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眼淚:“就算你不想讓外界知道,溫遙大半夜和男學生在一起,你怕毀了溫老師的名聲,但解釋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你就住在附近,你可以像我說的那樣,說病了,你送去醫院,或者其他什麼理由都可以……”
“蘇予。”霍燃阻止了。
蘇予吸了吸鼻子,抿住。知道這樣的話已經涉嫌引導做偽證了。
蘇晟的臉白得像一張白紙,越發顯得眼眸漆黑,他薄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像是沒料到蘇予剛剛只是在詐他。
霍燃冷冽的目籠罩在蘇晟上,他開口,語氣嚴肅又冷漠:“溫遙吸大麻,你公寓里的大麻是的吧。你收了大麻,想幫戒掉嗎?你怎麼都不肯說那天晚上去了哪里,發生了什麼事,又不肯講大麻的來源,而你的也沒檢測出大麻分,所以,你是不是還害怕吸毒的事曝?”
蘇晟徹底失去了生氣,垮下肩膀,崩潰了一般,修長的手遮住了面孔,咬著牙關,指里有眼淚滲出。
蘇予心頭微震,睜大眼睛去看霍燃。
溫遙有吸毒史?
霍燃神篤定,棱角分明的臉顯得有些冷漠。
良久,蘇晟才說:“是,可是遙遙太痛苦了,我不能讓站上證人席,把自己的傷口開,然后把自己所有的難堪都放在公眾面前。”
蘇予氣極:“蘇晟,你知不知道,你和溫遙的關系是畸形的,有丈夫!”蘇予深吸一口氣,克制住自己的憤怒,“那好,你去監獄守護你的吧。”
轉就往外走,任憑蘇晟在后也沒停留。會見室里,只剩下霍燃和蘇晟。
霍燃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疊著,不急不緩地道:“明天,我會讓溫遙出庭作證。”
蘇晟靜默片刻,聲音沙啞道:“我是不是讓我姐姐失了?”
霍燃站起來:“你讓傷心了。”他轉就要離開。
蘇晟輕輕道:“我知道你,我在姐姐的相冊里看到過你的照片。”
霍燃的腳步微微一頓。
“你喜歡,對嗎?”蘇晟的語氣聽起來很輕很輕,“可是我爸爸想讓我姐姐嫁給言則哥。”
霍燃語氣淡然,眼睛漆黑幽深:“我會等。”
“霍律師,你明天要讓溫遙怎麼作證?”
“實話實說。”
蘇晟又問:“你們會去調查真相嗎?”
霍燃側,垂眸瞥他一眼:“那是警察的事,明天溫遙替你做了不在場證明,我的工作就結束了。”
正說著,霍燃口袋里的手機忽然一陣振,他很快接通了電話。片刻后,他的俊臉冷,盯著蘇晟掛斷了電話。
“溫遙去自首了,在警局將所有的犯罪細節都講得很清楚很明白!”霍燃眼里緒起伏,“蘇晟,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嗎?”
蘇晟怔怔地,蒼白,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
“自首?”
過了好半晌,他才怔怔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猜的也是對的。晚上十二點,我看到溫老師發的微博,擔心真的會自殺,就急匆匆地出門了。那時候雨下得很大,溫老師的公寓離我很近,所以我沒有開車。家里的門地鎖著,但我知道習慣把備用鑰匙放在地毯下,我就取了鑰匙進去。”
蘇晟的聲音低低的:“溫老師就躺在浴缸里,全都是青紫的傷口,劉木打了,甚至剛剛吸了毒。如果我再晚來一步,那把刀就要割破手腕上的管……我安了很久,才放棄自殺。后來,過了久吧,接了一個電話,應該是劉木打給的。我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麼,崩潰了,哭了好久,忽然就抱住我……”
霍燃的聲音涼涼的:“和你發生了關系?”
“沒有。”蘇晟臉上閃過難堪之,“我不愿意在痛苦的時候……一直在說對不起,說會離婚和我在一起,只是不希今晚自殺、吸毒的事被第三人知道,也不希別人知道今晚和我在一起,更不希破壞的形象。我理解,只是想重來罷了。”
他的語速越來越快,神也越來越痛苦:“可是自首了,那段時間一直和我在一起,本就不可能跑到我的公寓殺人,兇手不是。”
會見時間到了。
“假裝兇手也不是為了你。”
霍燃最后看了蘇晟一眼,淡淡道:“如果你撒謊了,誰也救不了你。”
冬日的傍晚和,但空氣冷冽,蘇予在風的大廳里走來走去,輕輕地哈出一口氣,兩頰有著凍的嫣紅。
霍燃走,順便道:“溫遙去自首了。”
蘇予微怔:“溫遙?殺了謝歲星?”
霍燃的眉頭輕輕擰著,瞥了蘇予一眼,沒說話。
蘇予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蠢——兇手一刀斃命,從傷口等況來看,兇手應該是比謝歲星高的男,而不可能是和謝歲星高差不多、力量差不多的溫遙。那為什麼突然說自己是殺人兇手?難道是為了蘇晟?
霍燃仿佛猜到蘇予一閃而過的念頭,輕聲嗤笑,角噙著濃濃的諷刺:“你別想太多,那天晚上的確和蘇晟在一起,如果只是想證明蘇晟的清白,可以為他做不在場證明。更何況,自首的時候,邏輯清晰、條理清楚地講了整個犯罪過程,所有細節都和犯罪現場吻合,不可能是兇手。但可能認識兇手,準確來說,和兇手的關系很親。還有一個很奇怪的點就是,原先要求蘇晟別講出去的那些事,全講了,所以那天晚上的事要蘇晟保,本不是出于維護自己的形象,而是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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