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華有些泄氣地一下子又趴在了桌子上,開始冥思苦想報答容王的正確方式。
著下思忖了片刻,忽然一拍手:對了!
記得在京郊有一位木匠師傅手藝高超,奇思妙想,能做出許多新鮮玩意。
這人出生貧苦,又不擅長經營,為了生計不得不進軍營從軍,後來不知怎麼被徐檀看中,把他調到了軍械署,在那裏研究出了不兵。後來徐檀能大破北地蠻族,此人製作的連發車弩功不可沒。
明若華當即拍板,就從這個人下手!
把他送給容王殿下,想必在容王殿下軍中他會更加如魚得水,一展所長;而容王有了這位助力便能如虎添翼,想必也會十分高興的!
至於徐檀?呵呵,不好意思,哪裏涼快哪裏獃著去吧!
明若華挖起仇人的牆角來半點力都沒有,立刻坐車去了京郊,經過一番打聽找到了這師傅。
來的確實是時候,這位大匠的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
一聽明若華看中了他的手藝,要把他推薦到容王麾下的軍營中給他一個前程,這位名王青山的木匠頓時激的不知如何是好,幾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在郊外一駐軍大營中,斥候在向容王殿下彙報明若華的行蹤。自從王爺從明月樓回來后就不知怎麼養了這個習慣。
斥候道:「王爺,未來王妃今天去了京郊,說是要送你一件禮。」
楚晏行正在翻閱兵書的手一頓,詫異地抬起頭來:「我聽說王妃不是對這門婚事不太滿意嗎?為什麼好端端會想起來送我禮?」
他了下:「該不會是我上一次在明月樓出什麼行跡,後來被認出來,然後小丫頭對我一見鍾了吧?」
斥候有些無語,自家王爺什麼都好,唯獨這自的病怎麼也改不了!
他輕咳一聲,低著頭道:「應該不是。屬下這幾日跟隨王妃,也曾經聽提起您幾句。每次提到明月樓的登徒子就會火冒三丈,但是提到容王殿下又會滿目崇敬之,顯然並不知道這兩位是都是您。」
楚晏行瞬間來了神:「什麼,那丫頭居然十分崇敬本王?哎呀,不愧是本王的未婚妻,果然有眼!」
斥候無語:王爺,還有個登徒子的稱號呢,你就選擇忽略了是嗎?
楚晏行簡直迫不及待想收到未婚妻的心禮了,忍不住追問:「王妃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給本王送禮?」
斥候搖搖頭。
楚晏行嘆了口氣,表略有些憾。
旁邊的副將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王爺,難道您忘了,明天就是咱們玄甲衛回歸京城的日子,到時候全城的百姓都會夾道瞻仰您的英姿,未來王妃作為您的未婚妻,又給您準備了禮,肯定是想在這個重要場合表達對您的心意啊!」
「原來是這樣嗎?」楚晏行瞬間恍然大悟,「唉,這些姑娘家,就搞這些有的沒的。」
他淡淡抱怨著,但上翹的角卻怎麼也扯不平,引來了一眾下屬的默默鄙視。
沒過片刻,副將便傳令整個軍營:明天王爺會親自帶隊城接百姓朝賀。
有士兵不解的問道:「王爺不是嫌麻煩,一早就把帶兵城的活推給趙將軍了嗎?」
副將一副諱莫如深的表默默從旁邊走過。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第二天明若華果然出了門,但並不是為了看什麼容王,而是為了去郊外迎接未來的兵大師王青山。
順利接到了人,但是回城卻遇到了麻煩,馬車剛轉過一條街,就發現前面熙熙攘攘的走不路。
一問才知道,原來今天是容王殿下親率玄甲衛抵達京城的日子。
雖然傳言裏總是說容王殿下貌如鍾馗可止小兒夜啼,但是他帶領的玄甲衛所向披靡大破北地蠻族,在百姓中有著極高的威,所以大家自發湧出家門,夾道歡迎英雄歸來。
人群熙熙攘攘,明若華的車寸步難行,只能暫時停在了路邊。
明若華想起自己的恩人馬上就要從這條街經過,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掀開車簾站到了馬車的車轅上,準備看清楚恩人的相貌,彌補兩世以來的憾。
仰著頭朝遠眺,邊忽然傳來一聲的驚呼:「若華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明若華渾一僵,慢慢的轉過來,只見旁邊不遠的另一輛車掀開了車簾,裏面端坐著一個容貌清麗,笑意盈盈的。
沐雲汐。
要不是理智控制著,明若華幾乎遏制不住自己撲過去將這個面如芙蓉心如蛇蠍的人活活掐死的衝。
深呼吸幾下才勉強按住心中的殺意,轉過頭去淡淡道:「路過而已。」
沐雲汐不知怎麼想的,居然也從車子裏鑽了出來,學著明若華的樣子站在了車轅上。
的車又往前走了幾步,兩個人幾乎是並肩而立。
沐雲汐一副委屈的表,手去明若華的袖子:「若華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雖然靖國公傳消息來說那天明月樓的事明若華並不知。但是跟母親都不放心,所以還是忍不住出言試探。
明若華瞇了瞇眼睛,避開沐雲汐的手,轉過頭來詫異的看向:「我沒有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雲汐,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才覺不對勁吧?」
沐雲汐神一僵,難道真的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了?
連忙搖頭:「若華姐姐說笑了,我可是拿你當親姐姐,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明若華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一副被熱鬧吸引的模樣,轉過頭去繼續眺街口,不再搭理沐雲汐。
沐雲汐心中暗恨,正想在說些什麼,人群忽然一陣涌。
不人了起來:「來了來了,容王殿下和玄甲衛來了!」
「容王殿下,駐紮邊疆多年,沒有他哪裏有我們的安穩日子!」城東的豬包子鋪,如今早已經空空了,店家老闆此時正憑藉著自己龐大的軀,站在了街的正前方,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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