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是這樣的,慕時‘呵’了一聲,開始揶揄:“就算是筋緩一緩就沒事了,你不會是想讓我背著你吧?你剛剛應該說你腳扭到了,說不定我還能考慮背你一段。”
“...”這種拆穿別人謊言的事他竟能做的如此直接。
陶然覺自己的耳開始發熱,不管再怎麼解釋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皺的畫面。
看著慕時說道:“我是真的筋,你大概不知道,我是早產,生下來才二斤六兩,就這麼一米米。”說著用手還比劃了一下。
“我在保溫箱住了四十多天才出來,所以質一直都不怎麼不好,雖然一直補鈣但吸收不好,腳筋是經常的事。”
在心底為自己找到這麼一個好的理由而點贊。
慕時似笑非笑的盯著看了半天,思忖片刻好像是默認了這個解釋,于是走到跟前半蹲下來:“我有義務背著早產兒。”
陶然如愿以償的趴在了他背上,被他背著的覺不是一般的好。
深秋的晚風吹來還是有點涼意的,收了收領口,覺得還不行,于是上半著他的后背,兩手抱著他的脖子,還解釋了句:“今晚好冷呀。”
他沒接話,而是說起別的:“陶然,還記得今晚你發的那條微信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就是那個【假如世界只剩下兩秒鐘,你會跟我說什麼?必須是三個字。】
其實那條微信就是專程發給他的,假裝很淡定:“我群發的,你也收到了?”
“恩,想聽聽我的答案嗎?就是你要求的三個字的答案。”
屏住呼吸,覺心都張的跳到了嗓子眼,聲音微:“想啊。”
☆、第十章
等待的過程比較煎熬,短短幾秒,手心已經出汗。慕時清清嗓子,陶然提著一顆心等待判決書,他說:“胖丫頭。”
陶然嚯的睜眼,胖丫頭?可是才九十多斤,不胖。“慕時,我很重嗎?”
“不重。”
既然如此,又何來胖丫頭一說?天馬行空的想象,難道‘胖丫頭’是不知道的其他小語種的‘我你’的諧音?
還沉溺于自己的世界,慕時問:“陶然,你見過八斤六兩的早產兒嗎?”
心里咯噔一下,但還心存僥幸的以為他只是巧合的問到這個問題,試探道:“沒見過,怎麼,你見過?”
“恩。”
開始心虛,“你對小孩子也興趣?”
“只對那個孩子興趣。”
心里已經七上八下,調整了下呼吸問他:“你親戚家的孩子?”
慕時:“不是。我只是好奇那麼胖一孩子,不知道保溫箱盛不盛的下,還是說又量定制了保溫箱。陶然,關于這個問題,你怎麼看?”
陶然:“...慕時,你說點話都奇奇怪怪的,我聽不懂。”其實心里已經如100度的開水,翻滾沸騰。
“不懂也沒關系,就是前兩天閑來沒事侵了沈凌的電腦,無意間發現了不好玩的照片和視頻。”
陶然:“...”馬上就要裝不下去,可依舊死撐活挨不愿承認自己撒了謊的事實。
但慕時有法子治,清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視頻里的那個胖寶寶好像喜歡游泳,脖子上套一個嬰兒游泳脖圈,我看著都揪心,真怕脖圈被給墜下去。”
陶然又又惱,因為新生兒游泳都是不穿服,所以...他麼的他竟然看了小時候那些什麼什麼的視頻...
再也裝不下去:“慕時!”歇斯底里的咆哮夾雜著慕時爽朗的笑聲在空曠的馬路上久久回。
已經凌晨一點二十,陶然還在床上輾轉反側,一丁點的困意都沒有,睜著眼閉上眼都是慕時看小時候游泳的畫面。
懊惱的抓抓頭發,那些破視頻當初是誰拍的?現在都已經馬上年,那些東西怎麼可以留著。
除了沈凌電腦里的照片和視頻,還有沒有其他不知道的?若是有,又牽扯到的*,這可就是麻煩了,萬一要是被慕時都了去,再沒辦法無其事的見他。
嬰兒期的視頻想來也不是沈凌所拍,出生時沈凌正在英國讀書,不會閑來無事專程趕飛機回家給拍視頻。
小時候在姥姥家長大,所以目標嫌疑人鎖定,反正也睡不著,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撥通了小舅舅的電話。
響了好久才接通,聲音有些沙啞混沌:“喂,然然,怎麼了?”
“小舅,我小時候的視頻是不是都你拍的?”若真是他拍的,今晚要好好找茬。
“你打電話就這事?”
陶然沒有了耐心:“你趕說,到底是不是你!”
“你小時候我整天在部隊,一年也就見你兩三次,哪有時間給你拍那東西,你找你四舅吧,這幾天部隊演習,我都三天沒合眼了,我睡一會兒,演習結束后我回去看你,乖,晚安。”
陶然還想再多問兩句,電話已經被切段,想到小舅都三天沒睡覺,就不忍心再打過去。
可如果是四舅所拍,那這個電話是打還是不打?怕的人不多,四舅算一個,不管了,反正現在歸沈凌管,跟四舅見面的時間也不多,就算是打擾到他休息,他拿也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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