去做了空軍飛行員,在他們上戰機前,經歷的那些艱苦卓絕的訓練,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承的。
任中昱覺得遲宴澤可能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他不正常。
他的骨頭是反著長的。
今天任中昱去看骨科,應該讓坐診的醫生給他也順便看一下。
*
兩人走進骨科門診,等到號,任中昱準備一個人進去了。
遲宴澤如臨大敵的說:“我陪你進去。”
遲宴澤今天跟上一次來不一樣,上一次,他自己到瞎晃,沒在門診大樓里呆夠十分鐘,就下樓去煙玩手機去了,理都不理任中昱。
今天,他全程對任中昱做陪同。
任中昱暗自思忖,這公子爺是不是真的有點哪啥癖好,真把他給關心上了。
“不用了。”寵若驚的任中昱說。
“沒事,關心同袍,是應該的。有什麼,我們一起面對。”遲宴澤堅持要陪他進診室,臉上的墨鏡摘了,面孔上有別樣認真的溫。
任中昱看傻了,以為他是真的關心同袍呢。
畢竟他們也可算是出生死的關系,任中昱這手要是治不好,就只能在基地退伍,或者從關鍵位置退下來,做些簡單的后勤工作了。
任中昱信了。遲宴澤是真的關心他。
兩個俊朗青年一前一后的進了骨科六診室。
今天在這件診室的坐診醫生是,周檸瑯。
今天沒戴口罩。俏麗瓷白的臉蛋在日燈的燈下,細膩得像胎質極好的白瓷。
抬眸見到任中昱,一臉平靜,對他有印象。
再見到站在任中昱后的遲宴澤,周檸瑯低頭,從屜里拿出一個淡藍的醫用口罩,把臉遮好了,才招呼任中昱坐。
“任中昱,看斷指對嗎?”周檸瑯問。
“對。周醫生,付教授把我的病例給你了,說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幫我看看。”任中昱拆了防護。
周檸瑯手,著男人的指骨,了一下。
骨頭是在的,但是似乎沒有在長了。
“試著活一下。”周檸瑯說。
任中昱不了,很努力了,還是不了。
“先拍片子吧,條件允許的話,應該可以斷指再接。”周檸瑯對著電腦給他開檢查單。
“好。”任中昱答應了,“什麼時候可以拍?之前我在深水潭拍的CT片還在,遲宴澤,你去車上給我拿來。”
遲宴澤應“好”,正要出門去拿。
作者有話說:
【1】:歌詞,《火鳥》,楊千嬅。
第5章 那場圓舞
“裝不認識了?”他問。
周檸瑯很冷淡的打斷他們:“之前的舊片子我們不看,我們軍總只看自己醫院做的結果。”
遲宴澤于是沒有用武之地了,他就杵在那兒,也不,眸復雜的看著周檸瑯。
周檸瑯戴了口罩,視線放遠,兒不看他,就當他是普通病人的陪同親友,一點都沒把他區別對待。
遲宴澤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看,周檸瑯也不給出任何的表回應。
像是住在一個安全的堅的殼里,他依然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擺布。
任中昱坐著,他覺得這個周檸瑯冷的,他們兩個大帥從停車場下車,再到走進門診大樓大堂,坐電梯上骨科三樓,任何異都會能多看他倆一眼是一眼。
只有周檸瑯現在隔他們這麼近,能不看就不看,對他們滿眼的嫌棄,好像當他倆是臭要飯的,不得快點把他們打發走。
適才本來沒戴口罩,他們一進來,就戴口罩。
任中昱暗忖,他們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招討厭了。
“人的骨頭每天都在長,拍片子肯定要看現在的結果。”旁邊坐著一個陪周檸瑯看診的護士,看不下去這尷尬場面,給任中昱解釋,“患者不要著急,斷指再接周醫生做很多了,如果答應,你的手指肯定會康復。”
“焦,不要說話。”周檸瑯呵斥護士,焦,跟周檸瑯關系好,平時都陪周檸瑯看診。
焦知道現在醫患關系張,一般也不會這樣刻意的給病患希,要是之后醫院做不到承諾,他們很容易跟醫院鬧。
但是,因為任中昱跟他朋友太帥了,焦難免春心漾,想要說幾句好話,拉近跟他們的距離。
“任中昱,去拍片吧。”周檸瑯看看時間,說,“現在去排,應該下午能看。”
“那你下午在嗎?”任中昱很張,深怕今天又白跑一趟。
“我下午不在。”周檸瑯回答,“不過你可以到骨科住院部辦公室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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