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看不懂他的心思,聽見他這麼說,也只能點頭同意。
在里,首先上的那個人向來是卑微的。
這種卑微,我已經習慣了。傅景洲提出的要求對我而言,就像是一種本能,我會一次又一次的服從,哪怕此刻,我也知道不應該這樣。
車子繼續往前,我以為傅景洲會把我送回去,沒想到車最后停在醫院。
我不喜歡在晚上來醫院,白的墻、白的燈,到都著刺骨的冷意。
可就算再怎麼不喜歡,我也只能跟著傅景洲去到陶安然所在的病房。
陶安然還在輸,皮本就白皙,此刻臉上更是沒有,雙眼空的躺在病床上,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
看見我跟傅景洲一起進來,眼里很快有了聚焦,繼而出現了深深的厭惡,“讓出去!我不想看見!”
或許是因為沒了孩子的關系,的憨跟天真全都不見了,換了憎恨和憤怒。
傅景洲走過去,把從床上扶起來,輕聲安著,“沒事的,就是過來照顧你幾天,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他對……真的太好了。
他們相時自然而然流出的親昵,讓我好難,真的難。
陶安然本來還想拒絕,可不知想到了什麼,抬頭沖傅景洲笑道,“好,就聽你的!”
他們簡單的幾句話,就決定了我接下來幾天的命運。
說來真的好笑,我竟然一句話都不想反駁,完全聽從他們的安排。
是因為傅景洲吧。
他在,我就慣的不會拒絕了。
真的太卑微了。
傅景洲最近都很忙,盡管老爺子的葬禮,他沒有出席,可他畢竟是老爺子選定的繼承人,整個傅氏集團都等著他去管理,本沒有多時間陪著陶安然。
看來,最適合留下的人選,真的只有我。
凌晨三點多,陶安然白天睡太多了,現在本沒有睡意。
的房間里沒有多余的床位,我只能坐在靠墻的椅子上。
見我沒有睡,陶安然看了過來,“時念,你這人真是卑微。”
冷不丁的聽見這句話,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垂眸看著手里只有我一個人戴著的婚戒。沉默了許久,我抬頭看著,“喜歡一個人,不都這樣嗎?”
笑了,笑得意味深長,又涼涼的說道,“你這麼活著,不累的嗎?”
我搖了搖頭,人這一生,能有不累的事嗎?我只不過是上了一個不我的人而已。
“你去給我倒杯水吧。”忽然又說道。
我點了下頭,起去把杯子拿來。
“不要溫的,越燙越好!”在后提醒,語氣里沒有多。
把水倒好,我小心的遞給。卻沒有接,只是看著我冷笑,“時念,我真的覺得你好可憐,也好可悲!孩子的事跟你其實沒有關系,我心里清楚,可我還是忍不住恨你!”
我不知道為什麼說這些,沒想理會,又把水遞給,“是燙的,你小心點。”
接過杯子,另一手卻猛地抓著我。我出于本能想推開,死死的看著我,神里帶著瘋癲,“我們打個賭吧,看看他會不會心痛!”
“什麼意思?”
我愣住,正想繼續問,余就看見了門口那邊的人影,本不知道傅景洲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陶安然還在盯著我,“你敢不敢賭?”
我不說話,沉默看著把杯子里滾燙的水倒在我手背上,還冒著熱氣的開水在到皮的那一刻,我痛得吸了口涼氣,手背的皮像是被生生的撕開。
好痛!
雖然我沒有說話,但我知道,我是答應這場打賭的。
陶安然見差不多了,放下水杯,滿臉歉意的看著我,“對不起,時念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這話真是虛偽。
我把手收回來,痛得已經沒有知覺了,“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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